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正烦恼该怎么讨好王子腾,自然不知道造成今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来到了吴府。张沐依照昨天查探好的路线,顺利的进了吴府,溜到了书房。
吴府的书房装修的很是华贵,倒像是宴客厅。书架上的书却是崭新无比,像是从来没有有人翻阅过,以至书页上都蒙了一层灰。整个书架只有最左边的第二个上有一卷书是有些破旧的,昨天自己刚拿起这本书,就有士兵发觉了,想来是个陷阱。那么真正的信件会放在哪。张沐在五天前得到情报,在顾家庄事件发生之前,有人送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里面是一本书,因此这些天他们翻边了吴府去找这本书,信件一定就在书里。张沐环顾四周,忽然发觉是自己狭隘了,为什么信件就一定要夹在书里面,有可能,是放在盒子的夹层里。而一尺见方的盒子,书房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张沐走到书架前,熟练的将放在一摞书里面的红盒子抽出来,这个红盒子是他们早就发现了的,只是里面只装着几个汉白玉镇纸,并没什么别的,他们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汉白玉的镇纸也并非诶是什么罕物,根本不用像这样珍而重之的藏起来。可若是想藏起来的并非是这些镇纸,而是盒子呢。
半刻钟之后,张沐打开了盒子的夹层,里面什么有没有,但盒子夹层的木板背面上明明白白的刻着这些年,吴仁与水匪的来往。张沐将那块木板拆下,把东西一一放回了原位,出了将军府。
别院今天很是热闹,杭州府的各位太太姑娘得知昨日所发生之事,纷纷前来探望,别院门口的整条街都被各家马车堵得严严实实,喧闹程度堪比东街菜市场。
“哎呦,这可是奇观,咱们这小别院还能有怎么多富贵人家的千金夫人来踏足呢,话说,这是怎么回事?”
“嗨,你还不知道哪,昨天将军府进了贼,那些个二蛮子搜人搜到了咱们别院王大人的亲妹子那里。”
“王大人?是不是这几日一直被没良心将军供起来的那个?”
“就是他,据说把人家姑娘吓坏了,今天一早,王大人就亲自来了,后来有陆续请了几个大夫,你是没看见,那些大夫走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看来这位王姑娘是吓得不轻,”
“什么王姑娘,那位姑娘姓薛。”
“不是说是什么王大人的亲妹子吗?怎么不同姓?”
“这谁知道?大家都是这么传得。”
灵儿气冲冲的走上来,莺儿见其脸色不好,急忙拦了:“这是做什么,让姑娘看你脸色不成。快快把脸上的怒气收一收。”灵儿不忿:“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做派,一个个嘴上说的好听,来探望姑娘,一听说姑娘病的厉害,又都不敢来,打着哈哈推三阻四。”莺儿低声劝:“她们是怕过了病气,也怕打搅姑娘,人之常情。”“我知道,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还有几个穿金戴银打扮俗气的什么姑娘,在那里指指点点,一会说姑娘太娇气,一会又说姑娘太傲气,说的好像他们见过姑娘一样。”“什么,那岂不是在败坏姑娘名声。”“谁说不是,要不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了。唉,还好姑娘本就不打算见他们。”见灵儿就要这么上楼,莺儿拉住她,“”“多谢姐姐提醒。”灵儿双手拍拍脸,做出个笑脸来,自顾自去了。莺儿却放心不下,下了楼到了宴客厅。远远就看到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人围坐在薛母周围,走进了又看到檐下另有一群莺莺燕燕在唧唧咋咋。莺儿侧耳去听,发觉她们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在非议姑娘的相貌罢了,想来也是,姑娘受惊,除罢早上来的舅老爷和提前写了拜帖的连姑娘,这些人不过是来点卯凑巧罢了。倒也犯不着跟着这些人置气,莺儿放下了心,转身去了小厨房,给她们家姑娘炖苦瓜汤去了。
这天入夜,待人散尽之后,薛宝钗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也不用镜子,就凭着感觉将脸细细擦拭了一遍。轻叹了口气,说实在的,脸上的这些个疙瘩,既不疼又不痒,可就是让人难受,心里再次叹气。“姑娘,该喝药了,喝了药就没事了。”莺儿听到薛宝钗叹气,担心道。薛宝钗不好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莺儿下去了。端起托盘上的苦瓜汤一饮而尽,另一碗黑漆漆的药倒进了墙角屏风后的恭桶里。又叫来了莺儿将桌子收拾好,莺儿收拾好了却没走,立在门口:“姑娘,太太交代了,以后姑娘房里必须有值夜的人。”值夜?薛宝钗一愣,“不用了,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姑娘”莺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还是让我们值夜吧,昨夜姑娘做了噩梦,没准儿今晚还会再,我们就睡在外面榻上,姑娘也可以放心些。”就是你们睡在外面我才不放心啊,万一说梦话什么的,不就坏了。见薛宝钗依旧不答应,莺儿下定决心:我这就回房把铺盖抱过来,姑娘性子好,准不能把我赶出去吧。薛宝钗看见莺儿一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的样子,想着这丫头也是为了她,又想起前世莺儿对自己的衷心,有些心软了,“今晚就先留下吧,旁的事,明日再说。”莺儿听闻,很是高兴,“哎”急忙回房去抱自己的东西。看着莺儿这么高兴,薛宝钗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低沉的男声自身后传来。薛宝钗唬了一跳,急忙起身向后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青灰色细布直裰,浑身素净,并无其他装饰,不是张沐还是谁。张沐探查吴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