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苏云已经到了冥月宫,好在不远,只是三日便到了,他按照纸条上的吩咐将分堂那边的人又派了出去,当然,这些人都是纸条上的名单,他自然也是清楚月下想要做什么的。
只是他只有奉命行事,至于其他,从他走到这个位置开始就与他无关了。
大长老的邀见也是在预料之中的,而他也知道,此次一行是宫主对他的试探。
一处内殿里,大长老负手而立,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便缓缓转过身来,眼前的人正是苏云,只见他拱手行礼:“苏云见过大长老,不知长老唤苏云前来有何要事?”
大长老听了这话眉头皱了皱,“苏护法现如今这是有了前途,真忘了本吗?”说着,他在太师椅上坐下,却并没有让苏云入座。
对于此苏云自是不会在意,毕竟自己是他带出来的,这点他还没有忘。
“不敢,苏云一直谨记长老的恩德。”
长老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若是记得,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苏云低下头,“苏云有错的地方,还请长老责罚。”
“责罚不敢,我只是想问问宫主近日怎样,那地图有着落吗?”大长老似是不在意地问着。
“回长老,宫主还好,只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便让苏云先行回来处理二长老的事情,至于那地图什么的,苏云是真不知道。”他如实回答着。
“哼!苏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宫主如今受伤,你却知情不报,企图隐瞒该当何罪?你真当我这个长老没用了不是?”大长老眼睛一瞪,厉声喝出,其实他也不过是想打探一下宫主伤的有多重而已,至于那地图自然是他们都关心的,可是眼前的臭小子分明将他当成外人,可真是气死他了。
就算他知道宫主受伤又如何,毕竟如今她已经是宫主,他也不可能犯傻,去害一个对冥月宫有利的人啊!用得着这般防狼似的吗?
苏云却丝毫未动摇,但是心里也是微微惊讶,大长老竟然早就知道宫主受伤的消息,但是他回来这天里并没有听哪个说起过这事,想来应该无人知晓才是。不过眼前的大长老眼线颇多,要说别人不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么想着,也就没什么好疑惑的了。
“长老息怒,苏云是真不知道,至于宫主受伤的事,苏云也不知道,只是宫主生病倒是的确,连着高烧几日,无法继续行走,这才让苏云先行回宫。”他说的半真半假,面上一贯的从容,叫大长老倒是真看不出猫腻来。
想到他们这么防着自己,这大长老的心里着实气得不行,烦躁地挥了挥手,“退下吧!省的碍眼。”
“苏云告退……”他又行了一礼。
出来后,他松了一口气,开始去办着正事,他没忘记宫主让他查的东西……
……
……
现在天黑的较早,月下一行人在入暮时分才来到县城,找了家不错的客栈,她们要了两间上房,两个女子一间,穆花前单独一间。
月下放下头上斗篷的帽子,露出被风吹红了脸颊,连着鼻头都是红的,瞧着也柔了几分,不复平时的冷漠。
几人在楼下吃了些涮羊肉,暖和了身子月下竟然还觉着有些热了起来,其实也不怪,因为月下身上的衣服都是特殊的料子,自然是比一般的衣物比不得的。
夜也全黑了下来,几人饱了肚子便各自回房,若是明天的雪还不停,恐怕就要在这儿再住两天,若是停了,他们就立即赶路。
月下与寒灵两人用了水钻进被窝,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不多时月下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最后沉沉睡去。
寒灵倒是有些好笑,身边的宫主可是扒在她身上呢,也是,着房里虽是有火炉,但还是冷了些,自然没有冥月宫里暖和。两个人挤着倒也暖,想着,寒灵也很快地睡去。
另一边的屋子里,此时却悄悄进来一个人,来人一眼便注意到桌边的身影,立刻来到面前跪了下去报着信。
穆花前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那嘴角却弯了起来,“让她们查到些端倪,记住,不要太多。”穆花前不在意地说着,便挥退了那人自己又给杯里添了热茶。
月下总算是下手了,这是应该值得高兴的,因为他可不想月下也像信任他一样,以后也这么信任别人。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对她好,虽然也是有目的。
她总算是长大了,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时的她,就觉得是一个调皮又心狠的,但是倒也聪明的小丫头。但是如今看来,她也已经褪去了当时的稚嫩,不过半年多的光景,就让她成为了一个手握大权的宫主,里面的艰辛也是不能想象的。
他没有后悔过将她送入冥月宫的手中,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她自己。只有她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完成她的使命,才能……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一口咽下喉中的茶水,他起身往床畔走去,身后的烛火也跟着熄灭。
夜,无声,只有冷风呼呼地刮着,时不时地拍打着窗户,好似冤鬼哭诉般。
月下迷迷糊糊地又往寒灵怀里拱了拱,寒灵睡得不算沉,也同样抱着身边的月下,没办法,太冷了。
早上起来时,外头的雪依然大得很,似乎今儿个也不会停了,那就也意味着他们还要在这里留宿几日。
寒灵出了房门时正巧在楼下遇到点好了早饭的穆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