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沙弥望着断折的木棍呆呆发愣,梵仁喝道:“去,换棍子再打!”
两个小沙弥答应一声,去取棍子。
禅印依旧一动不动,再看地上,早就已经鲜血淋漓了,他的灰色的僧裤都染成了血红色!
有不少的尼姑和和尚都不忍心再看,一个个纷纷低下了头,虽然有的和尚和尼姑的的确确起过淫念,但看到这惨状,知道万不能私通,否则,当真能被活活打死。
这也就是禅印,换做任何人,也受不住这痛苦,别说是已经重打了八十棍禅印都不吭一声,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哭爹喊娘的犹如杀猪一般的痛叫了。
但禅印就是不吭一声,因为他宁愿死,也不愿丢了傲人族的脸,因为他是傲人族的人,无论如何不能丢傲人族的脸,所以,就算被活活打死,他也绝不会讨饶惨叫一声!
他不愧是傲人族的子弟,不愧是一条好汉!
两个小和尚很快换来了新棍子,又开始行刑了。
白莲再也忍不住了,痛哭一声,扑倒了禅印的身上,痛哭道:“别打了,别打了,师傅,求求你,要打就打我吧,我也受刑,剩下的我来替他受!”
禅印大喝道:“莲妹,你走开,我挺得过去,我没事,走开!”
梵音叹了口气道:“师兄,要不剩余的以后再打?”
梵仁神色凝重,打心里就佩服自己的徒弟是一条硬汉子,其实他也不忍心了。
梵仁叹道:“好吧,他们二人都是情有可原,可以减免,这样吧,就不加倍处罚了,免了三十棍也就是了,再打四十棍就可以了。”
这时,已经打了九十棍了,免掉加倍处罚的三十棍,还差四十棍就可以了。
禅印大叫道:“不!师傅,徒儿不求减免,请依旧打我一百六十棍,莲妹,你速速离开,三位师姐,快将她拉开!”
寂籁,寂寥,碧萝纷纷上前拉开了白莲,白莲又哭又叫,哭道:“牛哥,牛哥,你怎么这么傻,师傅免你三十棍,你为何这么傻,让我替你挨三十棍吧,让我替你吧……”
禅印大喝道:“重重的打,不可减免,打,快!”
玉霄眼中含泪,实在不忍再看,但牛犇犇的脾气就是这么憨直,一旦决定了,谁也无法劝解,他只能看着,无可奈何。
两个和尚手都打酸了,无可奈何,只好又咬牙打了下去。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一连又打了二十棍,就听禅印大喝道:“住手,你们没吃饭吗?去去去,换两个人,重新打,这二十棍不算,换人!”
玉霄这个气,长长叹息,真没想到,牛犇犇竟然会正直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令人又气又笑。
世上谁喜欢挨打?这两和尚打的没劲了,轻了许多,你不言不语,没人忍心说什么,打完也就是了,可是他倒好,竟然自己说破,自己要求换人重新打过,这简直真是奇闻了。
众多和尚和尼姑一个个吃吃直笑,但一见血淋淋的鲜血,又吓得脸色惨白,知道打的可真不轻,换做是自己,恐怕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禅印的身子可真是强壮的很,他仿佛铁打的金刚一样,这么重的刑法他居然丝毫不在乎!
两个小和尚喘着粗气,停下了手,心中也是暗自苦笑。
这打人的累的半死,挨打的竟然还没昏死过去,竟然还要求换人重新打,二人当真是苦笑不已。
禅印这个气,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用的饭桶,我禅印绝不会沾这个便宜,师傅,速速换人,刚刚那二十棍太轻,不算,重新打过,我数过了,还差六十八棍,这样吧,打个整数,再打七十棍,快,换人!”
四大神僧打他都有点生气了,梵仁这个气,暗暗的道:“我这徒弟当真是收着了,自小到大,力大无穷,愣头愣脑的,为了正义,他敢弑师,敢弑佛,都敢烧了梵音阁,唉……幸好这孩子不是坏人,没有坏心,若是坏人的话,当真是祸害了。”
梵音也暗暗的道:“这傻小子,你就算能挨打,身子骨结实,你何苦多挨这许多下,真是憨傻,笨死了。”
但四大神僧也不得不佩服禅印的正直和憨厚。
梵仁用手一指另外另个小和尚,道:“去,你们换下他们,按你师兄所说,重重的再打七十棍。”
两个小和尚答应一声,替换下了那两个打的软手软脚的和尚,准备再打七十棍。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无情的棍子又打了下来,禅印还是一声不吭,就咬牙挺着。
两个小和尚每打一下,就震得手麻一下,打的越重,反震之力就越大,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才知道打人也是痛苦的了。
这还是禅印没有运气抵御,只是凭着自己的钢筋铁骨硬挨这一百多棍,否则,也不知震断多少棍子了。
终于,这七十棍打完了,两个小和尚也累的丢了棍子,呲牙咧嘴的直抖双手。
梵仁缓缓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谁若是违反清规戒律,这就是榜样,到时候,为师绝不会留情,大家要引以为戒!来人,将他搀扶起来,等他养好伤之后,送他下山。”
众和尚和尼姑一个个面面相觑,一起答应一声‘是’,就低下了头。
禅印微微一笑,将双一摆,自己爬了起来,笑道:“不必,我自己能起来。”
白莲嘤咛一声,抽泣着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