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伤透心,才能泯然一笑。——不燃素
------------------------
不能好了,不能好了!孕妇妒怒得要缺氧!
艾果气得跑上楼去,没了命地拍门。
用尽全力,也没人来应。
艾果没带钥匙也没有密码,对着锁头噼里啪啦,也不管戚郁良的密码是多少了,一通狂轰烂炸。
结果当然是锁头频频报警,邻居怒目而视。
艾果的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伤心欲绝的,在邻居惊恐的目光中落寞地走向了电梯。
坐电梯下到地库,就看到戚郁良至爱的座驾,那辆牌尾号是顾惜月生日的车,被开走了。
自己丈夫的车牌,竟是别的女人的生日,本来就很戳心不是吗?
烙印深深,如今车牌号码也跟纹身一样,是要跟人一辈子的。
停车场灯光昏暗,艾果对着虚空,幽幽地叹了口气。
天要下雨,郎要开房……却不是带她。艾果气馁了,真的气馁了,额头抵在别人家的车窗玻璃上磨。
别人家的车报警器“啾啾”地响了两下,车窗被摇下来,一张男人的帅脸出现,带着惊艳:
“嘿,小美妞,遇上伤心事了?”
艾果吓得退避三步,撒开腿在幽旷的停车场里跑,往地面上逃。
没有钥匙、没有钱包、没有手机——艾果呆坐在小区门旁的凉亭,望着那个黑漆漆的窗户——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
已是后半夜,更深露重,戚郁良竟然在楼下捡到了自己老婆。
睡眼惺忪像是哭过,泪眼汪汪,小手难过地绞着。初秋凉气如蛇,一丝丝地舔着她透白手背下的青色静脉。
刚搬过来,戚郁良担心艾果不知道大门密码,特意发了微信给她。没想到回来一开门,没有在家里发现他的娇妻,却发现了她的手机。
“你完全可以找公用电话打给我。”戚郁良蹲下来,细细看她瓷白的小脸。
“我又没有钱……”
听她说出去买牛奶,以为她说真的。
哎,小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她像只回不了窝的毛茸茸的小狐狸,戚郁良舍不得责怪她。拉起她的手要起身回家,却被那温度冻得一惊。
小爪子冰凉凉,一丝温度都没有,冻透骨了。
戚郁良眼底一暗,压了星光,回过头冷问:“你是三岁小孩吗!”
“我、我二十三了。”这是什么暗号?
“二十三的人了,身上没带钱,不会借保安电话?”
戚郁良好像生气了,艾果开始扁嘴:“我打你电话,不会耽误你跟顾惜月在床上办事么?”
什么?
戚郁良眼温骤降,突地松开艾果的手,大步朝楼门口走,留给她一个气闷的背影。
艾果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你这什么态度啊?给我戴了绿帽子还这么对我?”
戚郁良突然停步,艾果差点撞上去。
他回头看她,英俊出尘的脸居高临下。
这个小女人,总在他面前装小鸟依人,其实,她应该是个小事儿精。
可那张小嘴还不依不饶的:“我知道搬出来受了你小恩小惠,你心情好就把我当替身,又亲又啃的……你龙颜大悦还不是因为顾惜月,心情大好都为顾惜月检查没事么?”
咳。
她除了是个事儿精,还是个醋泡儿。
“是,她身体没问题我很高兴。”戚郁良故意说。
“哼,我就知道……”
“这样我才放心把哥哥交给她,和你搬出来。”
戚郁良别过眼看远山,省得被艾果的萌萌大眼勾了魂,“另外,大门密码是你生日。“
什,什么?
刚刚,艾果绝望地试过所有人的生日,唯独没试过她自己的。
这才知道,原来戚郁良和顾惜月刚刚是去医院了。护工突然打电话来,说郁正吐了,体温直冲39。两人赶去老宅,把病人送医院。今年已经是第四次住院了,办住院手续得监护人在场。
戚郁良不放心哥哥,直到半夜退烧了才赶回来。
心头噢噢悔恨,艾果知道自己错了。肯定是孕期臆想症犯了,她表面上还不肯承认,“哥哥病了,你做弟弟的,就好好在医院陪他吧,干嘛回来……”
“我不回来,你今晚是不是就打算露宿街头?”
艾果低头嚅嗫:“就算是我错了……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戚郁良一顿,好气又好笑,转身走了。
艾果跟着上楼,脸上泪迹未干,人美得屁颠颠儿。
这么说,戚郁良兴奋的是能和她搬出来单过啰?她抚抚脖子上的红痕,她老公亲她啃她,也是因为喜欢亲喜欢啃啰。
这么说,她家郁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天快亮了,艾果还吊在门口,一遍一遍按那个密码锁,止不住地窃笑,嘴角裂至后颈窝。
她的生日,输进了戚郁良的门锁。她是他门的密码,慢慢会变成他心的密码,打开他的心锁。
想想就觉得美好。
“进来洗澡。”
担心艾果受寒,戚郁良给她放了一大缸热水,把她泡得暖哄哄的。娇气妞儿泡完澡,路也走不动了,身上软若无骨,非要老公抱抱。
戚郁良依言,拉开浴室门,就着浴巾把艾果抱起来。
公主抱还不行,非要叉开了双腿架在戚郁良腰上,似有若无地蹭他。
这是要,挑战男人的忍受极限么?戚郁良的眼神突地淬了火,像炸开黑色的冰。他贴在艾果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