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是李敬兴,我要尽快打听到他,然后设法救他。否则,他真的太危险了!
龚小雯这样激动地想着,韩少华则以为她是在吃他的醋,说谎道:“哪里呀?公司办公室徐主任打来的电话,说那个人在公司里吵得很凶,一定要钱。我欠了他一百万,两个五十万,算了,还他还他吧。”
龚小雯听了,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你听听,满嘴的谎话,哼,你以为我没听见?!以后,我还能相信你什么话?
韩少华吃完饭,急匆匆地走了。他走了一会儿,龚小雯换了鞋子,去分公司班。她急着要去打听李敬兴的情况。
韩少华开车赶到江南的公司总部,一坐进豪华的董事长室,那种良好的自我感觉,立刻又来了。
一会儿,徐主任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不安地问:“韩总,你怎么回来了?”
韩少华有些神秘地对他说:“事情,我都摆平了。这件事,你对谁都不要说。哦,说是马小宝犯了绑架罪,与我无关。”
“绑架罪?”徐主任惊讶了,“他绑架谁呀?我们还以为他在外面捣浆糊,骗了人家的钱呢。四个警察冲进来抓他,后来又要找你,我们都吓死了。问他们为什么抓人,他们谁也不说。”
韩少华知道,这事瞒是瞒不住的,越瞒谣言越多,所以他决定索性说出来,把责任都推到马小宝身。
尽管这事一开始,是他指使马小宝干的。因为刘林峰突然不辞而别,既是对他和蒙丽集团的不尊重,又有内鬼的极大嫌疑。后来听马小宝说,刘林峰出去,是自己稿工程,又感觉他还有挖公司墙脚的可能,指使马小宝,设法诱他过来,关到他早租下来的那个黑监狱,然后审讯他是不是内鬼,或者说出谁是内鬼,再逼他写一百万的欠条。
他本想从他身捞回一百万也好,弥补自己的一些损失。谁知刘林峰却又穷又硬,打死他也不承认是内鬼,坚决不肯写欠条。他让马小宝逼他在一百万的欠条签完字,放了他。等他搞工程赚了钱,再去问他讨那一百万。
没想到马小宝竟瞒着他,先问刘林峰要三万元的小费,还把他弄得老家去变卖房子,竟然被他在那个厂长的家里逃脱了。
他从他请的那两个打手嘴里知道了这个情况,把马小宝骂得狗血喷头。然后命令他,马把刘林峰再抓回来。
对呀,很可能是在这个时候走漏的风声。刘林峰不是逃脱过一段时间吗?是这个时候,他可能给谁打了电话,或者给亲戚朋友说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报的案。
他自己报案?不太可能。否则,为什么他重新抓进来三天以后,警察才出现呢?这里一定有内鬼,极有可能是李敬兴。马小宝说,李敬兴与刘林峰关系很好,趣味相投,都是贫穷的外地人,有严重的嫉富恨富的心理。所以,都想拆我的台,看我的好看。
三个内鬼的嫌疑人,两个已经排除了,现在只乘下李敬兴。妈的,要真是他,我非除了他不可。
当然还是要查一查,还要耐着性子等一等,等查出他是内鬼,才名正言顺地处理他。现在,不管是什么罪名,我都不能承认,只能让马小宝替我顶着。是啊,我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怎么能去吃官司呢?我进了班房,公司怎么办?
于是,他对徐主任说:“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真的。都是马小宝在外面,利用我的名义瞎搞。以前骗吃骗喝骗玩,还骗些小钱,也算了。是问人家收几百万的保证金,反正以后会还人家的,没有什么大事。可这次不同了,他居然为了区区三万元的小钱,绑架刘林峰,逼他还钱。”
“什么?他绑架刘林峰?”徐主任更加惊讶了,“他们以前,可是同事啊,还是经营部的正副搭档。”
韩少华说:“可能以前在工作有了矛盾,现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出出气。马小宝这个家伙,是不好。这次看来要吃官司了。刚才,我在外面打了好几个电话,想出些钱,保他出来,却有很大的难度。现在绑架罪,是很重的。”
“事情原来是这样。”徐主任的脸显出一丝疑惑,“好,韩总,那我知道了,以后有人问起这事,我可以告诉他们了。”徐主任拘谨地笑着,有些不安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快要下班了,韩少华把办公室的门关了,偷偷给那个神秘的丁局打电话:“丁局,帮我问了没有?是谁报的案?”
公安局里的内鬼丁局说:“帮你问了,那个姓林的所长说,没有人报案,是他们巡逻查夜时,自己发现的线索,进去抓到两个打手,还解救了人质。可是,据派出所的周副所长说,那天晚,是有人到派出所报的案。我让周副所长去问,再偷看报案记录,却都没有结果。看来,那个姓林的所长,不太好弄。算了,要是我们问不到,那另外的五十万,你不要给了,好不好?以后帮你查到了,你再给,啊,我挂了。”
“好,好,谢谢丁局。”韩少华合了手机,心里想,那天晚有人去派出所报案。那天是星期几?星期天,对,是星期天。
那么是说,如果这个人去湖港派出所报案,自己没有车子,星期一早晨赶来班,是要迟到的。李敬兴那天是什么时候来班的呢?他不知道,所以想巧妙地问一问吴玉娟。
于是,第二天午,他出去谈一个工程,本来应该叫建筑公司周经理一起去的,他叫了吴玉娟一起去,他想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