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雯比孙娇娇还要大方:“小雯,你还像没有结婚一样丰满白嫩,皮肤也光泽,富有弹性,你是怎么保养的?”
孙娇娇一边往浴池里走,一边有些羞涩地说:“我不太懂保养,但我觉得,适度而幸福的夫妻生活,是保持女人肌肤光洁滋润的最好办法。”
龚小雯跟着她走进浴池,红着脸不吱声,她毕竟是个未婚姑娘。孙娇娇故意往这方面说,目的是既拉近与她的距离,又巧妙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去。
两个美女真像两个下凡的仙女,羞涩文静地在天池里戏水,洗浴。她们天仙般的美貌和魔鬼般的身材,引得浴池里的女人都不无嫉妒地朝她们看。
她们在药水池里泡了一下,又到盐水池中浸了浸,再到沐浴头下冲洗一下,就出去穿了宽松的浴衣,要了一个包房,坐进去,躺在按摩椅上休息。
她们纷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含春的俏脸上泛着带羞的热气。她们从浴衣里半裸出洁白的胸部,伸出两条粉嫩藉似的大腿,显得特别性感。
豪华温馨的包房里安宁静谧,空气清新,温度舒适,气氛十分和谐。这是一个非常适合说悄悄话的私密空间。再加上除去平时紧裹在身上的伪装,身体回归了自然,让人有了一种彻底放松和返朴归真的感觉。又暂时与外面暄嚣的尘世隔离,人的原始人性得到复苏,就容易产生亲情和好感。所以,人们常常把这种场合当作了拉近关系的公关场所。
孙娇娇选择这种场合,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如果在办公室里,家里,或者在茶室里和饭店里,人受到环境的影响和现实的羁绊,不能彻底放松自己,真正的人性就得不到复苏,也就不可能把心里话和真话说出来。
一会儿,一个英俊的服务生进来问她们:“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孙娇娇说:“不要,我们说说话。”
龚小雯却对服务生说:“你叫两个阳光一点的小伙子,来给我们按摩一下。”
孙娇娇赶紧说:“不要,我不要。”
她知道这种场合,什么样的服务都有,不仅男的可以享受各种服务,行话叫到位,女的也有。但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想是想的,谁不要享受啊?
许多官员经常到这种来场合来消费享受,有些还是这里的贵宾和常客,这里漂亮一点的小姐都认识他们。当然,钱不是他们自己掏的,他们消费再大,都有人给他们埋单。或者长年给他们提供贵宾卡,这就是一种腐败。
孙娇娇不敢享受这样的服务,也觉得不应该这样做。让一个陌生小伙子给你做全身按摩,这像什么啊?再说今晚要是这样享受一下,就不能跟她说那些话了,消费也太高,传出去更是不好听。
所以,孙娇娇坚持不肯:“小雯,真的不要叫。算了,就做一个脚摩吧。”
龚小雯听从了她,对服务生说:“那就给我们一人做一个脚摩。”
服务生出去安排了,龚小雯转脸看着她说:“这有什么啊?我经常用会员卡到康健会所去消费的。你好像还不适应这种时尚的生活,可有些官员却非常懂得享受。我是红蜻蜓健康会所的钻石会员,每个月都要消费好几千元呢。”
孙娇娇不无羡慕地说:“哪能跟你比啊?你现在是有名的女富豪了。”
龚小雯坦诚地说:“但我觉得,还是当官好。当官,是人人敬你,求你,而我们商人,就是再富,也得涎着脸去敬人,求人。你不求人,就办不成事,就赚不到钱。所以,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夫妻俩。这么年轻,就都是局长了。”
“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说,倒也是的。”孙娇娇先承认下来,然后将话题轻轻一转,就引到她身上去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这样。小雯,你说,一个人活着,为了什么?我平时闲下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龚小雯的眼睛里露出了茫然之色。
孙娇娇像跟妹妹说话一样,亲切地说:“我想来想去,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幸福,或者说是为了活得更幸福一些,你说是不是?而幸福指数,却往往不完全是由财富的多少来决定的。也就是说,不是钱越多,就越幸福。”
龚小雯是研究生,绝对聪明,反映也灵敏。她一听,就知道孙娇娇要说什么,所以她只静静地听了几句,就打断她说:“你要说什么,我知道。”
孙娇娇有些迫切地直入主题:“你比我学历高,当然用不着说这些道理。但我觉得你一直这样单身,日子不是最幸福的。小雯,我们是好姐妹,你给我说实话,你现在活得幸福吗?你钱是很多,但你的幸福值有多高呢?”
龚小雯嘿地一笑:“这个,怎么说呢?我没有比较,就不知道到底幸福不幸福?也说不出幸福值有多高。”
孙娇娇试图用自己的情况来说服她:“你应该找一个爱你,你也爱他的人,这样就真正幸福了。”
龚小雯没容她全部说出来,就接下去说:“像你们这样,是不是?应该说,你们是相爱的,幸福的。我承认,也很羡慕你们,但各人有各人的情况啊。”
孙娇娇穷追不舍:“你说说,你是什么情况?你长得跟我一样漂亮,而且学历比我高,家庭条件比我好,职位比我高,不是吗?你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当了天宝实业集团江南房产公司的副总经理,多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啊!你怎么就找不到比罗晓明更好的人呢?”
孙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