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儿气势汹汹的样子,九王立即猜出顾三儿之心,他连忙拉了顾三儿,将她禁锢在怀中,小声道:“伤者为大,别在七王府闹事。”
顾三儿白眼,若是她在这里闹起来,岂不是给别人说是她不满意七王吗?
顾三儿握了握拳头,没有在说什么。
转过一个屈型回廊,便到了七王的寝宫,承幽阁。
李谈还没进去,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
转而是七王暴怒的声音:“混账,本王要杀了她。”
九王和顾三儿进去内殿,那破碎的玉碗直接落在九王和顾三儿的脚边。
九王立即将顾三儿护在怀里,眸光扫向床榻上的七王,还有站在旁边的六王和秀禾。
九王拧眉道:“六哥前来探病,怎么反而把七哥气的砸了药碗?”
七王看见九王和顾三儿来了,更是面色一变,想起前几日自己所受屈辱,他恨不得立即撕了顾三儿。
“你……你们……咳咳……”七王想说什么,却因为怒气攻心,一串咳嗽从七王喉咙传来。
六王看向九王,道:“九弟弟妹也来了,太医刚下去,七弟病了,吃药也像个小孩子了,瞧,竟然摔了这药碗。”
九王道:“七哥病中无力,怎么没有奴才在身边伺候?”
几人眼神交涉,明明都知道真相,却都心照不宣。
秀禾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顾三,然后站在九王身边,道:“本公主好心喂他药,他却不领情,不知好歹,又不是本宫之过,把气撒到本宫身上。”
说着,秀禾看了一眼九王,往他身边靠了一步,逼的九王蹙起了眉头,让了一步。
顾三儿见此,就已经知道一定是她在七王面前说了什么。
若是秀禾没有作出什么小人之举,这个时候看到她,秀禾早该打上来,为自己的脸讨个公道了。
可是,就算是秀禾给七王说了又如何?这里这么多人,她就不信七王会自己揭自己的伤疤,在人前说出来为自己讨公道。
顾三儿假装没看见秀禾的举动,走到七王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七王,见他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如今青灰一片,人都瘦了一大圈。
顾三儿忍住了想要嘲弄的狂笑,清了清嗓子,道:“七王兄都病了还这般威风,自从本王妃进屋就瞪着本王妃,好似要把本王妃生吞活剥了一般?怎么?怪本王妃?本王妃脖子上的伤也还没好呢,血流的不比你少,我们扯平了。只是,同样都是伤,本王妃一日一日都在康复,你却感染病重,今日又砸了汤药碗,一看就是你心浮气躁,没有好好养伤,所以才会加重病情。”
大家都受伤了,自然扯平了,顾三儿一副你我冰释前嫌的模样,似乎觉得七王病重,就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好好养伤,根本就没有把人家扒光了扔雪窟窿的事实一般。
七王看了一眼顾三儿脖子上若隐若现的伤口,眸光微闪。
他对顾三儿的恨无非来自于九王,和顾三儿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今听顾三儿这么说,他确实有所怀疑。
那天顾三儿也受了伤,他知道她的伤口有多严重,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她当天夜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带出七王府,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也做不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行为。
九王向来高傲,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王妃看其他的男人。
想到种种,七王突然看向秀禾,莫非这是秀禾故意在激怒他?
九王有什么人,他都很清楚,九王身边四大护卫没有一个有那个能力。
如此,唯一一个可能就是,淮南王背后的势力。
七王的眸光瞬间看向秀禾还有六王,眸光半眯,好一个一个公主,好一个六王,竟然如此羞辱他,还将他当枪使。
想到刚刚秀禾公主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的模样,可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咳咳……”伤疤被撒盐,还险些被误导,七王便气的又是咬牙切齿,扔了自己的枕头,大怒:“都滚,本王还死不了,咳咳……”
九王听顾三儿这么说,眸中忍不住都是笑意,顾三儿动作干脆,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如今她主动示好服软,怕是七王现在已经不确定是谁做的了。
九王连忙上前将枕头捡起来,然后放在一边的矮几之上,道:“王妃说的不错,病重切忌心浮气躁,父皇已经传了口谕,让本王照顾七哥伤势,七哥若是不好好养病,岂不是全是本王之过?”
九王假惺惺的样子让七王冷哼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有父皇口谕,就算九王就算想难为他,也不敢。
何况,南琴和他第一个孩子已经困在宗人府,九王还想怎么样?
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九王还能真的为了才嫁过来几个月的南源公主而要他的命不成?
秀禾听顾三儿这么说,也见七王似乎忘了自己被辱之仇一般。
秀禾一下子没忍住,嚷嚷着上前找顾三儿说理:“七王病重是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吗?他身上的冻疮还没好呢。”
顾三儿诧异看向秀禾:“冻疮?七王怎么会有冻疮?”
“你……”秀禾刚想说出不就是顾三儿将七王扔南城区嘛,现在却在这里装无知?
可是秀禾的话还没有吐出这话,就被六王给拦住,六王拉着秀禾在她后面点了一下,秀禾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秀禾怒视六王,六王则笑着道:“七弟养伤,还请公主留情。”
六王觉得女人没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