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倾听见上楼的脚步声,看向舒有康,“爸,心儿妈妈的事……”
“我不会告诉心儿。”舒有康明白霍宴倾的顾忌,“我只希望心儿能幸福。”
敲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舒心敲了两下便推门进来,“你们在聊什么这么久都不下去?”
霍宴倾起身,习惯性拉住舒心的手,“没什么,是不是要开饭了?”
“嗯。”舒心目光落在舒有康面上,“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紧接着舒心又看见了茶几上的药,挣开霍宴倾的手,神色焦急的走到舒有康身边,“你心脏病又犯了?”
舒有康递给舒心一个安心的眼神,“有一点不舒服,宴倾及时给我拿了药,现在已经好了。”
“真的好了吗?”舒心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舒有康的脸白得让人担忧,“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真的没事。”舒有康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证明给舒心看他很好,可是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感,他有些站不稳,晃了晃,舒心急忙扶住了他,“都这样了,还没事?不行,必须去医院。”
舒有康笑笑,捏了捏额角,“我可能起得太急了,真没事,你们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爸爸高兴,不想去医院,你扶我去房里躺会儿就好了。”
“爸爸……”舒心心里酸涩得厉害,瞬间红了眼眶,“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多回来看您。”
舒有康看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想起她和自己亲生母亲尴尬的身份,阵阵心疼在心里荡漾开,慈爱的摸了摸舒心的头,眼睛开始变得浑浊,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好。”
舒心扶着舒有康去房间休息,然后下楼端了饭菜上楼,舒有康要自己吃,舒心没让,她总觉得自己对舒有康不够好,和他对她的爱比起来,她的所作所为微不足道,她想抓住每一个能孝顺他的机会。
舒有康仿佛看懂了女儿的心思,靠在床头,嘴角噙笑,由着她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虽然若兰走了,但是她给他留下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他知足了。
这晚舒心没回山庄,吃了饭就一直坐在床边陪舒有康聊天,直到他睡了,她才回房。
回到房间,霍宴倾站在窗边接电话,舒心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霍宴倾,将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和说话声。
霍宴倾很快挂了电话,想转身,舒心抱紧了他,“别动,让我这样抱一会儿。”
霍宴倾双手覆在舒心的手背上,“爸睡了?”
“嗯。”舒心将脸在霍宴倾后背轻轻蹭了蹭,“我觉得爸爸心里有事。”
霍宴倾微微挑眉,大概女人天生具有心细如尘这项功能,或者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霍宴倾沉默了几秒,语气轻松的开腔,“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容易多愁善感胡思乱想?”
他的语调染了笑意,而他的话一向具有安稳人心的作用,舒心沉闷的心情一下子被他化解开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也许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