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屻……屻哥,真是你么?”
“是……是我!”
方素素试着抬了抬手,发觉力气回复过来,转过头这才发觉自己躺在宋屻波怀里,这厢他里衣大开,自己原来贴着的地方却是他赤果的胸口,当下脸红过耳转过眼去。
宋屻波正低头一眨不眨的瞧着她,见她脸红这才忆起自己昨儿晚上不知轻薄了素素多少回,这厢立时心虚起来,结结巴巴道,
“你……你身……身上可是有……有力了!可……可要起身?”
方素素红着脸伸手撑了他胸膛,借着宋屻波相扶,这才坐直了身子,宋屻波扶了她半靠在床头,自己忍了脚麻手麻下了地,立在床前有些手足无措的瞧着她,半晌才想起来问道,
“你……你可是肚子饿了?”
方素素自昨晚到今晨肚子里只进了一碗药,那里有不饿的,只是现下却有个更急的事儿要办,红着脸道,
“我……我想出恭……”
宋屻波哦哦两声,这才如梦方醒忙扶了她到净室,还待要跟着进去却被方素素把门一带,将他关在了门外。
方素素自己支撑着到了恭桶之前,回头见那门缝处人影晃动,忙扬声道,
“你站远些!”
见他果然依然消失,这才放心了!
若说是以前两人年纪小打打闹闹,什么事儿不敢说,什么事儿不敢做,现如今分隔许多时日,再见却是少了那股子两小无猜,不分男女的亲密无间,却多了几分说不表道不明的怪异来。
这出恭难免有声响若是让他在外头听着了,那岂不是要羞死人了!
外头宋屻波被赶了开去,出来摸着鼻头吩咐外头人摆了早膳,那张顺眼看着时辰早过了,太子爷却是半分没有出门进学之意,这厢小心凑过来问道,
“殿下,这……学堂那处,是不是要派人告假?”
宋屻波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学业在身,只是这时节他那里愿意离开,当下点头道,
“派人去吧!”
张顺忙派了人出去,这厢不过半个时辰宓秋寒那处已得了信儿,说是太子爷为了一位新近的宫女告了假在东宫之中,到现在还未迈出寝宫一步。
宓秋寒闻言皱眉,
“那宫女是什么人?”
阿蕊应道,
“娘妨,那宫女乃是黄文秀,前头你亲自见过一回的!”
“哦……”
宓秋寒自是想起来了道,
“我瞧着那丫头眉眼灵活,想来是个心思活泛的,没想到刚一进宫倒能勾了太子爷不进学,我倒是小瞧她了!”
阿蕊又道,
“东宫里的人报了,那黄文秀是夜里进的宫,到了宫里不下轿勾得太子爷亲自抱了她进寝宫……”
宓秋寒闻言冷笑一声道,
“哼!好手段……岂先瞧着吧,太子爷新鲜几日便罢了,若是敢勾得太子爷沉迷女色不理正事,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
东宫那头方素素与宋屻波对面而坐,细细用罢早膳摒退了众人,宋屻波却是又抱了方素素回床上,这厢放下四面的帷幔回头对上方素素疑惑的眼神,这才摸了摸鼻子赧然道,
“这东宫之中处处都是娲神派的人,只有这法子才无人敢窥视!”
过来紧紧挨了方素素坐下,凑到耳边道,
“我们悄悄说话!”
两人在这床上凑到一处这才悄悄将近况一一讲述,说起东宫里的太子宋屻波倒是和盘托出,
“他乃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说起来这两人出生却是在同一日,只是当年慧妃生孩儿时故意隐瞒了时辰,到如今宋屻波也不知自己与赵敬到底是谁大谁小,只是自觉赵敬应是比自己大些,便称他为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