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00元,第二次。”邓晓雯看到这个情景,心里好高兴,连忙喊二次。
张文兴伏在桌子上,肩膀抽动着,哭了。
“11000元,第三次。”邓晓雯有些迫切地大声喊道。
这时,大厅里寂静无声。人们都伸长脖子看着高举在那里,象征胜利的1号牌,屏住呼吸等待主持人一锤定音。
邓晓雯见张文兴已经惨败,伏在桌上似乎在哭泣。其它单位早已偃旗息鼓,便大胆地再喊:“11000元,第三次。还有没有加价举牌的?没有,我要一锤定音了。”
大厅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
邓晓雯这才举起拍卖锤,在木槌上用力一击,宣布道,“1号牌竞价成功!最后的土地价为每平米11000元。”
“好——”周锋见龚蓓蕾公司取胜,激动得站地起来热烈鼓掌。
在他的带动下,其它与会者,包括公安、纪委的同志,还有各路记者,也都纷纷站起来,以热烈的掌声对胜利者表示祝贺。
在走出会场的时候,美女记者沙小芹还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她对另一名记者说:“真是太精彩了,这可以说是一个竞拍成功的精典案例啊。要是跟第一次低价竞拍,却还流拍的情况进行对比的话,那就太有意思了,可谓是含意深刻啊!”
她是故意这样大声说的,目的是提醒各路记者,把前后两次竞拍进行对比,是一个最佳的报道角度。
果真,一些记者听后,眼睛一亮,点燃了报道的灵感。有个记者回头对她说:“嗯,沙记者,这倒是一个绝妙的报道由头啊。”
“刚才弄得我太紧张了,我都忘了记录了。”一个女记者走上来对沙小芹说,“沙记者,你写好稿子,发给我参考一下行吗?”
“行啊,没问题。”沙小芹愉快地一口答应。
竞拍结果很快就传到了两个幕后老板的耳朵里。
陈汉成比罗晓明提前五分钟得到了这个消息。
被李锦明公司打败的张文兴,在与会者热烈鼓掌的时候,灰溜溜地站起来,埋着头提前走出会场。
他走到路边自己的车子边,拉开车门坐进去,就关了门,给陈汉成打电话。他哭丧着脸说:“陈市长,我们失败了。”
陈汉成愣在电话里,没有出声。
“这块地,最后被1号牌竞拍了去。”张文兴气愤地说,“他们好像作好了志在必得的准备,我加价,他们再加,一直加到11000元的高价,这是个要严重亏本的黑洞啊。”
陈汉成闷声问:“1号牌是哪家单位?”
张文兴有气无力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陈汉成意外而又生气地咂着嘴,“妈的,这一定是他搞的鬼。”
张文兴暗淡的眼睛锐亮起来:“你说谁在搞鬼?”
“还能有谁啊?”陈汉成没有好气地说,“我要迅速查清楚这家单位的背景,让他们没有好果子吃,哼。”
“对,要报复他们。”张文兴来劲了,“陈市长,你没看到现场,这家不知从哪里来的单位,太嚣张了。他们一压再压,死死把我压住,我气得都出口骂了,他们还是一点也不当回事,继续压我,最后把我压跨,自己败下阵来。”
“好吧,我知道了。”陈汉成咬牙切齿地说,“等我查清楚他们的背景,我再告诉你。我叫他胜,哼,不让他们哭笑不得,胜不如败,我就不姓陈!”
但张文兴哪肯就这样罢休?他要抓住机会,让陈汉成给他一个承诺。于是,他装出十分悲伤的样子,苦着脸说:“陈市长,我败得好惨啊。损失这么大,脸上也无光,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哪?”
陈汉成说:“张老板,你怎么这么脆弱啊?经不起一点挫折,简直还有小孩子脾气。”
为了取得陈汉成的同情,张文兴更加悲苦地说:“陈市长,不瞒你说,我连死的心都有啊。”
陈汉成吓了一跳,赶紧安慰他:“张总,这有什么呢?商场如战场,难道你不知道吗?既然是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他们胜了,就一定好吗?不见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让他们胜不如败的。对了,你不是也说过吗?这是一个亏本的黑洞,你就让他们往里边跳吧。”
张文兴继续诱使陈汉成给他新的赚钱机会:“陈市长,你就帮帮我吧,我到了右江三年多了,一个生意也没有做成,一分钱都没有赚到,还折腾掉上千万元钱哪。”
陈汉成心一软,承诺说:“好吧,我看看,就把那个马上要转让的国有资产卖给你。这可是个更好的生意啊,我们要好好运作一下,到时再具体商量吧。”
“好的,陈市长,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张文兴听到这样的承诺,心里才踏实了一些,才欣慰地挂了电话。
而陈汉成一挂电话,就马上给国土局局长李志坚打过去。
李志坚的手机通了,却一直没人接。陈汉成不高兴地骂了一声:“这家伙在干什么哪?是不是被姓邓的小妞迷了魂了?”
过了十多分钟,李志坚才回过来:“陈市长,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外面问竞拍情况,没有听到您的手机声。”
“竞拍结果是什么?”陈汉成没好气地劈头就问。
“1号牌赢了。”李志坚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是刚才知道的。”
“1号牌是哪家单位?”陈汉成直截了当地追问。
“这个,我还不知道。”李志坚低声下气地说,“这次是保密的,采用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