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赐有机会调往吏部的消息,他只悄悄的与程家三老夫人提了提。
程家三老夫人听说后,她很为程恩赐高兴,程家和武将之间多少总是有些小小结,虽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经不住旁人一提再提。
程家三老夫人提醒程恩赐,在此事未曾正式定下来之前,这个消息就不要再往外传扬了。
程恩赐笑着轻点头说:“母亲,前方战事已经平息下来,如今敌国已经上了国书,请求停战,主动提出了愿意赔偿的条件。
现在兵部的事务多,吏部那位主薄手上的事情一样多,他暂时走不了,而我这边也暂时不能走。
大约等到得胜的将士归来后,兵部的事务少了后,那个时候,吏部才能最后确定人选。”
程家三老夫人轻轻的点头说:“好,不管此事最后能不能成,你都要尽心尽力的当差,可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程恩赐轻轻的点头后,他又问了问程可佳的情况,程家三老夫人笑了起来说:“她啊,一天天的忙不停,我瞧着她也是一个停不了的人。”
程恩赐微微的笑了起来,说:“母亲,我前一阵子听说,佳儿在跟父亲学绘画,她学得怎么样?”
程家三老夫人叹道:“她现在跟你大伯父学绘画,你父亲说,他已经教导不了佳儿,便把佳儿交给你大伯父教导。”
程恩赐满脸惊讶的神色,说:“母亲,佳儿会有绘画方面的天分?别说两位当祖父的人,哄着她玩吧?”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恩赐笑了起来,说:“我最初也是这般的以为,我还与你父亲说了,可别把孩子哄得笨了。
结果你父亲与我说,他也没有想到,佳儿的画,可比他想象还要来得有灵气,有一种通透的气韵。”
程恩赐有些好奇起来,他是看过程可佳绘画的人,他不曾觉得程可佳的画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恩赐的神色,她笑了起来,说:“你父亲说,佳儿又大了一岁,她原本就不是多计较的孩子,如今更加的懂事了一些,自然在绘画上面有体现。”
程恩赐对程可佳原本从来不曾有过高的要求,他听后跟程家三老夫人说:“母亲,佳儿愿意学,那就继续学,她要是没有兴致了,也由着她去。”
程家三老夫人笑了起来,说:“行,你父亲也是这个心思,说佳儿是孙女,就依着她的兴趣行事。
当然如果换成是孙子,你父亲知道孙子在这方面有天分,除非孙子在学业方面特别的出众,否则他是会逼着孙子去专心学绘画。”
程恩赐轻呼一口气,他又问了问程家三老夫人家里的一些事情,知道程可灵和王家那位年轻人,在程可佳的陪同下,还是去了一趟卓家。
程恩赐的眉头轻拧了起来,说:“母亲,王家这样的心思,如果王家小子考学顺利,灵儿在夫家的日子肯定能够平顺。”
程家三老夫人笑瞧着他,说:“你大嫂自然是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也与王家说得透彻,毕竟卓家与灵儿的关系是要隔了那么一些些。”
程恩赐轻叹一声说:“我希望将来佳儿的亲事,那人家不会考虑的是她舅家的关系,而是直接考虑我们家的家风不错,而且佳儿是一个好女子。”
程家三老夫人默然下来,程可灵这门亲事,想来王家多少是考虑到卓家的关系。
程恩赐听程家三老夫人又随意的提了提,程可灵把要带去夫家的针线活计,鞋子鞋底全交给古娘子来打理。
程恩赐微微皱了眉头,他跟程家三老夫人低声说:“母亲,佳儿是一个好孩子,这事,你可要交待她,是绝对不要沾手。”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他好笑了起来,说:“你只管安心,这事情,佳儿对灵儿再如何的好,她也是懂规矩不会沾手的。”
程家三老夫人见到天色不早,她赶紧把程恩赐赶着回森园。
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寒冷,而都城的人,心里却一天比一天的暖和,他们迎来了归城的前方将士。
队伍自进城起,那些欢呼的声音就震天的响了起来。
程可灵和程可佳立在城门边酒店的楼上,瞧着那一队队的人马气势昂然的进了城,她们跟着欢呼的人一起喊。
姐妹两人守在窗子边,直到将士们的身影更加的往内里进去,两人伸手涂抹一下脸,竟然抹到面上的湿意。
都城欢呼声音,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边关,高高的城墙上,一人负手在后面,他望向远方,他的身影透出浓浓的悲壮情怀。
城墙下,已经整装出发的队伍,黯然在下等候着。
顾佑侧手抚着剑把,在队伍侧面站着,他年轻的面容,再也也没有那些稚气的神色,只有刀刻出来的轮廓。
他的身姿挺拔,神情严肃,他身侧站着的堂兄顾佑铬暗中伸手扯一扯他,在他回头望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往城墙上望了望。
顾佑则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心里其实明白将军的心思,他在伤情刚好之际赶了过来,他是来送别那些已经走了的人。
顾将军下了城墙,他的神色平静,他走到送别的队伍面前,他伸手拍一拍长子的望,说:“别信了那边的诺言,那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东西。
平时操练一定不能松懈,战时,就能少失去一些兄弟。”
顾小将军轻点头,说:“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松懈操练。”
顾将军上了马车,他站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