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你给我等着!
云禅以为越来越‘任性’的慕昭会关她几天,直到回宫都不会把她放出来,然而翌日秋日围猎开始,慕昭竟请她去席间。
坐在台上,望着台下英姿勃发,长相极好的小白菜们,云禅逡巡着,思考着哪颗适合给先帝戴绿帽子。
慕昭以为云禅在瞧韩束,哼了一声,翻身上了马监牵过来的马,双腿轻夹马肚,挥舞着鞭子进了猎场。
眼见陛下进了围场,他身后的众人也随之驾马离开。
云禅无聊地携各位大臣的夫人在营地等着,底下的大臣夫人眼观鼻鼻观心,瞧着上首的云禅就差把无聊写脸上了,试探着开□□跃气氛。
一群女人凑一堆能说什么,无非是京城时新的花样,穿衣打扮、珠宝首饰之类,这些话题不会因为云禅太后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云禅闲极插了几句,众夫人的恭维话不差钱往外冒,就怕奉承完了不能表达对皇家的一片真心。
后来云禅也不想和她们谈论这些了,穿衣打扮再新潮你能越过太后去,珠宝首饰谁敢说比太后的珍贵,自然是太后娘娘的好好好,太后娘娘最美最时尚。
云禅被她们恭维的烦了,刚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不知何时众夫人的话题突然偏了,从衣衫首饰转到自家儿女身上。尤其是府里有待字闺中的适龄女郎那几家,从夸自家女儿的气质到会的才艺,简直要把自己的孩子夸出花了。
云禅执着宫扇掩住脸,嘴角抽了抽,她又不傻自然听出来几位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然慕昭的事她还真不打算管。
正这样想着慕昭满载着猎物回来了,云禅施施然丢下一句,“陛下自有章程,即便是哀家也不能干预后宫。”便起身去迎接慕昭等人。
慕昭下了马,云禅看他满头是汗,将袖笼里的手绢递了过去,“皇儿擦擦”
慕昭被她突然一个皇儿喊的猝不及防,脚步不稳差点崴了脚,他瞪了眼面带笑意的云禅,被内侍扶着回营帐更衣去了。
慕昭回来没多久,韩束也回来了,围着云禅的众位夫人大都回了营帐去等自家老爷回营。
看着只带两个亲兵,收获颇丰的韩束,云禅眉眼一挑,对身旁的宫女道:“去将哀家吩咐冰镇的酸梅汤拿来,给镇北侯送去。”
宫女一怔,心想娘娘什么时候吩咐的酸梅汤,但还是老老实实去取了。
镇北侯用汗巾擦了擦汗,正准备回营就被宫女堵住了脚步。看着亲兵手里的酸梅汤,听闻是太后娘娘命人送的,韩束挑了挑眉,顺着宫女离开的方向看去。
云禅执着扇,顺着林间的阴凉地儿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虽说已经到了秋天秋老虎还是很厉害,她身着薄薄的一层夏裳,额间也出了汗。
听侍女说送到了,她点了点头,下意识一手执扇遮阳,一手拿帕子拭去鬓角的汗渍回了头,岂料正对上不远处韩束如寒星的眸子。云禅放下帕子朝韩束微微点了点头,被宫人簇拥着离开。
却不知韩束在她背后看呆了的模样。
在韩束心中女人两种时刻最美,一是美人不着丝缕的模样,二便是美人香汗淋漓,眸若秋水的时候。
云禅这副身子本就是绝美,因出汗妆容半残、乌鬓微堕,不仅不损她的容色,反而衬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水嫩白皙的皮肤沾了汗液更显得晶莹滑嫩,再加上芯子里的牡丹花魂作祟,出汗间自有一股子诱人的香味儿,即便韩束离得远,也能闻得到一股子隐隐的暗香,半边身子都酥了。
昨日韩束天色擦黑没瞧清人,今日台前隔得过远没看清人,谁知偶然撞见了人却瞧个真切。就这一眼沦陷了。
亲兵们瞧着云禅也愣了,只不过他们训练有素,想起这是太后娘娘不容亵渎立刻就回了神,清醒后发现他们的侯爷神色不对,侯爷怎么还在盯着太后娘娘离开的方向瞧,两眼放光犹如痴汉。
“侯爷,侯爷”
“闭嘴”
亲兵, “?”
韩束咬牙,“扶爷回去,爷的身体麻了”
亲兵一、二:……侯爷定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