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面子。
薛凌笑了笑,耸了耸肩,压低了声,“我朋友说他是学艺不精。”
沈鹊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声控,毕竟以前谈的对象也有声音难听的,不过声音不是硬件,活好就成。但薛凌这么一开嗓,压低之后跟猫挠似的,让她觉得有点痒。
“哦……”
“至于瞎呢,他结了三次婚,三次都被骗得倾家荡产,瞎说的是他看人不行。”
“那他还算命先生呢?”
沈鹊也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音。
她依旧不肯坐下,似乎要离这边脏不溜秋的墙远一点,但为了不让郭瞎子听见,弯了弯腰,这样让薛凌听到些。
她这么一弯腰,胸前的风景倒是被薛凌看了个精光。
薛凌毫不遮掩地欣赏了一番,“算得了别人算不了自己可能更有说服力,大概这就是大师?”
她的眼神赤裸裸的,沈鹊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有的薛凌也有,虽然可能贫瘠一点,于是自然地又缩了回去。
“郭大师”在一边听俩女人嘀咕了自己一大堆八卦,最后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扫开桌上一溜儿贴膜工具,对着一本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掏出来的破烂书和卷轴放在了一起。
“你自己看得懂上面的字?”
他的墨镜挂在鼻梁上,露出的一双眼倒是一点也不显老,“说你呢!”
“我看不懂,别人翻译给我听的。”
“翻译出什么玩意了?”
“你看出什么东西了?”
沈鹊反问,薛凌坐在一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看上去一点兴趣都没,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点什么东西。
“眼的钥啥…什么……具体方位……要什么沈家子弟凭浮莱之匣找……找回来?”
郭瞎子拧着眉头,墨镜上都是指纹,看得沈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反正我能看懂的就是这些字,唉这都多少年了,没想还真有这种蝌蚪字,反正我是记不清楚了,你哪来的这东西?”
他指了指桌上看上去跟假冒伪劣产品似的卷轴,上面的“玄机密卷”四个字和里面的字体完全不是一个体系。他还是小的时候见过这样的文字,不过那个时候以为以后能靠这个混口饭吃,没想到还不如天桥底下贴膜。
“买的,”沈鹊没想到这个邋遢男人还真有几分本事,这份东西是她从黑市里由人牵头找到的人手里辗转买到的。
现代社会,相信科学,这些东西被分门别类钻进了其他学科里,变成了古文字研究,跑进了历史系,七弯八绕从自己父亲给她的遗产里找到线索,三年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
拿到这卷东西和“检仪”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接近真相了,但又好像不是。
可能是假的。
“这东西,太假了。”
果然。
郭瞎子托着铜块,瘪着嘴,“里面还装了电池,你这误打误撞找到薛凌,也挺有趣。”
薛凌看着屏幕上自己跳一跳又蹦出了十米远,摇了摇头,“所以老郭,你当年说我二十六会碰到贵人,就是这位了吧?”
“贵人?”
“是挺贵的。”薛凌轻笑一声。
“你现在还成天见自己四分五裂呢,”郭瞎子把卷轴和电子铜块递给的沈鹊,职业习惯地拿起薛凌的手机,端详了一下对方裂了的屏,“连钢化膜都四分五裂了……”
薛凌把手机递给郭瞎子,“那倒没有,嗑安眠药会好一点。”
“不磕睡不着,几宿没睡就眼底青黑,估计瞎了就彻底解脱了。”
薛凌说得轻巧,沈鹊看着她那张血色全无的脸,总觉得对方全身上下的活力都给了那对眼睛似的,眼底青黑,偏偏双眼熠熠。
“那就问问你的贵人呗。”
郭瞎子不愧是天桥底下贴膜mvp,速度够快,而且毫无气泡,看得沈鹊都有点心动。
“不看手相就知道了?郭半仙?”
薛凌站了起来,拿起自己跟新的一样的手机,扫了一下郭瞎子贴膜台上的支付宝红包,扫完之后问:“多少钱?”
“六十六吧,友情价。”
“哦。”
沈鹊再次被这俩人的交易惊到了,她被凭空贴了一个贵人的标签,还得知了自己可能被人骗了几十万的真相,一时之间气上心头,用力掰了掰那号称古代杰作的“检仪”,结果此等杰作经不起她突然的粗暴,竟然真的在她手上一分为二,里面的电池掉在地上,吧嗒一声。
伴随着郭瞎子那边“支付宝到账六十六元”的机械声音,薛凌转过身来,瞧见的就是女人阴沉的脸色。
真美啊。
如果哭出来,就更美了。
薛凌不由得想到自己十二岁那年小区对楼的那个少女。
估计比她大个三四岁,撑死十六岁,她的房间正好对着对方的房间,她家这栋楼高个一层,这个角度得天独厚,总能不经意地看到一点别的东西。
那时候还不懂香艳,就是莫名其妙被吸引。
那个女孩年纪不大,身材倒是发育得挺好,夏天的时候在房间里总是穿着吊带不穿内衣,下身一条内裤,总是在打电话,习惯性地会拿手摸胸。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到现在薛凌总是习惯性地把别人的身材和那个身材对比。
这样的身材很多,但是吸引她的太少。
不愿意将就,那就等着吧。
没想到还真碰上一个,脸好身材好她还喜欢的。
“六十万呢。”
薛凌跟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