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飞也似的过去了。周五傍晚,孙阳和马歆坐上了回城的校车。
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孙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个礼拜在学校的时光和他之前的生活截然不同,快节奏的训练和比赛、充满竞争气氛的环境,好像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不停的向前飞奔。
和智利队的比赛结束后,李老妖也没给他们好日子过。接下来的几天魔鬼式的训练,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孙阳,在周四的下午又到袁老爷爷那里报到了一次。
“唉,这混蛋总是针对我,好像我和他有仇似的!”孙阳对马歆抱怨道。
“那也没办法啊,只好熬着。”马歆说,“只要你表现得好,这个月一结束,有高梯队的球队要你,你就能离开匈牙利队了。”
孙阳撅起了嘴:“可是我现在只是个守门员,怎么可能表现呢?还有月底跟巴西队的比赛,我如果还是守门员,估计就完蛋了!”
说到这件事,连马歆都沉默了。在他看来,孙阳再厉害,也不可能带领匈牙利队打赢巴西队。
虽然他们赢了智利,可是智利队和巴西队比起来,那就是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啊!
孙阳仿佛看出了马歆的想法:“呵呵,别担心,这周巴西和德国打了1:1平,说明巴西也不是很厉害嘛!”
“那是因为德国队厉害啊!”马歆说,“听说他们的教练是个老外。”
“老外?学校还请外教?”孙阳又吃了一惊。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自己没见过。”马歆说,“总之,巴西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孙阳点了点头。
说话间,马歆的手机突然响了。
像马歆这样的富二代,手机是基本配置。孙承海却一直不同意给儿子买手机,说会影响他的学习。因此孙阳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用手机,总会觉得非常羡慕)
“恩,好,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马歆把电话挂了,转头对孙阳说,“钱叔的电话,说你爸爸已经出院了,现在就住在我家。等会下车钱叔会来接我们,直接到我家去。”
“好!”孙阳听说爸爸出院的消息,心里可高兴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说道:“哎对了马歆,我和洪鸣打赌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我爸了,我怕他生气。”
马歆早就见识过孙承海的怒火:“好的,我知道了,只要我们不说,你爸不会知道的。”
半个小时之后,校车停在了市区指定的接送点。
停车点周围早就停满了家长们接孩子的车辆。马歆很快找到了自家的宝马,拉着孙阳上了车。
“钱叔,我爸怎么样了?”一上车,孙阳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爸爸的情况。
“恢复得很好。”钱叔说,“你爸的身体素质好得连医生都惊讶,昨天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床了!”
听到爸爸恢复得好,孙阳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钱叔开车又快又稳,很快将两人平安的送到了马歆家里。
孙阳见到了爸爸。果然如钱叔所说,他已经拄着拐杖在房间里走路了。
孙承海不但身体恢复了很多,连心情都比以前好了不少。这次他不仅没有训斥孙阳,反而关心地问起他在学校的情况。
孙阳和马歆自然是添油加醋地把学校的情形述说了一遍,至于打赌的事,两个人守口如瓶只字未提。
当他们说到李枭的时候,孙承海也觉得诧异,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足球教练?
马歆的爷爷在一旁笑道:“李枭这家伙我知道,是徐东宝从曼联青训营挖过来的。据说他能力很强,不过一直没什么执教机会,是个自以为怀才不遇的愤青。”
马歆惊讶了:“哇!爷爷!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们学校?”
孙承海笑了:“马歆,你还不知道你爷爷有多了不起,他可是老一辈的国脚啊!就算徐东宝来了,也得叫他一声老师!”
“真的吗?”孙阳和马歆同时惊呼起来。
难怪马歆踢球那么厉害,原来他从小就是被这么牛的爷爷培训出来的啊!
“爷爷!我知道您厉害,可没想到您那么厉害!”马歆拉着爷爷的手臂,开心地说。
爷爷笑呵呵地说:“哎呀,什么国脚,你听孙阳爸爸瞎吹!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在复旦大学读书的时候,踢了几脚球罢了。不过要不是后来仗打得厉害,说不定我就跟着李惠堂到香港去了……”
两个孩子当然不知道爷爷在说什么,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亚洲球王李惠堂了。
只有孙承海明白马爷爷在说啥,不过他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笑而不语。
“来!娃娃!让我看看你们这个礼拜都学了啥,下楼踢球去!”爷爷说着,拄着拐杖就要下楼,一旁的佣人连忙上来扶住老人家。孙承海拄着双拐紧随其后,大家都下楼来到了草坪上。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屋外的草坪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一种别样的色彩。
“爷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先用餐?”佣人在一旁提醒马爷爷。
爷爷摆了摆手:“不着急,踢完球再吃。来,马歆,你先来,这个礼拜练了点啥?”
“教练就让我练射门!”马歆说,“他说既然我能远射,就要靠这一招多得分!”
说完,马歆摆好足球,助跑后用力一脚抽射,球直接飞过草坪,狠狠砸在草坪边一张挂着的大网上。孙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