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岚想既然是熟人,你就跟没她事了。勉强的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开了。感觉身后那和尚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背后,害她直到拐了弯确定对方看不见自己了才松了口气。
她回到住处,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打开了一瓶饮料喝着,想着今天就这样,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就听到按门声,陈清岚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该不是那和尚找上门吧?囧!她为自己的想象咧了一下嘴角,还是拿起听筒,却听到阮碧纱春风拂柳似的柔和笑声:“我刚好路过,想着你在没在家,便按了门铃了。”
陈清岚高兴的按下开们键,“快上来。”放下听筒,她焦急的扫了一眼四周,很好,没什么混乱,就是,好像家里没什么招呼人吃的东西。收拾起几本扔在桌上的杂志,她到电梯口去等阮碧纱。阮碧纱一会就上来了,穿着一身艳丽的桃红旗袍,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陈清岚猜想肯定是蛋糕,看见她笑了起来,笑语间亲昵的拂了一下她左侧的肩膀,说,“我还道你不在家,想着再按一次没人应我就要走了,你倒是在了。”
陈清岚有些奇怪的举动,“怎么了?我刚在洗澡,没听见。抱歉。”
“没事。”
陈清岚也不知道她这没事是回答她的“怎么了”还是说不用抱歉。
她让人进屋。充满歉意的给了她一瓶矿泉水,“这里没什么喝的。”她羞愧的解释,阮碧纱温和的笑笑,“你今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就去工地转了一圈。”
“噢。原来如此。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因为是出来吃饭,没带身上,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取。”
“什么东西?”
“看了不就知?”阮碧纱笑着不肯告诉她。陈清岚有些尴尬的笑笑,“我老去你那蹭吃蹭喝,还收你东西,我不好意思。不要行不行?”
阮碧纱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声若春莺,满是娇俏,“自然不行的。既是欠人情,那多与少,又有何区别?”她笑了起来,美目顾盼,光彩流溢,“在说,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计较客气?”她的“你我之间”说得特别悠长,好像别有深意似的,那种感觉,就好些酒吧里、水晶灯光下折射摇晃的光线,特别的幽暗暧昧,陈清岚有一种被晦暗地调情了的感觉——她想,脸都红了:大概自己的“胡思乱想”症又发作了。自从认识阮碧纱,她胡思乱想的毛病变得很严重。
阮碧纱作了一会就走了。陈清岚下午无事,真恨不得跟着她脚步,可她还是矜持的留住了脚步。
过了两天,周政、张铮他们回来聊,陈清岚大松一口气,一得空,依旧往碧草堂跑。结果,临近时,看见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赫然是那天说她身上有邪气的那个和尚,正坐在碧草堂前,敲着木鱼念经。
陈清岚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