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围在陆未晞身边的,也就冯骋、窦红樱、吕娉和陆玉晚几个了。余者都跟着汝果去了花房,美其名曰赏菊花。
说起来,邯亲王府的花房,真就没有什么看头。就邯亲王妃那个舞刀弄枪的性子,对于打理花草,还真就没有那些个耐性。
如今的花房,还能有几株可看的盆栽,也不过是刘侧妃留下的。
邯亲王妃刚回府那会儿,是想要连根拔起的,还是傅婉给劝住了,人有错,花草却是何其的无辜?
跟随着汝果去的,还有陆家的那几个姐妹。
陆玉昤飞奔而去后,陆玉晓她们几个是留了下来的。陆未晞不知道的是,她们没有跟着离去,究竟是为了跟陆玉昤划清界限,还是为了给陆未晞几分薄面。
值得一提的就是现在亭子里的陆玉晚了,是陆世祥二叔家的孙女,算起来也算是陆未晞的堂姐了。
陆世祥脱离了长泰伯府后,就想着跟族里的人搞好关系。据说,他的二叔幼时拿他不错。虽然长泰伯把人都给得罪透了,但陆世祥对那边伸出橄榄枝,那边还是很痛快的接了的。
所以,也就有了陆玉晚前来参加陆未晞及笄礼的事情。
陆玉晚的父亲陆世祺乃是陆世祥的堂兄,是走了科举的,虽然只是中了同进士,但却强过了长泰伯的两个嫡长子的。
陆世祺现在虽然只在六部里任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八品的小吏,但若日后有人扶持,也不是起不来的。
再说这陆玉晚,比陆未晞年长一岁,虽不是陆玉昤那样的绝色佳人,但也生的清秀婉约。关键是,性格上落落大方,并不因为父亲官职低微就生出自卑和怯懦。所以,跟陆未晞也就一见如故了。
陆未晞拉回心神,笑着道:“我听说世子爷还没有婚配呢!不如,就把我那果表姐许给你们家,给你做嫂子可好?”
窦红樱就伸手推了陆未晞的胳膊一把,“这才刚及笄,就操起媒婆的心了,也不嫌累得慌。不过,你这心算是白操了。我家兄长已经有心上人了。”
“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陆未晞夸张的大叫,“世子爷这一心有所属,京城得碎多少贵女的心啊!”
“谁的碎了?”窦红樱大笑,“就你们几个,哪个的碎了,说出来,我给修补一下。”
冯骋就相当无语的看着俩人胡闹,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矜持!矜持啊!这要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你们也不怕被沉塘了。”
陆未晞和窦红樱相视一眼,俱都哈哈大笑。
吕娉也感慨,“是愈发的没有个正型了。”
陆未晞笑罢,扫了她们几个一眼,“说正事啊!你们几个可有愿意嫁去外地的?”
吕娉道:“怎么说?”
窦红樱道:“好端端的,嫁去外地做什么?父母亲人都在京里,若是嫁去远了,一旦有个什么事,都是鞭长莫及呢!”
听话听音,这窦红樱显然是不愿意外嫁的。
陆未晞就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气,然后跟守在亭外的雁声交换了一个眼色。
窦红樱敏锐的捕捉到了,“你看雁声做什么?莫不是嫁去外地,会有雁声做嫁妆?”
陆未晞一听就乐了,“这个提议不错!雁声,倘使她们中有人愿意外嫁,你可愿意做陪嫁?”
雁声笑笑,“奴婢自是听姑娘的!”
窦红樱蹙眉,“雁声,别听她的!没准儿,她还真把你卖了呢!来!过来我这边坐。”
雁声站在亭外不动。
窦红樱就看向陆未晞,“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让她进来吧!外面太阳那么大,仔细晒坏了。”
陆未晞道:“想不到红樱姐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呢!雁声,既是如此,那你就进来伺候吧!我也免得被红樱姐姐扣个虐待下人的大帽子。”
陆玉晚道:“晞晞就别贫了,说说嫁去外地是怎么回事?”
陆未晞就重重的看了陆玉晚一眼,收起嬉皮,一本正经的道:“你们也知道我在外面是流落了八年的,期间认了一义兄。现在外地做官,二十出头,已是五品知府了。至今未婚配,我这做义妹的不得帮着操操心嘛!”
冯骋一听就心中有数了,看了雁声一眼,便抿起了嘴唇。
吕娉诧异道:“怎么是你操心?他的父母呢?”
陆未晞叹了口气,“父母都在一场灾荒中没了,虽然还有一个妹妹,但跟一个人过没什么两样。”
“这又是怎么说的?”陆玉晚问。
陆未晞道:“因为她那个妹妹自愿卖身为婢,用卖身银子供哥哥读书。所以,他的妹妹虽然还是他的妹妹,却也不是他的妹妹了。他的妹妹将来出嫁,嫁妆是不用他操心的了。”
“这可真是”吕娉感慨着没了下文。
陆玉晚道:“他现在既然做到五品官了,为何不想方设法把妹妹赎出去呢?他该不是忘恩负义吧?若是这样子,那恐怕无人敢嫁了。”
陆未晞道:“我像是长了一张坑人的脸吗?放心吧!我那义兄,人品绝对没问题的。若不是跟你们几个投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又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
“哎呦喂!”窦红樱挑了声音,“还肥水不流外人田呢!那把你嫁给我哥哥,是不是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红樱!”冯骋严厉了声音,眼睛往四下里看了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窦红樱忙捂了嘴巴,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
陆未晞摇头失笑,“是谁刚刚说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