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儿说:“嗯嗯,好的。”
不知不觉,到了浪竹圩镇。
“嫂子,你要到哪儿,我送你去吧。”高有田问。
“我儿子这几天胃口不开,我带他去卫生院检查一下,我堂姐就在卫生院工作。”柳月儿说。
高有田把柳月儿母子送到镇卫生院门口,柳月儿说:“对了,高文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儿一早,刘老三回村了,刘老虎似乎发了很大的火,他婆娘田大凤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跟他大吵大闹,吃过早饭后,田大凤回娘家了,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刘老虎紧跟在他婆娘后面,鬼鬼祟祟的,不知他又要去干什么?”
“田大凤?她娘家在哪儿的?”高有田好奇地问。
“在田家村,我家婆的娘家也是田家村的,她曾跟我说过田大凤的事。”柳月儿说。
“田家村?怎么这么巧?……谢谢你,嫂子,快带孩子进去吧,要不卫生院就要下班了。”高有田还真是觉得太巧了,心想:外婆家不也是在田家村吗,这么说老妈应该也认识田大凤,待老妈回家再问一问情况。
高有田当然还不知道刘武周年轻时爱慕过老妈田淑珍的那段陈年旧事,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猜到刘武周这厮鬼鬼祟祟尾随着婆娘田大凤回娘家的险恶用心。
既然到了镇卫生院,不找机会见一见池秋云,还真是对不起自己,高有田待柳月儿抱着孩子走进卫生院门诊大楼后,掏出手机拨通池秋云的电话,电话却一直处于没人接听状态,心里不禁有些焦躁和失望,于是他又拨通吴飞凤的电话,倒是通了。
“飞凤啊,你在值班吧。”高有田说。
“是啊,土老田,你今天不上班吗,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呢?”吴飞凤问。
“咳咳,我在你楼下,正准备去县城办点事,秋云不上班吗?怎么打她的电话一直不接的?”高有田问。
“噢,忘记告诉你了,秋云她休假了,她今儿一早就搭车回县城了,说回去处理一些事,可能要在家里呆几天,处理好就回来,咋了,一天不见就如隔三秋了呀,咯咯,我正忙着,没空下楼,你如果有空就上来坐坐。”吴飞凤笑说。
“噢,原来是这样,难怪……咳咳……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只不过是恰好经过卫生院,顺便问问而已,忙你的吧,我得赶去车站搭班车进城了,回头见。”高有田说。
“也好,你先进城办事吧,今天的病人特别多,特别忙,清姐带她堂妹去门诊那头了,我自己一个在住院部忙着,就这样吧,不跟你说这么多了,祝你一路顺风。”吴飞凤说着,也挂了电话。
带着些许遗憾,高有田离开了卫生院,本打算去车站,中途想起这次带来的四包春茶,是带给萧云雷和杨泉泽的,于是折向镇政府。
“高文书,出来办事呀?”门卫老张看到高有田,当即点头哈腰,陪着笑脸问。
自从那一次领教过高有田的武功后,门卫老张见到高有田就生出几分敬畏,尤其是前些日子看到高有田给萧云雷书记当司机,他更是彻底服了,这个高文书不得了啊,不仅特别能打,还有镇党委书记这个后台,岂是咱一个看门的临时工能惹的。
“是啊,村里搞个项目,需要萧书记和杨副书记出面帮忙解决一点事,对了,萧书记和杨副书记都在吧。”高有田说。
“应该都在,没见他们出发。”老张忙说。
“好,我上去向他们汇报一下,多谢了。”高有田说。
“不用,应该的,以后还希望高文书多多关照呢。
”老张一脸小心翼翼地说。
“呵呵,我一个小文书哪能关照得到你呀,老张你不会是笑话我吧。”高有田呵呵一笑,说。
“咱哪敢笑话高文书你呀,不是吹牛的,咱老张没什么本事,但这双眼睛看人还是挺准的,高文书一定会步步高升,飞黄腾达,嘿嘿……”老张列嘴一笑,奉承说。
“呵呵,好吧,承你贵言,要是有那么一天,我请你喝酒。”高有田说。
“贵人一诺千金,咱可当真了,咱等着喝高文书这顿酒了。”老张打蛇随棍上,若有其事地说。
高有田哑然失笑,朝老张指了指,说:“你这个老张啊,也不简单。”
说毕,高有田朝办公楼走去,懒得和老张这个人精磨叽下去。
上到萧云雷的办公室,看见门关着,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现在去打扰他,于是高有田决定先去找杨泉泽。
杨泉泽正好一个人在办公室看文件。
“杨书记,忙着吗?”高有田轻叩了一下门,说。
“噢,是有田啊,不忙,进来。”杨泉泽抬头一看见是高有田,放下文件,含笑说。
“杨书记,我没打扰到你吧。”高有田笑说。
“没事,坐吧,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呢,送文件吗?”杨泉泽问。
“是这样,我最近下村时在步家村了解到这么一个情况,该村村民因为茶叶不得价正打算砍掉茶树,于是深入一了解,发觉该村地处云天山西南麓,非常适合种茶,且茶叶的品质也是上好,还有一片有数百年历史的古茶林,砍了确实可惜,还了解到该村有一户人家祖祖辈辈炒茶,是祖传技艺,于是我打算跟这户人家合作,搞茶叶加工,保价收购村民手里的生茶,保住步家村的古茶。
”高有田理了理思路,说。
“哦,不错嘛,作为村干部就是要深入群众,为村民脱贫增收多想些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