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阴阳药店>8.怨女骨 一
棺看了刘兴国一眼,道,“发病过?”

“我不知道。”浑身一个瑟缩,道,“可能有……就算是有,我也不记得了。”

“那这事儿我管了。”李重棺点点头,应下了。

“回头给你四姑烧点纸钱,”李重棺点了点头,道,“叫她晚上带钱过来。你呢,就把药钱付了,我下午过去看看。”

的四姑上半年刚去,听了这话,顿时脸唰地白了,更加坚定了“李重棺是位隐于民间的大仙”的想法,不住的点头,又是摸摸脑壳又是拽拽衣角:“那……那麻烦大仙了……”

“哎,你们哪家手工艺品店啊,”李重棺笑了笑,道,“记得劝劝你们家老板,别老讹消费者,钱还是挣个安心,不然容易遭报应的。”

刘兴国拿了药慌慌张张地跑了。

陈知南练到一半,等刘兴国一跑,就抬起头,喊了下李重棺:“推演少行,泄天机要折阳寿的,泉哥。”

“还是为这么个塌鼻子公猪,不值得。”陈知南叹道,“好歹也该是为了个大妹子,说点诸如‘姑娘我算出你命中注定嫁给我’这一类的腻歪话才好。”

李重棺顿了一下,似乎是笑了,声音却是冷的,轻轻应了一句:“知道了。”

“不会的。”

“会的,”陈知南坚持,“我爷爷是天师,你要听我的。”

“真不会,”李重棺道,“你爷爷也曾叫我注意过……不会的。”

“和大妹子说话……你倒是很有经验啊。”

“你爷爷是天师,你承了他几分衣钵?”李重棺回头白了他一眼,嘲道,“练到哪儿了,过来试试。”

“我不会画,”陈知南直言道,“一分也没承,没天赋。”

“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李重棺道。

陈知南忽然问:“泉哥,那天你甩的竹签子……”

“天师以前给我的。”李重棺答道,“他作得一手好法。”

“这老头子,”陈知南有意无意地站起来,手里头不知道攥了什么东西,慢悠悠地朝李重棺走过来,“他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想来爷爷每每去外头摆摊子算卦,还都不是骗人的。”

陈知南笑了笑,又问:“泉哥,你说我爷爷身体不好,偶尔头疼脑热的,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也可能是年纪大了,”李重棺微趴在桌上,继续翻着书,心不在焉地答道,“天师从前身子是很硬朗的。”

“很早是多早?”

“你还没……嗯……”李重棺话只说了一半,没头没脑地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知南总觉得李重棺方才那句话,是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

未免也太好笑了点。

李重棺忽然感到陈知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条件反射地想躲。

没躲过。

“刚一笔一笔照着画的,”陈知南凝神看着李重棺,嘴角稍微勾了一下,退开几步,道,“泉哥,你刚才想试试?”

李重棺看着陈知南手上燃起蓝白色火焰的黄符,漠然无语。

他脚边也掉了一条,无声无息地散发着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光热。

“此符见阴邪之物会自燃,”陈知南淡淡道,“我没画错吧?泉哥?”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陈知南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什么东西。”

小泉堂里忽然就安静下来,气压低的可怕。

“昨晚没注意,”李重棺轻声道,“兴许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溜了进来?”

“别太紧张了,小鬼,伤不了你的。”李重棺说。

陈知南深深的看了李重棺一眼,没接话。

李重棺眉头一皱,目光也带了几分厉色:“陈知南。”

“你怀疑我?”

“……我不敢的,泉哥。”陈知南又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后面的柜子上,“我只想听你的回答。”

“借口可以不用找这么明显的,小泉堂白天闹不起鬼的。”

“我都知道。”陈知南说。

“你也救过我,我没把你当坏人。”陈知南摇了摇头,道,“我只想要个答案。”

“泉哥也好,爷爷也好,”

“还有卤蛋儿,你们口中的陈家,牛鬼蛇神也罢。”

“我发现我除了知道我自己一无是处以外,”陈知南自嘲地笑了笑,“一无所知。”

“泉哥,”

“你究竟是什么?”

李重棺很久没说话,往陈知南那儿走了一步,斟酌一下有退了回去,往椅子上瘫去了。

“我就是个人。”

“白天出现在小泉堂的,只能是人。”

“那‘阿布’呢?”陈知南问道。

“他也是人。”李重棺答。

“有血肉有灵魂。”

“即使那不是他。”

陈知南没再说话,踌躇一小会儿,又坐回原来的位子去,一笔一划的练他的符去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陈知南轻轻说了一句:“泉哥,你当我画错符了吧。”

李重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答,练你的吧。

陆丹估摸着要睡到晚上,天天值夜班对身体也是不好,陈知南便考虑着和他换个班,却被李重棺拦了。

天还没黑的时候,李重棺关了店门,趁着那边手工艺品店还没关门,带着陈知南先去摸一趟了。

说实话,陈知南现在有点害怕天黑,总觉得回冒出一个阿布来,拍烂了小泉堂的门,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他,阴气森森地笑。

那家手工艺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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