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个赏荷宴,虽然她不过发了三十来张帖子,却来了足有近二百号人。
各个官员领着自家的家眷,并众多的年纪二十来岁的不知道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未婚公子,连她的喜好都打听得一清二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要太明显。
她就露了个脸,便自回阁楼去了,其他的事情便交给成瑜瑾打理,爱饮酒、爱作诗,由得他们去。
便是这么池子花都没两朵的普通荷花,众人也赏了好几个时辰,瞧着兴致还都颇高,真叫人感叹权利的神奇。
鸾凤同花泽倒是在这宴席上交了几个朋友不提。
却说南方这边的家院规矩远比不得上京那处好,女君们的各个夫郎都抱着,将其他的人挤走,妻君便是我一个人的了这般想法,斗得那叫个风生水起。
鸾凤同花泽经过他们的这一番耳濡目染,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是啊,自个儿可是比旁人要有优势多了,好歹王君身边这会子就三个人不是?只要挤走成瑜瑾并鸾凤(花泽)王君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咩哈哈哈,仿佛瞧见了自己马上就要升位加薪,正朝着王君正夫的位子大步前进。
是以,两人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起先只是今儿个我将你衣裳剪破,明儿我把你首饰弄坏。
后来是今儿个我给你下巴豆,明儿个你绊我一脚。
当然,受苦的那个一准儿是要来告状的,安君只意思意思的赏了点东西,交代两句,好兄弟有些小摩擦难免的,谁都不许放在心上去。
两人见了左右没处罚,便愈发放开手脚了。
再后来是我给你下疮粉,结果鸾凤中了招,脸上长了手指大的红点满满一脸,足足养了半个来月才能见人,他吃了这么大个亏,自然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是以,今儿个安君同成瑜瑾无事在园子瞎走走的时候便碰了上了这么一出场景,只见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女君正同花泽在假山后头滚做一处,两人发髻散乱,钗环落了满地。
花泽瞧见了她,一把推开了自个儿身上的那个女君,趴下砰砰砰的磕头:“王君,王君恕罪,冤枉啊,花,奴,奴没有做这种事,奴不敢,冤枉啊,是鸾凤,是鸾凤这个贱人陷害我的,求王君做主...”语无伦次的,安君自然知道他是冤枉的,狗胆再大,也不至于偷情偷到王府的花园中央来了。
鸾凤一听,也跪下道:“王君,奴,奴冤枉,花泽他血口喷人,平日里他就看奴不顺眼,这趟里自己干了这龌龊事,还想扣在奴头上!!”
自己极少出来走,就能这么巧了,恰好在路过的地方碰到这一出?兴许鸾凤是出了点力,但是他绝迹没这么大的能耐,不过真相如何她也不介意。淡淡的同成瑜瑾道:“这些个事情,你处理掉吧。”便自回去阁楼了。
成瑜瑾恭恭敬敬的应了,暗暗勾了勾嘴角。
花泽同鸾凤这等子小打小闹,他本是不愿理会的,可是抗不住旁人想朝自个儿下手,疮粉,那等子龌龊东西,他居然都下到自个儿院子里来了,虽然他没事儿,但是总不能放着这么个恶心思的在身旁晃悠不是?
最后将这女君打了三十板子送了回去,自然,连着花泽的卖身契一并,他这样的身份,都是有契约的。那女子是南州城里有名的色胆包天的人物,嗜酒嗜赌,还爱逛春园,跟着这么个人,他日后还不能和离,日子可想而知,哼......
却说鸾凤这边,这档子事情竟这般顺利,不禁叫他喜出望外,想想看,若是再这般将成瑜瑾也弄走,那王君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却不也想想,若不是有人给他放水,他连将那女君弄进府里来都做不到。
花泽最后的去处她没问,在她心中,花泽同旁的下侍并无不同,若一定要有不同处,那就是旁的下侍不会时常来膈应她。
却说这头,安君一个字都没问,却叫成瑜瑾略略有些不放心,他也是先前在清河碰到了夫子,心中一直郁结,加之如今叫这两人闹得烦躁了,这才推了两人一把,不知道安君在心中可是会对他起间隙,譬如,以为他是个心肠狠毒之人,其实,他本也就不是个善良之人......
这就跟男女相亲一般,虽然大家都会扣鼻子、放屁,但是你不能当着人做,自然,待你们结婚了,那就没关系了。
成瑜瑾并不是个冒失的人,他这般做,未尝没有些个小赌气的意思,你瞧,我就是这样个人,跟你那温柔善良的夫子可是一点也不相似,你会不会介意?
人就是这样,若是安君没有给过他承诺,一直平平待他,那他心中并不会有这些个醋意翻腾。
可是安君给了他这么个权利,将他的占有心宠大了,就跟养猴子一般,你每日给这只猴子一袋板栗,突然今儿个你就要将板栗给别的猴子,那先前那只猴子定是不依的,或是挠那只抢板栗的猴子,或是挠饲主,总之不可能乖乖巧巧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是,成瑜瑾他毕竟不是猴子,他挠完以后,略略恢复了理智,觉得不大妥当,是以,试探的问了问她:“安儿...你,可是生气了?”
“生气?”她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花泽的事情,花泽同鸾凤闹的也着实烦人,打发走也好:“不生气,不过是个玩意儿,只要你高兴,随意处置便是。”
她思量了一番成瑜瑾最近的形容,便得出结论,他极没有安全感。
这是必然的,在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