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这厢里虽然扭到了脚,但是不会因为他的关系耽搁行程,一大早的,她便吩咐众人收拾了东西,继续启程。
一路上路过些繁华的城镇,或是比较出名的景点,她倒是也会去逛上一番,鸾凤扭了脚,她用伤筋动骨一百天来安慰了他,并让花泽留下来照顾他,少了两电灯泡,你好我好大家好。
自然,她也不会忘了每次都给他两带些东西,算做补偿。
如此晃晃荡荡了十来日,离福荣郡也不过只一日路程,到了南方这边天气比北方要暖和许多,众人都换上了薄衣。
鸾凤他们没来过南边,觉得很新奇,理了理衣裳道:“没想到这边的春日竟是这样暖和,若是在上京,这样薄的衣衫还得到五月中旬才能穿呢。”
花泽倒是没他这么欢喜,神情略有些倦怠:“南边暖和是暖和,就是总滴滴答答下雨下得烦人,我还是更喜欢上京。”这两日隔三差五的就下一场小雨,确实是诸多不便。
刘管事瞧着他们笑道:“这边雨水是多些,尤其是春夏两季,不过要说暖和,哪都比不上海州,那地方,便是冬日也能穿夏衫。”
鸾凤大惊:“这般热么,那夏日该多难受。”
青梅笑着打趣他:“是啊,那般炎热的地方,若是鸾凤公子这样怕热的人去了,怕是只能光屁股什么都不穿了。”
“谁光屁股啦!!”鸾凤便恼得去挠他痒痒,也不知怎的,鸾凤同青梅倒是相处得不错,不过这般打打闹闹的,时间倒是好打发不少。
第二日一早便到了福荣郡城,早早有打理王府下的产业的管事来城门口候着。
昨儿个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今日地上还湿腻腻的,她也就不下马车了,青竹打起了帘子,管事在外头给她问安:“小的牟礼,请王君安。”说罢连着其他的不知是下侍还是小管事,二三十来号人跪了一地。
她略略打量了一番,为首的那个牟管事年纪约莫四五十来岁,身量不高,一副子精明相貌,倒是听赵管家提起过,说是个忠心的,南边这片生意,锦州,容州,扶州的,都是他在打理,是各处分派的四大管事之一,平日里他倒是忙得几个州城来回跑,这趟怕是知她要来,特特候在这的。
地上正湿,她也就不摆排场了,待他们行完正礼便道:“牟管事多礼了,快快请起。”
一行人起了身,抖了抖裤腿上的泥,牟管事道:“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王君可是要先过去?”
安君应了,车夫便驾着车,跟着他们一路往里头去,院子不大,但是也不小,除了正屋的五进,尚有不少偏房,一行下人侍卫们挤挤倒是也住进去了。
进了厢房,房间里摆设不多,屋里用炭火熏香烘烤过,没有那股子梅雨季节特有的霉雨味儿,倒是很得她欢心。她这趟里出门也带了不少下侍,是以牟管事在这处院子只安排了三个下侍,帮忙引引路什么的,青梅不如青竹沉,稳略略有些好奇,便问道:“怎的这么大个院子只三个下侍?”,青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她倒是觉得这个牟管事着实心细的很。
待下人们将东西都收拾好,她便叫了水,好好泡了泡澡。青竹过来同她禀道说牟管事同其他管事求见时,成瑜瑾正在用帕子给她压干头发上的水。她瞧了瞧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将梳子递给成瑜瑾:“简单梳个正式点的发髻。”又嘱咐青竹:“先将他们领去花厅,就说我一会子便到。”
她这趟里出来,老王爷嘱咐了下头的人,将些生意都要告知了她,日后待她接手起来也更快些,入了厅里,牟管事带头,二三十号管事挨个报了自个儿的名,又将手中管的事务一一交代了,繁琐的很,多少铺子,从哪里进货,或是有些货便是自产自销,除了本钱并人工钱,每月能赚多少,等等,待他们大致的将今年几月的交代完了,天都已黑了下来。
便是她记性好,听完这些个也不免头晕脑胀,成瑜瑾站在她后头给她按了按头,她打了个哈欠,同众多管事道:“浮郡绸缎那边的新样子着实不错,习管事立了大功,当赏,庄子的那几个师傅也赏。”又点了几个贡献不错的店铺:“日后若是再有好业绩,便都按照这般,将奖赏提高一倍。”
众多管事略略有些吃惊,他们这一遭虽说是说得详细,不过只是应了上头的吩咐,倒是没想到她竟然都能记下,不过吃惊是吃惊,却都与他们没大关系,便打了揖一一应下。
天色也着实不早了,便打发他们回去了,又道:“过两日我便走,你们也莫须这般日日候着,紧着手头的生意才是,我这不差人伺候。”
第二日一早,她将将梳洗好,便有下侍过来禀道:“福荣郡郡尉携自家女君同夫郎前来拜访。”
他们这趟里进成,人手多,马车又显眼,都知道是来了个显贵人家,稍稍一打听便能打听出来。况且前些日子,她便写信给园君,告知了她自己要来福荣郡的事情。其实园君昨儿个便要来寻她的,还是郡尉拉着她好说歹说的,才等到了今日。
竟是园君来了,她大喜道:“快,将她请过来。”下侍正要退去,她又想着,除了园君还有她爹娘,来她这厢不大方便,又道:“请去花厅罢。”
嘱咐青竹道:“将我带出来的茶叶沏上,再让厨房弄些糕点,凡能做都做一些。”又同青梅道:“你去给鸾凤同花泽送些银两,告诉他们这两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