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仁连连念佛,不住的道:“罪过罪过,佛祖,霄儿实在顽劣,请佛祖莫要怪罪,弟子一定好好管教他,罪过罪过……”
梵仁叹了口气,将玉霄拉到面前,正色道:“霄儿,不要胡闹,太不像话了,走,别在这搅闹佛祖的清修了,走吧。”
他真的不敢再让玉霄待在这里了,因为他真怕玉霄再胡闹,弄的整个肃穆的大殿乌烟瘴气的,当真是不像话。
凌玉霄嘿嘿笑着,在佛祖金像面前连着鞠了三个躬,微笑道:“一鞠躬,霄儿见过祖师佛祖,二鞠躬,霄儿答应祖师佛祖会常来看望祖师佛祖的,三鞠躬,霄儿走了,咱们再见。”
梵仁这个气,但实在对玉霄无可奈何,这可是特殊的徒弟,就连他这做师傅的都是给徒弟磕了半天头,才哀求这可爱活宝做了他的徒弟,他当真是惹不起这徒弟。
这要是换做别的弟子这么胡闹玩笑,一定会被罚面壁三年,做劳逸苦功三年,整日里念经赎罪才行,可是玉霄这么胡闹,他也就只能说说罢了。
梵仁气的拽着玉霄的手臂,苦笑道:“行了,别废话啦,走吧,唉,你真是太顽皮了,不知你九位师傅怎么过的,这几年没被你气出个好歹来,都是奇迹了。”
凌玉霄边跟师傅往外走,边笑道:“别提了,我九位师傅对我没有办法,决定没事不叫我去见祖师爷,不让我去打扰祖师爷,没事也不让我去见他们,以免被我气出个好歹来,嘿嘿,四位师傅,霄儿早说叫你们别收我为徒了,要是把四位师傅气坏了,本来应该活一百岁,结果被我气的,活到了二百岁,那简直就是霄儿的罪过了,真是拖累了四位师傅修成正果,拖累了师傅们去西天极乐世界的时日了,真是罪过罪过……”
四个神僧当真是哭笑不得,被玉霄弄的啼笑皆非,那个人不喜欢多活几年?就算做和尚的,能活二百岁,也不会选择活一百岁就去极乐世界,玉霄这么胡闹顽皮,说的话这么幽默,妙语连珠的,当真是令四个神僧都哑然失笑。
梵慈道:“好了,霄儿,就算师傅们求你了,拜托你就别玩了。”
四大神僧拉着玉霄走到了大殿门口,梵仁正色道:“各位弟子,今日召集大家来其实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大事,就是我们四人收了个关门弟子,大家认识认识玉霄,第二件大事,就是梵音阁要逐出两个弟子,从此之后,这两个弟子再也不是梵音阁的人了,禅印,白莲,你们俩出来。”
禅印和白莲不知什么事,一个个忐忑不安,难道师傅说要逐出两个弟子,就是自己不成?
梵仁看了看禅印和白莲,长叹道:“禅印,白莲,你二人与佛门无缘,于红尘有缘,实在不能再做梵音阁的弟子了,从今日起,你们俩就再也不是梵音阁的弟子了,印儿,你可以还俗了,莲儿,你也不必修行了,你们俩可以成亲,师傅绝不会阻拦了。”
禅印大惊,这被逐出师门,可是做徒弟最怕的事,也是做徒弟最大的耻辱,禅印扑通就跪倒在地,磕头道:“师傅!请师傅开恩,不要逐弟子出师门,徒儿若是犯了错,请师傅处罚就是,是面壁三个月,还是面壁一年,徒儿都甘心受罚。”
白莲也落了泪,在一旁轻轻的啜泣,但心里却暗暗的高兴,因为禅印终于可以还俗了,那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对她来说,还是好事。
梵仁长叹一声,道:“唉,印儿,师傅本以为佛法能感化你,可是今日之事,师傅才知道,你实在不适合修行,你竟然肯为了朋友弑师弑佛,可见你心中无佛,有的只是朋友,多年的修行一点都没用,所以,你就算再修行,也是枉然,而且你今日不但犯了杀戒,而且又犯了……色……戒,为师如何再能留你在梵音阁呢?你还是走吧。”
梵仁说的没错,禅印以为击毙了白莲,然后自尽,二人在临自杀之前表明了心迹,当着这么多和尚的面,和尚和尼姑拥抱亲嘴,这当真是破了色戒,的的确确是太不应该了,若是不将他逐出门墙,如何跟佛祖交代?如何对这么多和尚和尼姑交代?若是不严惩,这和尚和尼姑们万一都效仿,都偷偷的调情私会,做出苟且之事,再生出孩子来,那简直就是梵音阁和佛教的耻辱了,如何能在天下立足?
禅印痛哭道:“师傅对弟子大恩大德,弟子还没报,如何能弃师傅而去?请师傅收回成命吧,弟子知错了,请师傅开恩。”
白莲呜呜哭着,也跪倒在梵慈和梵若的脚下,抽泣着道:“师傅,弟子跟牛哥之间是冰清玉洁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弟子还想再伺候师傅几年,请师傅留下弟子吧。”
梵慈和梵若苦笑一声,搀起自己的爱徒,梵慈叹道:“莲儿,你跟印儿刚才那……那样,已经破了色戒,虽然只是拥抱和亲……但色戒也算是破了,你实在不能再做梵音阁的弟子了,非是师傅狠心,而是迫不得已。”
梵若道:“莲儿,你和印儿出寺也好,以后,你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去吧,你师伯说的对,你们于佛教无缘,于红尘有缘不该再留下。”
凌玉霄这个笑,一见禅印哭个不停,哀求不停,当真是好笑的很,玉霄上前拉起禅印道:“牛哥,恭喜你还俗了,其实,做和尚有什么好的?又不能娶媳妇,你还俗后,可以跟大嫂结婚生娃娃,多好的事呀,师傅他们这是向着你呢,这是为你好呢,还不快谢谢师傅们的成全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