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顶上,唐琳已把缠在腰间的皮带,套在了悬崖边上一棵结实的树上。以她现在的体力,根本承受不了下面那两人的重量,只好把皮带脱了套在树上,否则,她就会被带下悬崖去。
借着最后一点体力,唐琳按了一下皮带上的收缩按钮,马上,钢丝自动收缩起来,远在悬崖下面的御靖初已经昏死过去了,但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放弃阿壮,他的左手,还在紧紧地抓着阿壮的手,钢丝一收,他和阿壮的身体缓缓地往山顶上面升上去,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
阿壮刚刚以为御靖初把手松开了,他们二人今晚就已经死定了,可奇迹出现了,他借着月光,看到了一条几乎透明的丝线,从山顶上而落,最后缠住了御靖初的腰。
只是,钢丝线收得太快了,阿壮在上升的过程中一个不注意,脑袋偏向一旁,撞到了石壁上凸出的石头,顿时两眼冒星点,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二人不出片刻功夫,就被钢丝线送到了山顶上。
天太冷了,唐琳卷缩在树下等着人上来,见到两个人上来后,马上挪动身子走过来,最后,蹲在御靖初身边。她过目了一眼这两个被她及时从悬崖中间救上来的人,一个丢了一只手臂,打扮和村民一样。另一个身着锦衣,穿着甚为华丽,且长相不俗,眉宇间,几分神似御圣君他们兄弟几个,看来,这是御靖初无疑。
看到御靖初的手臂还在流血,阿壮的肩膀处,也在流血。唐琳拿出口袋里的金疮药,先为阿壮止血,然后为御靖初止血。这金疮药是她在村长家临走时,张管家让她随身带的,以防她手腕的伤复发。
整整一瓶子的金疮药,唐琳全部撒在了二人的伤口上,没有留一点儿。她把空瓶子丢一边后,正要去把套在树上的皮带给缠回自己的腰上时,她见阿壮的脚没有穿着鞋子,而鞋子在刚刚上到山顶的时候,与悬崖边的石块摩擦了一下,鞋子才从脚上松落。
天气寒冷,唐琳不忍阿壮的脚被冻着了,在上山顶的过程中已精疲力尽的她,只得一步一步挪到悬崖边,拿过鞋子转身,把鞋子往阿壮的脚穿上去。
只是鞋子刚触及阿壮的脚,突然阿壮似是做了噩梦一样,“啊!”猛然惊醒,双腿往前一伸,却在无意间,踢了唐琳一脚,把唐琳朝悬崖踢了下去。
唐琳只是轻微申银了一声,然后身子迅速往悬崖下坠落,轻飘飘的,如同一缕魂魄,转瞬消失在浓雾深沉的悬崖中。
听到轻微的声音,阿壮瞬间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疑神疑鬼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谁在叫?”往周围一看,没有第三个人,只有躺在他身侧的御靖初。
“公子!”阿壮摇晃了一下御靖初的手臂,摇不醒,他看看周围,只见自己有一只脚没有穿鞋,鞋子就在脚边。他拿起鞋子穿上,然后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奇怪,我们是怎么上来的?我明明看到有条线缠住这位公子,把我们带上山顶,我还以为见鬼了。难道是鬼带我们上来的?”
注意到套在那棵树上的皮带后,阿壮走过去看了看,钢丝线在御靖初抵达山顶后,已经自动收入皮带内了,他看不到钢丝线,却对这皮带甚是觉得怪异,“这是什么东西?”
莫名被救,又不见第三个人在场,山顶上还留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一阵冷风扫过山顶,阿壮背脊一凉,恐惧不由得在心中生起。“难道,我们死了?”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马上查看自己的肩膀,感觉不到痛楚后,终于被吓得两眼翻白,“我已经……死了?”华丽丽地昏倒在了地上。
次日早上,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山顶。
御靖初打开眼睛,入目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见到这一幕,他的脑袋空空的。缓缓的,他坐起来,往周围一看,原来,他这是在掉入悬崖前的山顶上,他记得旁边这块大石碑。
这时,阿壮也醒来了,一边起身,一边托着有些发疼发胀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哎呦我这是怎么了,头这么疼这么胀。”
“阿壮,”御靖初此刻满是疑问,他是怎么上了山顶,这手臂上的伤口,为何痊愈得如此快?“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们是怎么上来的?为何我们还活着?”
阿壮一喜,“公子,你醒了,太好啦!”下一秒,眉头皱起来,“啊,我们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活着呢?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肩膀……”一说到肩膀,这药效一过,痛楚又传来了,只是比起失去手臂的时候,减缓了很多。“哎呦,我的肩膀又痛了,公子,咱们不会是还活着吧?”
御靖初说:“所以我才问你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可还记得我昏过去后发生的事情?”
阿壮回忆了一下,一想到昨晚诡异的事情,身子就颤了颤。他对御靖初说:“昨晚,我以为公子你松手后,我们就必死无疑了,可是,突然间从山顶飞落一条丝线,把公子你的身子缠住了,这条线之后就像绳子一样,我们被人拉上去。中间,我被石头撞了一下,昏过去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躺着,没有第三个人。当时我感觉不到失去手臂后的痛,以为我们都死了,就又昏过去了,然后就昏睡到现在!”
御靖初分析道:“这会不会是进山偷盗草药的人救了我们?可能是他为人低调,不想让我们发现,所以救我们上来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吧!”
阿壮道:“公子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