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完全不理会他,将酒葫芦一把抢过,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碗,道:“来,酒酒!”
陈风也不客气,倒了一碗,一口干净。酒刚下肚,昨夜的情景便是毫无征兆的浮现脑海,那一抹失望的眼神,竟是轻轻刺痛了他的内心。陈风甩了甩头,不想去想,但越是这样,那一幕画面便是越加清晰。
“她是不是伤心了,她会为我哭泣么?”陈风不自觉地想着,酒,喝得更猛烈了。疯老头看陈风喝得起劲,更是哈哈直笑,陪着陈风一碗又一碗。啊四坐在堂屋前的台阶之上,双手环膝,静静看着陈风,她在想:“陈大哥今晚上为何喝这么多酒,难道,他是在为谁伤心吗?”
夜深了,茶客们都已散去,只有陈风和疯老头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陈风的双眼已经迷蒙,看不清了眼前的一切,似乎也迷失了自己的心。终于,陈风呵呵一笑,扑通一声爬在了茶桌之上,人事不知。疯老头嘿嘿笑道:“喝酒,喝酒,你不行,嘿嘿,嘿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歪歪斜斜的去了。这夜,疯老头疯疯癫癫的离开茶馆,但并未在和兴镇任何又一个角落停留,而是径直出了镇外,朝着远方而去,时不时,他便被道路上的杂草绊倒,挣扎着起来后,再度向前,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他在说:“走了,走了,是该走了……”
话说陈风喝得跟死猪一般
,被啊三和老王头抬到屋里,还是不停地说着“喝酒,喝酒”之类。老王头将陈风放下之后,摇头道:“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喝成这样,酒能养身,却也能害人啊!”
黑云沉沉,渐渐遮住了月,好似这些天的夜晚,都不那么晴朗了,或许,是梅雨季节将要到了罢。
便在整个和兴镇的人都进入了梦乡之际,只见镇外忽然出现了一大片黑气,这些黑气翻滚之间,化成了二十余名黑衣男子。领头的那名黑衣男子目光往和兴镇内一扫,道:“速度解决,正道仙狗好像已经发现了我等踪迹,迟了,谁都走不了!”
话音落下,二十余名黑衣男子便是朝着镇内各处飞掠而去,不多时,声声惨叫传开,飘荡在和兴镇的上空。徐府之内,几名丫鬟给徐侩擦完药后,各自回房睡去,而徐侩虽然睡着,还不是说着梦话。有时说着“小杂种,我要杀了你”之类,有时又满脸惊容,说着“大侠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正当他大汗淋漓之际,只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邪邪的看着自己。徐侩甚至还来不及惊叫,脖颈处已是传来一丝清凉,整个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三早已熟睡,忽然听到老王头的呼救之声,急忙跳起身来,跑到屋外一看,但见老王头躺在屋外,全身是血,早已没了声息
。在老王头的尸身旁边,正有一名黑衣男子弯下身去,手中黑气缭绕,竟然从老王头的眉心之处吸出了一道淡淡的光芒,一闪之下,落入了他的身体之内。
“爹爹!”啊三大叫一声,不要命的冲了上去。那名男子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冷冷一笑,忽然抬手,一团黑气冲出,瞬间没入了啊三体内。啊三只感觉自己全身的鲜血瞬间被抽干而去,而后,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倒,好像自己的意识正一点点消失,朝着那男子飘飞而去。正在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从堂屋内跑了出来,看那面容,正是啊四!
啊四在看到这场景,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了台阶之上,也便是此时,那名黑衣男子已是抢身过来,一掌击在其背上,正要将一道黑气射入啊四体内,忽然眉头一皱,自语道:“奇怪!”
这般说着,他身形迅速一动,一闪之下,冲入了啊三的凡间之内。黑衣人冲入凡间之后,顿时一惊,只看到一个少年躺在床上,睡得鼾声大作。黑衣人喋喋笑了一声,自语道:“竟是正道人士,难道是中了什么邪法,正好让老子结果了他!”他话语未了,一道红色光芒已然飞出,朝那少年的脖颈处落了下去。
便在红芒将要接触到那少年脖颈之际,只见他胸口处突然闪出一道金光,金光急速扩大,眨眼间便将红色光芒全部覆盖。也便是此时
,少年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黑衣人的眼神,早已阴沉到了极点。
陈风缓缓站了起来,飞出的鸿蒙金书已经回到体内,他冷冷注视着黑衣男子,一字一句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黑衣男子在陈风站起之际,已是知道绝不是对手,转身便要逃窜,但陈风怎会给他机会,一道法力匹练打出,直接将黑衣人的胸口击穿而去。黑衣人连惨叫之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死去,但陈风也是徒然变色,一个劲步冲到屋外,只看到老王头以及啊三渐渐冰冷的尸体,还有匐在台阶上奄奄一息的啊四。
陈风一闪之下,将啊四抱起,但她已是气息微弱,无神的双眼吃力的睁开一些,看到是陈风后,露出了一抹绝望后的欣喜,嘴唇微微一动,无力道:“爹爹和哥哥,都,都死了……”话未说完,眼神渐渐涣散,想要抓住陈风的玉手,也是悄然垂下。在她的眼眸之中,还残留着两滴,未来得及流出的泪水。
“啊四,你放心罢!”陈风将啊四的尸身轻轻放下,无尽的怒火已是从心底升腾而起,他猛然站起,朝着和兴镇中心,一步步走了过去。在他的右手之上,赤风剑寒光闪烁,变为道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