释晴忙完便坐在床上看电视等冯筱砚回来,由于她心情极好,丝毫没有因为药物作用而瞌睡,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后者才兴奋地回来。
“你们跑到哪里鬼混去了,现在才回来?”荣释晴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刚进来的人。
冯筱砚将手中的零食购物袋往桌上一扔,就蹦到释晴的床上,“没有呀!就随便逛逛,你们呢?干嘛去了?”
随便逛逛?她才不会相信好事之人就能真的如她这些凡夫俗子一般在大街上随便逛逛的,更别想转移话题。
“随便逛逛也能这么晚,那条街是有多长呀?是不是你又欺负人家了?”
筱砚翻了好友一眼,起身去换拖鞋,“你放心吧!就算是欺负,也是他欺负我,绝不是我欺负他,你可不知道,他小时候学过跆拳道,虽然后来放弃了,但对付我这个小女子就绰绰有余的。”
“那你岂不是已经拜倒在他的权威之下?可今天我怎么发现情况相反呀?”释晴心想,明明就是你欺负他好吧!
筱砚脸上微微一红,“哪有?你没看见我一直追着他吗?要是像你家的那位温顺,我又何必这么追着他满街跑。”
什么叫我家那位?
释晴微微一窘,心中仍是甜滋滋的,再听筱砚这口气,已经猜到是筱砚主动追求叶然的,想当初筱砚虐待牛排也不解气的劲怎么突然来了180度大转弯,这便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一直想问你呢?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怎么又开始追他了,这其中的曲折离奇,你若不讲清楚,就别想睡觉。”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八卦呀?是不是那位哄你开心了?”
释晴为之气结,“你别总想转移话题,再说,你是我好友我才关心,好吗?”
好吧!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自那日在图书馆被叶然抢了书之后,冯筱砚便一门心思地想找机会报复,刚开始只是半路拦截,让叶然当面赔礼道歉。
可叶然那孤傲的性子压根就没把她放心上,不但拒绝道歉,还居然出口中伤她,这便更加激起了冯同学的斗志,在第三次拦截失败后,她改变了战术。
当时,班里正有两个名额可以申请加入学会生,她便抓住机会,申请加入监察委员会,之后便借着职务之便,天天跟在叶然身后,拿着手机,但凡叶然有一丁点儿作风不正,她便全程录下来,比如迟到、早退、不上自习、乱丢垃圾、吃饭不排队、浪费粮食、无视他人等这些或大或小的事情一个都没落下。
然后报告给监察委部,起初内部对这些事也并未理睬,可时间一长,部长也烦了,找了冯筱砚问她为什么只盯着一个人,学校那么多人为什么不察?
可冯同学却说,“学校人多,如果随意抽查,必然会漏掉很多恶习,然而专盯一个具有恶习代表的人看,我们就能把学校里的不正之风做一个汇总概括,顺便可以研究一下怎样让一个具有如此之多恶习的人改正。
当然,这也是一种抽查方式,就如两种不同的公式而已,结果还是一样的,既然有很多委员选择了a,那我试试b,也是不错的吧!而且我这么认真努力地报告恶习之风,也便没有违背手则中任何一条吧。”
冯筱砚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她这般的积极也是值得其他委员学习的,所以她也避免了一场被撤消资格的风险。
于是,冯同学也更加理直气壮地盯着叶然。
短短的半月,叶然已被辅导员叫去进行思想、素质教育两次。
乐得冯筱砚做梦都会笑醒。
可谁知次日,叶然来到室内篮球场,也不练球,回身翻出一双死鱼眼瞪着一脸不关我事的冯筱砚。
“冯筱砚,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再跟着我。”
冯筱砚转头盯着他,一脸地随意,“我没有跟着你呀!”然后把肩章秀给他看,“我只是在检察周围的不正之风,你怎么恰好也在这里呀?哦!你今天这身衣服被洗得很干净,形象不错,我为你奖记一分。”
那脸上的笑容就好像真的是为了他。
“你到底想怎样?”叶然便不理睬冯筱砚的虚情假意。
“我不想怎样!职责所在嘛!”
“你不就是觉得那天我抢了你的书,你想要我的一个道歉吗?我告诉你,就算学校开除了我,你也别想我跟你道歉,劝你死了这条心。”叶然直接撕碎了她的伪装,毫不留情地说。
道歉?
冯筱砚早就忘了他还欠她一个道歉,只是从那天跟在他身后起,就像上了瘾。
把他的所有好与坏都看在眼中,只是把他的坏习惯揪出来,比如他的爱干净、不吸烟喝酒、成绩好、会跆拳道、乐于助人,曾有一次她就撞见他在球场上用自己的身子档住了射向队友脑袋的网球,痛得倒在地上蜷缩半天,这些好习惯她早留在心底,以此作为人生乐趣而已,就连做这件事的初衷都给忽略了。
没有想到,叶然居然还一直以为是为了这件事。
她居然莫名其妙地心中一酸,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把他赶出学校,她所做的一切只是高兴而已。
可是……
叶然冷冰冰地瞟了一脸苦楚的她,继而转身去打球了。
晚上回到宿舍,冯筱砚失眠了,室友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心中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本来想打电话向荣释晴述苦,可发现时间太晚,也就放弃了。
在经过一整夜的思想斗争之后,次日晚间,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