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你冷静一下就好。”封河已经跳下床走到男人身前,恭敬地对他鞠躬行礼:“我叫封河。妖师。”
“我并没有自报身份的习惯。”男人俯视她,嘴角勾起弧度,“所以再尊敬我也没用。”
“至少……请让我知道怎么称呼你。”
“只要让我满意的称呼就可以。”男人耸起左肩将衣领撩回去,并不是太介意地说道,“我没有固定的名字,你们称呼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么……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封河问道。
“看那家伙心情挺差的就放他回来一趟,遛狗的时候还是得有主人看着的。”男人相当傲慢地回复。
风澜怒不可遏地发出咆哮声,迎尧已经把他拖到角落控制住防止暴走。
“是因为别的什么事让他心情更差了吧,”封河逐渐仰起头,“另外无论怎样,他的主人,只有我。”
双方对视。
“我已经决定要他了,来征求你的意见也只是对你最基本层面的尊重而已。”
“不是作为斗妖?”
“作为宠物。”
“我不准,这是我的妖将。”
“妖将?”男人眯眼。
封河瞬间和谐地转向风澜张开双手满脸灿烂笑意:“狗狗你过来我现在就和你订立契约。”
“……”如此随便的契约谁要。瞬间就不挣扎的风澜侧过头转移视线。
“似乎都不想理你了。”男人真心觉得好笑。
“以你的身份若是传出去要驯养男宠这种事……并不好吧,何况我坚信我家犬妖的取向一向正常而且早就不是处子之身。”封河继续说道。
“嗯……?你说我是什么身份?”男人相当感兴趣地侧头。
“我猜想……你就是北域的统治者。”
“嘁,北域的统治者会在这种地方与人类说着这样的话题?”
“在我眼里没什么不可能。”
“也罢我也只是来这里寻有趣。”男人默认了这个身份,“妖师做事似乎也没有了当年那般潇洒了呢。”
当年虽然也用不少时间做了探查,最后还是轰轰烈烈地冲过去狠狠砸碎了斗妖活动了结一切。
“就是因为太潇洒了所以才很不幸地没有根除干净吧。”封河很自然地变相附和道。
“说到根除……这可不是我掌控的了的事。若不是天城与我交涉,我是更不会关注这件事。”
“要根除还是得从内部体制做好才行啊妖王大人。”封河望着他,“你可以做改变只是懒于改变而已。”
“你这是在教育我么?”男人微笑,“对于我们内部丝毫不懂的一个家伙确实可以放肆地指责啊。”
“呐……我确实不懂,不过你能来拜访我们还是令我相当感动的。”封河双手贴合做出祈祷状。
男人并不感冒地将头瞥回去,转了话题说到:“洛邑如今的首领在哪里。”
“走到正厅大概可以见到。”
男人走出去,身形再散化为黑色火焰消散。
风澜望着封河出神。
“在……想什么……?”封河疲惫地坐下来轻声问他。
“以前……的事。”
“以前么。”
“我更想回到以前……刚认识你的时候。”
虽然他的本性属于杀戮,他狂热的追求着最精彩的厮杀,但是如今带着满身疲惫与痛苦再回想起来——他最想回到的是那时候。
封河还没有成为妖师。
每天就这样可以平静地望着她。
让流消失吧,让目上消失吧。
他可以陪着一个平静的人类度过那属于普通人类的一生。
“……厌倦了吗。”
“我不知道。”
“一定是累了。”
他走到封河身前缓缓蹲下。抬起封河的左手,牵过来放在自己嘴前,伸出扁平的舌头添在她的指尖上。
封河虽然不理解但是没有将手伸回,继续看着他。
风澜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指尖。
这样的存在感……
能够感知到她,便能够安心。
人类的温度。
……想要始终占有。
他再将封河的手抽出。
“你是想表明自己的性取向立场么?”封河忽而粲然一笑。
“……”
封河一甩脚将拖鞋从风澜胯下踢出,极度优雅地缓缓勾起右脚将脚背提起:“如果你喜欢的话舔这里就好我不介意的。”
“……”风澜默默站起来再转身屏蔽掉封河整个人。
“我鞋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这个反应?”
“明天我决赛。”他忽而开口。
“……啊。”这个封河倒是不知道。最近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了……“情愿么。”
“我答应他,就没有情愿与不情愿一说。”风澜再侧过头望着她,“你会来吧。”
“一定要来的。”
“那么我就走了。”
封河望着风澜绿色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和的呢……
“去他那边么?”封河担忧地追问道。
“嗯。”
“……会再失【卧槽被迫和谐】身么?”更加担忧地追问。
“嘁,才没有。”风澜纵身跃出窗户化为巨大的犬妖飞行离开。
只有上层妖精才有资格入场观看的决赛。
北域统治者给了洛昌昔一枚水晶吊坠,洛昌昔再将这枚吊坠给了洛焱。
自己已经四十五岁,洛焱十八岁,早就应该放开自己的顾虑让他去做年轻人应该做的放肆之事了。
“我就不去了,希望你能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