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一声底气十足、洪亮无比的咆哮声,直震得陈风把手机拿得远远的才感觉耳朵好受些。-
“小王八犊子,怎么这么久才接老子的电话?才把你放回去一个月,胆儿就‘肥’了是不是?要不要老子把你调回来松松骨头?”
待咆哮声落了地,陈风这才将手机放回耳边,无所谓地嘿嘿一笑,道:“调回去?行啊!等你摆平了上头,咱随时服从命令,成不?”
提到这个条件,电话对方的声音气势陡然降了下来,“小王八犊子,又拿话挤兑老子是不是?”
“我哪敢啊,实话实说而已。”陈风嘴里说着,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伤感。
“滚犊子!闯下那么大的祸,要不是老子舍下老脸给你兜着,你早就被关狗笼子里了。怎么?听你这意思,你觉得自己干的‘挺’好,‘挺’瑟了是吧?”
陈风翻了个白眼,道:“反正‘挺’解气!”
“‘混’账!”电话里传来一声喝骂,以及气呼呼的喘息。
过了一会儿,大概十来秒的样子,电话里响起一声叹气,“算了,等上头气顺了,老子再想撤把你调回来。”
“别介,我觉得现在过得‘挺’好。”陈风急忙说道。
“你说什么?老子要调你回来,你就乖乖的滚回来!你要敢撂挑子,老子第一个就饶不了你!”电话里的咆哮声再度响起。
陈风翻了个白眼,“得得得,你说啥就是啥,咱惹不起行不?”
“滚蛋!”训斥了一句后,电话里哼了一声,“下午两点老子到雾都,有什么事你小子都给老子推了,顺便好好倒扯倒扯,跟我去见个人。”
“什么人?”陈风诧异起来,以师叔的身份和地位,什么人得他亲自跑到雾都来见?
“我和你师傅的老战友,林千重。当年我们一起抗枪上战场,过命的‘交’情。他膝下有个孙‘女’,长得不赖,跟你年纪也相仿。你师父让你见见,处处对象。”
“啊?”陈风顿时苦瓜脸,“能不去么?”
“敢!”声如炸雷,直震得陈风耳朵直嗡嗡,“你师父的话,老子这个堂堂大将都得听,你小子翅膀硬了想飞啊?”
“呃……得,我去行了吧?别搬我师父出来吓唬咱!”陈风无奈说道。
似是得到了满意地答复,电话里的声音温和了一些,但依旧洪亮,“行了,上班去吧,等订好了地儿,老子再给你电话。”
“行……”陈风拖长音应了一声,嘴里不满地小声抱怨道:“牛不喝水强按头,讲不讲民主法治?”
“你说什么?”电话里原本温和的声音,陡然间又拔高起来。
陈风二话不说,直接挂了机。
就在他将手机揣回兜里的时候,袁刚手里拿着一张纸,满脸洋洋得意的表情朝他走了过来。
袁刚就是那名小眼‘交’警,陈风下车接电话前,听到袁刚的同事喊他名字打招呼。
“事故鉴定报告出来了,自己看吧!”袁刚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陈风有些纳闷,接过鉴定单看了眼,差点没跳起来破口大骂。
鉴定单上清晰的写着一行字“大众帕萨特,车主擅自改变车体外观、结构,以及内部设施,属违法改装车辆,处一千元罚款、扣留车辆。”
“看清了吧,这还有一张‘交’通违法通知单,先把钱‘交’了吧。”袁刚笑呵呵的说道。眼前这个小子差点让那美‘女’欠不成自己的人情,还拿法律法规来教育他,这令袁刚有气也只能忍着,可鉴定的结果一出来,他心情甭提有多通畅了,活该!
尼玛!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倒霉也没这么个倒法吧?陈风满脸的郁闷,尤其是看到要扣车的处罚时,更是‘欲’哭无泪。他确实没太注意这方面的事,不然那‘女’人提出“公了”的时候,他就坚决反对了。
可现在为时已晚了啊,人和车都在公通大队了,怎么整?
陈风懊恼地想了想,朝袁刚道:“等下,我先打个电话。”
“托人还是找人拿钱?”袁刚如此想着,心里哼了一声……
陈风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了翻,找到了徐洁的电话拨了过去。
认识徐洁的时候,她正在追两名抢劫犯,当时他好心出手帮她逮住了人,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劝他去报考应聘当协警,还要了他电话,有事没事的就发个短信询问他一番,搞得陈风不厌其烦。
“陈风?怎么?想通了,愿意来当协警了?”电话里传来徐洁清脆悦耳兴奋声。
当协警?你‘弄’死老子得了!陈风嘴上‘抽’了‘抽’道:“不是这事,我找你有别的事。”
“什么事?我在办案呢,有事快点说。”兴奋的声音顿时降到了冰点。
靠!太特么现实了吧?
陈风一阵无语,“我那辆车被‘交’警队给扣了,想办法帮我搞出来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成不?”
“为什么扣你车啊?”
“呃……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陈风如实地将事情前后给徐洁描述了一遍。
徐洁听完后,不由地笑出声来,“咯咯咯……你个大笨蛋,不知道改装车不能上路吗?还开车去‘交’警大队,送上‘门’找抓。”
“笑够了就帮帮忙,现在‘交’警要扣车,还要我‘交’罚款呢。”陈风无奈地说道。
归根结底,还是他忘了改装车上路的事,现在好了,‘弄’巧成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