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娇娇柔柔的跪在长风苑院子门口,程家大老太爷很快听到消息赶过来,他从后侧门进了长风苑。
他远远的瞧着那位还带有几分新婚气息的女子,就那样悲情的跪在院子门口。
那低垂头时不时微微颤抖的身影,瞧上去有几分象是在无声的哭泣。
程家大老太爷的脸色沉了沉,他直接进去劝程家大老夫人说:“她已经出嫁了,是别人家的人。”
程家大老夫人瞧着程家大老太爷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爷,此情此景,你再次遇见,可是又心生怜惜的意思?”
程家大老太爷顿时恼怒了,说:“多少年的旧事,用得着翻出来说吗?”
程家大老夫人下意识的按了按心口位置,在程家大老太爷嘴里的旧事,当年是那般的让她伤心绝望。
她不曾想过,她老了老了,又因为儿子还要遇一回这样的事情。
程家大老夫人瞧着程家大老太爷轻摇头说:“我不会在这个房里再见她。”
程家大老夫人起身打开房门,冷风扑面而来,她缩一缩头,只觉得这一下子比什么时候都来得寒冷。
程家大老夫人走近庶女的时候,她示意粗妇们上前拉扯起庶女。
庶女慢慢的抬头望向程家大老夫人,她满脸的泪痕下,那神色里带上好几分让人怜惜的气质。
庶女面对程家大老夫人又要拜下去,粗妇们拉扯着她不松手,她只能摆了一个空空的姿势。
程家大老夫人瞧着她,缓缓说:“回罢。”
庶女顿时急了,她伸手过去想要拉住程家大老夫人,给粗妇们把她扯得后退几步。
“祖母,我求你听我说几句话,只有几句话。”
程家大老夫人瞧着她轻摇头说:“家有家规,你那几句话说得不管多悲情,也掩饰不了你们先前做下的事情。
你已经嫁人了,在夫家安生的过日子吧。日后,也少记挂娘家的人和事吧。”
庶女用力挣扎起来,粗妇也不敢多用力拉扯她,她挣到程家大老夫人的面前,她又再一次跪下去。
程家大老夫人望着她轻摇头说:“你这是不想生育了吗?
在这样的天气下,你一跪再跪,时辰久了,寒气会上身。”
庶女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望着程家大老夫人感动说:“祖母,你的心里面还是挂念着孙女。
祖母,孙女也知道错了,所以孙女后来听了家里的安排,我现在安生的过日子。
只是我姨娘,她,她、、、、、、。
祖母,我姨娘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让父亲和母亲接她归家啊?
她的年纪大了,她的身子受不住那清苦念经的日子。”
程家大老夫人审视的瞧着她,慢慢说:“这些话,你去与你父亲说,至于你姨娘何去何从,我是不会管束。”
风,一阵又一阵吹,程家大老夫人只觉得那冷风透过衣裳,吹得她骨头都有些冷。
程家大老夫人暗想着,要赶紧喝上一碗出汗汤,去一去这寒气。
程家大老夫人瞧一瞧一脸怔忡神色的庶女,她转身往屋里走。
庶女站在长风苑好一会后,她又转去优逸园门口立着。
她有心想等一等程恩孟,只是这一日她没有等到程恩孟回来。
在天色越来越暗沉的时候,她的丫头着急起来。
“小姐,走吧。”庶女瞧着丫头面上的着急神色,她瞧一瞧慢慢黑了起来的天色,她只有转身出了程家。
程家大老夫人那时候早已经喝过出汗的汤,也如从前一样出过一身汗水。
只是这天夜里程家大老夫人半夜里房里响起喃喃的声音,惊醒了在外面值夜的丫头。
丫头进房后,瞧见程家大老夫人已经烧得在说胡话,她急得赶紧派人寻管事妇人来,又派人赶紧请医婆来。
医婆来得很快,程家大老夫人这样的年纪,她的心里面还是清楚,她不敢有一丝丝的耽误。
医婆问了程家大老夫人的情况,听说白天里自用过出汗汤,她又亲自去药房寻了药材,守在炉火边给程家大老夫人煮了汤药。
那药汤只能程家大老夫人喂进去半碗,医婆守着程家大老夫人到天明。
木氏是在医婆来了之后,她赶了过来,她和医婆一起守着程家大老夫人到天明。
天色微微亮了起来的时候,程家大老夫人还是不曾醒过来,她的体温稍稍降下去了一些。
木氏已经派人去知会程恩孟兄弟和妯娌月氏,等到他们赶了过来的时候,程家大老太爷也过来了。
程家大老太爷平时不会醒这般的早,只是昨晚他在书房独自睡,他醒得有些早。
他的管事见到他醒来后,他暗自轻舒一口气,昨天半夜里长风苑闹出来的动静,小厮先惊醒了他。
程家大老太爷的管事听说有医婆守着程家大老夫人,而且木氏也守在一旁,他便没有来惊醒程家大老太爷。
管事只是合眼一小会,他听小厮过来说程家大老太爷醒了的时候,他瞧一瞧天色,他是满目的惊讶神色。
管事赶了过去,他跟程家大老太爷说了长风苑的事情,程家大老太爷顿时怒了,说:“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无人来知会我。”
管事低垂着头,低声说:“太爷,老夫人现在身子不爽,当家的主子只怕是更加不敢惊扰了主子们。”
天明了,程家请的大夫来了,他给程家大老夫人号过脉之后,他又问了医婆情况,他也赞同医婆开的处方。
程家大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