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曾讨厌你了……为了和你在一起,我难道就没有努力过吗?现在好,到头来!听你的意思全然都是我的不是了。”温子玉愤愤不平的低咒。恋爱中的女人毕竟都是喜欢听感情话的,因了温子玉这声音,子玫甜蜜的闭上眼睛。
“温子玉,其实……我们不应该认识,从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就都是的错,我步步为营,我总以为我会经营嗨哦这一份情感,但是……我的心已经全部都给你了,但是我却满盘皆输!”她的声音,盘桓在温子玉的耳边。
“我从来不敢奢望能和温子玉你天长地久,但温子玉,你连认真看我一眼都没有,你从来没有过……”子玫压低了声音,肩膀抽搐,悲痛的语声,传递出来一种无声的情感。
“好了,好了,不要乱说了。”温子玉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这一切都是你的想象,你的想象啊……”
其实,温子玉多么想说,“子玫,离开我,离开这里!回到羽民国帝京,依样画葫芦,开始颠倒众生的全新生活,多好啊。”但是温子玉毕竟还是忍住了,良言一句三冬暖。
而自己口中的话,比清风剑还要厉害,毕竟“恶语伤人六月寒啊”,温子玉一边说,一边别过头。
闻声,子玫却开心的嘿嘿嘿的笑了,看到子玫的笑,温子玉呢,也是不情愿的笑了。马车一路颠簸,很快就从永巷出来,他们并不敢在帝京盘桓。
子羽的关系,在帝京是如此的盘根错节,想要找到他们,将他们缉拿归案,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两人都明白。经过磋商,两人决定今日暂且在帝京避避风头。明天就离开。
其实,在途中,温子玉是多么的想要解开子玫的心结啊,但并不能。温子玉始终在心猿意马,有对新生活的憧憬与恐惧,有真切的恐惧,唯恐子羽会抓自己回去。
他的脑子里,一时半会思考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些思想,信马由缰,在温子玉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冲撞,温子玉简直痛苦不堪。
两人找到一个很普通的客栈,甚至于是比较简陋了,子玫cǎi_huā给温子玉,沿途却都是一些美丽的扶桑花,子玫不知道,因爱上了浅桑,帝京的国花程了扶桑花。
她将一捧姹紫嫣红的扶桑花送到了温子玉的手边,华灯初上,有菱歌泛夜,重壶叠巘。帝京是个美不胜收的地方,有来来往的人,他们过的是如此脚踏实地的人间烟火的生活。
冥媚感慨系之,指了指眼前的风景,道:“其实,我和哥哥的思想未必就没有分歧,其实,说起来,帝京这样才好呢,乱也是一种别样的热闹。”大概想要阐述明白自己的喜好,子玫眉眼弯弯,带着憧憬,又道:“其实,热闹也就有意思。”
“至少,热闹起来就是一个烟火人间的模样,不然,冷冷冰冰的,没有人作奸犯科了,人人都安安静静的,这算是什么样子,这是哥哥的理想国,但是这种国家的人版版六十四,只怕也没有什么好的,甚至于不好玩。”
“你啊,”温子玉的食指轻点子玫的脑袋——“真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温子玉边说,边看着酒吞童子。
“不是!”子玫觉得还需要进一步阐述明白自己的观点,又道:“我所以为的烟火人间,就应该群雄纷争,天下大乱,国将不国!但乱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就又是会好起来,这就是否极泰来。”
“其实,话说回来历史就是如此,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原来,子玫的真知灼见,居然如此这般,说完,子玫认真的看看温子玉。
“可不是。”温子玉温和的点点头。
眼前,有华灯碍月,飞盖妨花,帝京如此流光溢彩。二人继续往前走,似乎眼前的空气都感觉热乎乎,热辣辣的,好像一步一步去的是火焰山一样,他们到了人世间,恍惚感觉,一切都好了。
或者,诚如子玫所言。这才是是烟火人间该有的模样,世间原本应有温度。
“好了,我们在帝京,各自保平安。”
“明白。”温子玉点点头,他的眼神很茫然,很迷惘。现在,其实他是想要逃离这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但却于心何忍。
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其实,子玫未尝不明白,他不会对她有除过友情外其余的情感,他们两人命中注定,早晚还是要分道扬镳。仅仅是时间差罢了,她对于他的依赖,终究都是画饼充饥。
但能怎么样啊?爱就是爱了啊!
“到那边去看看。”子玫拉着温子玉往前走,远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大概是看到子玫,如此笑容可掬的踱步过去了,“姑娘,姑娘,上一次的大恩大德没有来得及感谢姑娘您呢,现如今,还请姑娘到庄上去叙话。”
“何足挂齿?去你那里又是何足道哉呢,我在帝京还有其余的事情,怎么好相惊伯有呢?”子玫回想之前对这老太太的恩惠,其实,好似也没有什么恩惠。
亦或者说,之前的子玫,做过那样多利国利民的事情,以至于,种德施惠,居然忘记了自己在什么时间曾经有益于别人。
“姑娘,既你等在帝京别有要事。好歹也需一个落脚子地,我庄上距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请姑娘与老身回去,让一家老少也好生感谢感谢恩人。”此老太太邀请的态度是诚挚的,子玫点点头,带领温子玉跟着老太太去了。
她的庄园,距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