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雯回复说:把所有的微信都删掉!这事要绝对保密!谢谢你!
这时是下午四点二十六分。龚小雯确认小何给李敬兴打了电话,心里才宽慰一些。然后继续度日如年地等待着韩少华的到来。
龚小雯都快憋死她了。她躲在外地,除了上班外,晚上回到家,不是洗烧吃,就是看电视,然后睡大觉。
她不能到总部来看看,查一查公司的财务,也不能随意走动,一点自由也没有。每天出门,还要留心有没有人跟踪,成天提心吊胆的,压力很大。
这就是做有钱人"q"的滋味?这就是所谓的富足生活?她已经开始怀疑这种生活,后悔自己的选择,也越来越感到紧张和不安,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唉,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每天晚上,她都百无聊赖地在家里走来走去,总是害怕门外突然有人敲门,然后闯进来一伙人,其中有韩少华的老婆,还有她的一些亲戚……这些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指着她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她……她越想越害怕。
她再次想起那天下午突然发生的可怕事情来。不,好像是中午。她正在办公室里的电脑上玩扑克,韩少华突然给她发来一条十万火急的微信。她看后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关了电脑,收拾办公桌,锁上抽屉,跟谁也没说一声,就匆匆走出办公室,打的往家里奔去。
一路上,她做贼心虚地不断往后看,怕有人跟踪她。到了自己楼下,她确定没有尾巴,才走进楼道。回家关了门,在沙发上坐下来,她还惊魂未定。
韩少华老婆为什么突然要查我?她不无恐惧地想,难道她发现了我们?她想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问一下韩少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敢,怕他老婆就在他身边。一直憋到晚上也不敢打,韩少华也一点消息都不给她。
他不是说跟老婆离居了吗?怎么又在一起了呢?今晚他们会不会同床呢?龚小雯不无嫉妒地想,这没有名分的关系,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晚上,她吃了些冷饭冷菜,就上床睡了。昏昏沉沉地想了半夜,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夜。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去洗刷打扮。
吃完早饭,她拎了挎包准备去上班,却突然想起应该给韩少华打个电话。
她打通了韩少华那个专门与她联系的手机号码,却一直没人接。他在干什么哪?怎么不接我电话?她有些生气地想,老婆来了,就昏了头了?
打不通他的电话,她不敢贸然去公司上班,只得乌着脸在家里等。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韩少华才回拨过来。
“怎么不接我电话?”她一开口火气就不小。
“刚才她还没走。”韩少华说,“我把这个手机,锁在车子里了。”
“昨天晚上,她没有回去?”龚小雯满口妒意,“那你们,是怎么睡的?”
韩少华愣了愣,才说:“她睡卧室的大床,我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龚小雯还是有些醋意地问:“你们,就没有温存一下?”
“没有。”韩少华镇静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早已跟她离居了,怎么能再同床呢?不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
龚小雯这才问:“今天,我能去上班吗?”
韩少华十分干脆地说:“不能。”
龚小雯的心一紧:“为什么?”
韩少华沉吟着说:“她还没有回去,今天,也许还会到公司里来候你。”
“什么?”龚小雯差点没惊叫起来,“那我怎么办啊?”
“你暂时在在家里呆着。”韩少华轻描淡写地说,“呃,我想,你还是换个地方吧,三湖就托给小茅管,你到南陵的分公司去。”
龚小雯生气地提高音说:“这是为什么呀?这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好,我走了,行吗?”
“为什么?”韩少华突然厉声说,“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还问我?”
“我自己造成的?”龚小雯有些害怕地说,“我,我做了什么啦?”
“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韩少华没好气地说,“别给我装糊涂。”
龚小雯心里十分恐惧:“装糊涂?我装什么糊涂了?”
“在电话里,我不跟你多说了,见面的时候再跟你说。这段时间,你只管在家里呆着,不要随便出去走动,小心有人跟踪你。韩少华说着,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龚小雯呆了,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动。我心里清楚?清楚什么呀?难道他老婆发现了我们的情事?
她越想越害怕,就站起来,在家里走来走去,像丢了魂似地,不知道做什么好。
一直等到晚上吃过饭,没有等到韩少华的消息,她再也等不住,给他发去一条微信:你什么时候来?
没有回信。龚小雯只好打开电视机看电视,却一下子被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震惊了:玉树发生了强烈地震。惊心动魄的灾难场面让她惊恐,心碎,她的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了。
以后几天,她每天都要看有关地震的报道和抗震救灾的消息。她看一次,哭一次,不仅为遭受天灾的死难者而哭,还为万众一心抗震救灾的壮烈场面而哭。后来,她又为全国各地一个个捐款捐物支援灾区的感人情景而哭。
过了两天,她下楼看到小区门房边放着一只抗震救灾的捐款箱时,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一万元钱投了进去。保安让她在登记簿上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