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心爱的恋人被韩少华这个色男染指,甚至像龚小雯一样蒙辱遭劫。
那里果然有一个大草坪,四周有冬青树围着,冬青树的背后是一幢楼房,好像是教学楼。草坪上面没有灯光,只有后面那幢教学楼的窗户里射出一道道光柱,把草坪照射成一块深浅不一的绿色地毯,像一张巨大的床铺,静静地铺展在校园的一角。有的地方幽暗朦胧,有些暧昧;有的地方则亮如白昼,纤草毕现。
草坪上,一对对情侣坐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影里,姿态各异。有的在旁若无人地接亲,有的紧挨着喁喁地说话。有的女生躺在男生的怀抱里,幸福里看着恋人和天上的星星。
林晓红拣了一块幽暗之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垫在草坪上,坐下来。李敬兴按照她铺纸的位置坐下来,正好贴着她的身子。
林晓红沉默了一会,就当起了他的启蒙老师。她像启发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似地说:“你的手呢?”
李敬兴傻乎乎地伸出双手给她看。林晓红噗哧一声笑了:“你是一个傻瓜。”
其实,林晓红是让他的手伸过去,搂住她的腰。李敬兴不是听不懂,而是怎么也伸不出手去。他在暗中给自己鼓劲,鼓得脸都红了,胸脯也大幅度地起伏起来,却还是不敢伸出手去。
林晓红暧昧地乜了他一眼:“你怎么啦?”
李敬兴气堵得有些口吃:“没,没什么。”
这时,一对情侣搂抱着,走到他们旁边一棵树的边上,一声不吭地坐下来。男的坐在后面,女的坐在前面。男的动作非常熟练,也十分随便。他伸手就把女的搂在怀里,女的就乖顺地扭过头,跟他接亲起来。
因为坐得近,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李敬兴都看得很清楚。他看见那个漂亮女生闭上眼睛,微启吴唇,等待那个男生去亲她。
李敬兴看得血脉贲张,连忙不好意思地掉开头。
林晓红也有些激动,轻声启蒙这个大男孩:“他们在干什么?”
“在,在。”李敬兴其实什么都懂,就是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做出来。他的身上仿佛有个开关,这个开关不开,他就没法行动。
林晓红没办法,就不顾一个女孩子的矜持,将头一侧,靠在了他肩上。李敬兴身子一挺,还是没有伸手去搂抱她。
林晓红不好再进一步说什么,就闭上眼睛,靠在他身上不动。这时,旁边那对情侣竟然激动起来。
林晓红听着这种声音,胸脯像海浪一样起伏,声音却轻柔得像游丝:“你是,一根木头。”
李敬兴这才张臂抱上去,然后把她掰倒在怀里,俯下头去亲她。他们亲得非常激动和深刻,亲了很长时间才分开。
初亲关一过,李敬兴的胆子就大了,也越来越想她,爱她。林晓红也一样,两颗年轻的心越靠越近,感情也越来越深。
他们见面的次数多起来,几乎每个星期都要见一次面。见面以后,他们总是要找地方拥抱亲亲。李敬兴的接亲越来越得法,也越来越深入。林晓红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他每次抱住她,亲着她,都激动得不行,幸福得一塌糊涂。
“红,我的宝贝,我好幸福。”他亲着她白净的俏脸,樱红的嘴唇,总是要这样喃喃地说着情话,“有了你,这生我就知足了,再也不会爱别的女人。红,我爱你,你爱我吗?”
林晓红也越来激情难抑:“当然爱,不爱,能这样吗?敬兴,你是我真正爱过的人。别人愿意化多少钱,包括韩少华,要换我一个亲,我都没肯。而你呢?什么也没有,我就主动给你抱,让你亲。这就是爱啊!有爱与没爱是不一样的。明,我是真心爱你的。”
“嗯,谢谢你,红,我真的好感激,好幸福。”李敬兴说着,又路她接亲起来。
但他的手很安稳,至多也是隔着她的衣服轻轻抚摸一下,从不越雷池一步。接亲的时候,他的双手不是搂住她纤细的腰,就是捧住她娇艳的脸,轻轻地亲她的额头,眉毛,眼睛,一点点地往下亲去。
一次,他们见面后,钻到路边一个单位围墙外面的沟沿上,坐在浓密的芦苇丛中。那里人迹罕至,非常安全。
他们热烈地亲了一会,林晓红才半推半就地地答应了他。他感受着它温暖的弹性,细腻的肉感,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知道,有了这个实质性的突破,离最后的目的地,已经为期不远了。因此,他耐心却又如饥似渴地等待着。
这个万分激动的幸福时刻,不久就来临了。真的,那天在林晓红的单身宿舍里,那朵人间最美的鲜花,十分自然地怒放在了他的身下。他们已经进入热恋期,这真的是一种铭心刻骨的爱啊!
对李敬兴来说,这是一种来得突然,提前爆发,所以显得异常热烈的爱。因为这种爱,超越了世俗的观念,先于财富来到了他的身上,因此就显得异常珍贵,非同凡响,也因此而充满了幸福和危险。
当今社会上,一般的男人都是先有了事业,才能获得美女的爱情。要是倒过来,那不是这个美女具有超凡脱俗的思想,就是那个男子具备出类拔萃的品格,这个爱情不是非同凡响,就是生死之恋,不是异常热烈,死去活来,就是充满挑战和危险。
是的,现在李敬兴只要一想到林晓红,就会感到一种无以伦比的幸福,一种深入骨髓的甜蜜。就会在心里呼唤着她的名字,白天充满力量,晚上涨足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