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完美的一觉了,二楼最大的卧房被他占据。温暖舒适的被卧加上入夜后的万籁俱寂让和尚的睡眠得到了充分的保证,要不是楼下传来的笑谈声和尚估计要到中午才会睁眼。
起来坐在床上和尚盯着屋顶发了半天怔,昨天下午他们三个差不多把玉家逛了一遍,心中对这个麒麟阁唯二的大世家更加充满了敬畏心。也愈发觉得自己昨天的想法荒谬可笑,昨天下午在见到玉家的晚辈后他就彻底熄了把许艺菲骗走的心思,在玉家仅昨天下午他就见到了三个实力不逊色于玉宣的存在。
而且玉家这次邀请了和麒麟阁有关的几乎所有世家大族,许家,祝家,李家,云家。当着这些世家豪门的面李寒要是敢把许艺菲带走等同于在这些大佬面前狠狠羞辱了玉家一番,这样一来别说梦拓了,就是夜月也保不住他们了。这些世家豪门哪一个不是把名声看的比命重要?
唉,难啊。
和尚终究还是穿好了衣服下了楼,楼下大厅四方交椅都空着,厅内却站着四五人。玉家陪场的却不是玉宣了,见到和尚下来,龙观马上从门边跑了过来抱怨道:“你丫搞什么鬼,怎么现在才起来?”
和尚没见到李寒,心中有些不安,问道:“李寒呢?你怎么不跟着他。”
“李兄早起应族中长辈之约午时就会回来,兄台宽心。”回答他的是玉寇,玉家同辈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天才。
和尚不好再多说什么,昨天夜里他们三个已经商量过了一遍。但和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解决这道死棋的办法,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了。
“何兄早起想必已经甚感饥馁,在下这就吩咐族中伙房为兄台备膳。”玉寇年纪和和尚一般,身上的超然洒脱却连和尚都难以企及。和尚初见玉寇时甚至隐隐有嫉羡之心。而且这个玉寇洞若观火,昨天下午三言半语暗捧了和尚且羚羊挂角般点了李寒一下,让和尚彻底熄了其他心思。
玉家,唉,玉家。
“不用麻烦了。”和尚摸了摸肚皮小声嘀咕着,“昨晚上宵夜还没消化干净呢。”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如昨天所言两位都是我玉府贵客,玉家任何地方可以随意出入。有任何需要可随时告知族中弟子,在下先告退了。”
顿了顿,玉寇又微笑道:“虽然已是岁末,但敝舍还是有些残花怪柳。聊以慰藉,何兄请宽心,静候佳音。”
和尚当然知道玉寇是在暗示他,可他还是不太明白玉寇在表达什么,让和尚老实点?让他本分些?静候佳音又是什么鬼?难不成凭李寒那德行还能让玉家的人低头?
玉寇说完便拱手走了出去,龙观翻着白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锤着自己大腿碎碎念道:“他们玉家一个个整天这么绷着不嫌憋得慌吗?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
“龙观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还没等和尚开口木兰就先说话了,这姑娘跑到门外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后坐到龙观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龙观。
龙观整个头皮都炸起来了,一下子窜起来狠狠挠了挠胳膊这才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一边的秦舞儿和绿衣笑开了花。
和尚心中盘算着,脸上神色阴晴不定,龙观见到了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又在那想什么损招呢。到底有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的办法?”
“你有把握打赢玉寇吗?”
龙观噎了一下,一口气没回上来,咳嗽了一声。
和尚心中暗叹,在以前就算是面对夜月那种存在龙观也敢一言不合就拔刀,而现在面对玉寇龙观总算知道冷静了。就连龙观都知道不能胡来,可不胡来他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就算把那个玉寇揍趴下又有什么用。”龙观颇有些底气不足,“昨天下午那个玉宕,还有玉宸你当我是铁打的?要是易水有在…他帮我…算了,你有没有其他馊主意。”
和尚脸上顾虑重重,木兰看两个人脸色就猜到了八九分。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秦舞儿笑嘻嘻问道:“你们在想什么办法呀?好像听起来很不得了哦。”
和尚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看到秦舞儿,他不由问道:“小舞你不是一直都在碧阁的吗?你怎么也会来玉家?”
“咦,你这话问的好奇怪诶。我也是玉家的人好不好。”秦舞儿坐到先前龙观坐过的椅子上,看到三个人都一脸震惊的表情,恍然道,“啊呀,哈哈我之前都没有跟你们说过吗?我妈妈是玉家的人呀,不然木兰姐姐你以为为什么前几天我能带你到处去玩呀。”
龙观和和尚着实吃了一惊,他们和秦舞儿也不过泛泛之交,从来也没有打听过她的身世,谁知道这丫头竟然就是玉家的人,他们还当着她的面商量着怎么对付玉家。
和尚和龙观都感到一阵恶寒,秦舞儿自己笑道:“哈哈拜月姑娘也没跟你们提吗?她在碧阁的时候就经常缠着我要我带她来玉家的呀,我们玉家的男孩子每一个都那么帅气,我还奇怪木兰姐姐怎么都不动心呢。”
和尚觉得自己头有些痛了,这还玩个毛线啊,麒麟阁这几个世家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哦。明明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秦舞儿也突然成了玉家的人…
等等。
和尚眉毛一皱,问秦舞儿道:“小舞你不是姓秦吗?这么说来,你父亲不是玉家的人了?”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