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沈玖墨守在床榻边上,焦虑的问着太医。
太医其实刚刚才到,此刻正在把脉,还没有办法马上得出结论,“殿下请稍安勿躁,给老臣一些时间。”
沈玖墨闭了嘴,强行的压下了自己的焦急。
太医把了好一会儿脉,才终于是结束了,沈玖墨再次迫不及待地问,“冉儿怎么样了?”
“夫人脉象平稳,并不像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如果还是不能醒过来,只怕就是心病了。”
太医说的话,跟前面几位并没有任何的分别,就是跟定慧大师说的也一样。
沈玖墨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只能相信了,于是问他,“那可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启禀殿下,心病还需心药医,要解开夫人的心结才可。”
沈玖墨的眉头死死的拧着,“我知道,问题是现在我没有办法解开她这个心结,可有其他办法?”
关于碧衣的事情也只是他们的猜测,而且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找不到碧衣,沈玖墨只是希望苏昕冉能早些醒来。
太医也显得有些为难,想了一下之后又说道:“那就尽可能的让夫人亲近之人,与她多说说话,许是有些效果。”
这算是一种精神刺激的办法,但是这个方法太医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说的犹犹豫豫。
虽然得了这个办法,但是沈玖墨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
苏昕冉的亲人已经全部都死了,与她亲近一点的也就只有碧衣了,要么就是他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沈玖墨颓然的挥了挥手。
“老臣告退。”
看着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苏昕冉,因为这些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人已经瘦了一圈,沈玖墨别提是多心疼了。
不过才几天不见,人就变成了这样,沈玖墨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脸,眼眶已经红了,眼泪更是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从小到大,除了他母后离世的时候他哭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流过泪了。
但是现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沈玖墨深吸一口气,除了这样默默的陪着她,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医说了,苏昕冉现在需要亲近之人的陪伴,眼下她最为亲近的人就只有沈玖墨了。
所以沈玖墨在那里陪了她两天两夜,甚至都没有合过一次眼,眼睛早已经布满了血丝。
他不停的跟苏昕冉说话,直到说到口干舌燥,声音沙哑。
但是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并不多,了解的也不深。
说着说着,沈玖墨就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冉儿,你醒过来吧,别再睡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沈玖墨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可是苏昕冉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的误会,但是只有你醒过来了,我们才能把这些误会都解释清楚,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