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留给王生的包裹里,除了一些灵石之外,还有几个瓷瓶,一看就是装丹药用的。
不解着白亦为何留下些灵丹,王生从包裹里面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
‘送去白家堡。
发现了白亦的留言,王生可想不明白了,为何刚才少堡主不明说,非得神秘兮兮地留下字迹。
白亦倒是想明说,可他忌惮着身后如影随形的昙火剑,所以他决定借王生之手,将这些灵丹送回白家堡。
自己已经深陷绝险,白亦不会轻易赶回白家堡,除非来自太上长老的危机解除。
不愿连累家人,便是白亦为何要留给王生那个包裹的原因。
王生想不通少堡主的用意,却明白白亦是要让他将这些灵丹和灵石送去白家堡,于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第二天就出了皇城坊市,在南诏皇城里雇了一辆马车,日夜兼程地赶往连山城的方向。
能否在回到坊市,王生已经不在意了,有了白亦送给他的极品启灵丹,只要他的运气不是太坏,就有极大的可能成为修真者。
退一万步,就算极品启灵丹都无法唤醒他的灵根,就算再也回不到皇城坊市,他也不会辜负白亦的这次委托。
王生虽然是个凡人,到也十分重诺,何况白亦给他的恩惠,已经如同再造。
不提带着灵丹赶往白家堡的王生,白亦返回宗门后,先是恢复了一天灵力,在第二天清晨,离开住处,于是宗门里一些门人,远远地看到了这位强拆执法殿的狂徒,向着碧落峰的方向走去。
“碧落峰要倒霉了,持剑长老要倒霉了!”
一些路遇白亦的门人,当看出了白亦前往的方向后,顿时将这个劲爆的消息传开,继执法殿之后,狂徒白亦决定对碧落峰下手。
早就成为焦点的白家少主,此时的动向几乎牵扯到所有门人的心。
白亦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这连番不绝的大热闹,谁不想看呢。
白亦刚到碧落峰下,他即将大闹碧落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宗门,一些准备外出完成任务的门人,也不出门了,一些准备闭关冲击境界的门人,也不闭关了,大家全都选好了位置,盯着碧落峰的方向,想要看看白亦这次还能做出什么惊人的壮举。
连执法殿都给拆了的狂徒,这次会不会把碧落峰也给毁了。
碧落峰顶的大殿里,持剑长老正在闭目静修。
这些天来,长山对于白亦的恶行不是没有耳闻,可他却嗤之以鼻。
在长山的眼里,就算白亦把执法殿给拆了,也不关他持剑长老什么事,只要那个狂徒不来碧落峰撒野,长山可懒得去管执法殿的死活。
而且长山更不会去招惹白亦,因为他知道一些其他长老无法得知的秘闻。
关于太上长老的一些隐秘。
想起太上长老苟迁,长山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一道精芒闪过,接着便现出一种深深的忌惮。
望向扶摇峰的方向,长山若有所思地低语道:“困剑石早已失效,封途,应该已经脱壳遁走,要是没有太上长老,这柄古剑将无人能束缚。
舍弃些门人血祭,倒是不算什么,可是苟迁这个老鬼居然收白亦为徒,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大殿中,一声烦闷的叹息传来,身材高大的持剑长老,一时也想不出那位神秘的太上长老,究竟为何要收白亦为徒,而且不许任何人妄动白亦。
将白亦当成个宝贝似的,可不像太上长老的作风。
难道他看中了白亦什么长处?
那个狂徒除了天赋极高之外,就只剩下狂傲了,还能有什么用处,难道太上长老真想传下衣钵?
揣摩着太上长老的用意,长山一时也想不通个究竟。
别看他是持剑长老,对于太上长老的隐秘也所知一些,却并不完全知晓。
他只知道宗门内的古剑,早已生出剑灵,而且只有太上长老才能束缚,每一次将封途沉进困剑石,这柄古剑在不久后都会犹如金蝉脱壳一般脱壳遁走,只在困剑石中留下一副剑壳,其本体根本无人能寻到。
一旦古剑遁走,古剑宗内,除了太上长老苟迁之外,根本无人能发觉,也无人能束缚。
太上长老虽然能拦截遁走的古剑,却需要以他的本体当做一种封印来束缚封途。
然而长年累月的腹内藏剑,其代价就是精血的亏空,所以宗门必须供给太上长老一些修为低微的门人来血祭,才能保持住封途剑能永久的留在太上长老腹中,永久的留在古剑宗。
若是失去了这柄威力巨大的古剑,古剑宗的实力将骤跌,占据的这处中级灵脉,也有可能被其他门派夺走。
古剑封途,就是古剑宗的一份杀手锏,震慑着剑洲上的其他门派,而太上长老苟迁,就是唯一有能力束缚古剑的宗门强者。
这便是长山所知道的隐秘,知道这件事的人,在古剑宗不超过三个,就连如今的护剑长老蓝舞,都一无所知。
定期将一些门人供给太上长老血祭,这番看起来犹如邪魔外道的血腥手段,就真实地出现在这座古老的宗门,无奈之余,也预示着修真界的另一种残酷。
没有强大的武器,没有强大的修为,无人能占据更为有利的修真资源。
对于太上长老需要血祭门人,长山在多年前就知道,那时候除了宗主与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也知晓。
上任的护剑长老,段镇天。
只不过后来段镇天为何叛出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