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自己的首长也真是个奇葩,出去看一场足球比赛,竟然打了一个那么大的赌局回来!
关键是这赌局他还不负责!回来的路上,穆师长把任务直接布置给了自己。
&浩啊,我们年纪相差不大,你结婚早,宁军还比穆岳大几岁。说是上下级,其实我们就是兄弟。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兄弟一把!”
宁浩身上冷汗都下来了,跟这个全国最年轻的师级干部称兄道弟,他可担当不起!
&长您就吩咐吧,一定尽全力完成任务!”
&说了别叫首长,叫大哥!”穆师长笑道,“这样,既然都打赌了,这一年你帮帮忙,带这群孩子们练下球,要求只有两个:第一、别耽误正常的文化课学习,第二、一年以后别输了!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宁浩简直都要哭了,这两个要求哪里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可是首长都发话了,他也只好沮丧着脸说:“我尽力吧……”
&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有信心嘛!”穆师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平时在学院里的工作,我会尽量帮你减少一些。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了,明年提干的时候,我保你一个正团级!好不好?”
宁浩一听,精神为之一振,立刻大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要知道,每年提干的竞争不亚于一场局部战争。要是真能完成这个任务,有了穆师长这一句话,宁浩还不直接少奋斗三五年啊?
所以,一听到这个诱人的条件,他想都没想,立刻把这个任务接下来了。
可是,穆师长的那个笑容,总让他觉得有些阴谋的味道?
果然,等他真的开始计划实施训练了,才猛然发现,这任务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带的球员仅仅是陆军学院的军人家属子女,是纯粹的业余水平。而他的对手是曾经以3:1的比分战胜自己的,实打实的职业少年队。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公平的比赛。
虽然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们可以积极训练。但他们的对手也不会闲着。穆师长的要求里,还要兼顾正常的文化课学习。而对手却寄宿在俱乐部里,进行全天候的训练学习。一年之后,没被对方拉开差距,就已经算谢天谢地了!
这这个赌局,简直就没可能赢嘛!
他甚至有些怀疑穆师长的打赌动机。有了这个假想敌,这群孩子们一定会认真努力的训练。不管比赛最后胜负如何,经过训练,孩子们的身体素质一定会有一个极大的提高。也许,这才是领导打赌的根本原因,而且正因如此,他才定下了那么漫长的一年赌约吧!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假如真的是这样,那穆师长的心计之深,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首长的心思不是底下的小兵能揣测的。不过,就算如此,自己的儿子也参加这个训练,必定能获得不少好处。于是,宁浩不再多考虑这些问题,转而思索接下来的训练任务。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合适的足球教练。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个半调子球迷,如果让他带队训练,练到死也练不出个屁来!
可是,自己掌握的资源只有一个军事学院和陆军部队,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足球教练呢?
他只能从身边的人开始入手,很快就想到了穆岳说过的部队里球技一流的欧阳北。
于是,宁浩很快在训练场上找到了他。
欧阳北长得高高瘦瘦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一看就是个身体素质极高的好兵。看到宁浩这个连级干部,他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说:“首长好!”
宁浩点了点头,说话直入主题:“听说你踢球踢得很好?”
&告首长!参军之前曾经练过一段日子,所以踢得马马虎虎!”
&哪里练的?”
&家!”
&你们排长没教你,回答问题要简洁明了吗?”宁浩说,“老家在哪里?在哪个球队练的球?”
欧阳北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道:“报告首长!我老家在江西鹰潭。踢球不是在球队练的,是在龙虎山练的!”
&么?”宁浩一愣,“踢球为什么是在龙虎山练的?”
欧阳北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红晕,说:“首长,我说了您可别笑话我!”
宁浩忍不住笑了:“有什么好笑你的?你实话实说就行了,来,坐下来慢慢说!”
说着,他指了指训练场边上休息的长凳,和欧阳北一起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欧阳北缓缓说起了自己的往事:“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我爸是个很迷信的人,找了算命先生算了一卦。卦象说我命途不顺,不能沾染俗世凡尘,否则有性命之虞,甚至可能活不过十岁。果然,我越长大,身体骨就越弱,直到八岁的时候,终于一病不起,不能再到学校继续上课了。我爸一想,觉得算命的说得有道理了,不能让我走普通人的路子,就在我八岁那年,把我送进了龙虎山的道观里做道士。”
宁浩立刻被这个故事吸引了:“还真有这样的事情?然后呢?”
&后,还真应了算命的卦象!我一进了道观,身子立刻好起来了。我不知道这是命还是环境因素……反正,曾经稍微感冒着凉都会生一场大病的我,进了道观就再没有生过病。过了一两年,我竟然生龙活虎,能跑能跳,龙虎山从上到下跑一个来回都跟玩儿似得!”
&有意思。”宁浩说,“那么说,你一直在龙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