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玉凤的房间,陶建明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看了看,对面就是堰津商会的正门。
“两位少爷就找一位姑娘?”老鸨子跟在身后问道。
大牛在一旁说道:“啥两位少爷,这是我们东家,我是下人。”
“哦,原来是这样……”老鸨子满脸堆笑的说道:“敢问少爷贵姓?”
陶建明转回身,说道:“免贵姓孙。”
“孙少爷。”
“请问一下,你们这里都有哪些花费。”
“孙少爷,您要是听听小曲呢,或者让玉凤陪着聊聊天,花不了几个钱……”
老鸨子心里腹诽着,这些乡下财主最抠门,逛窑子也打听的清清楚楚,看来这笔生意也赚不了几个钱。
陶建明:“如果我包了玉凤姑娘,需要多少钱?”
对妓院来说,这可算是大生意了,包括房费餐费等等方方面面都有收入,他们最喜欢这类客人。
老鸨子眉飞色舞的说道:“那敢情好,您准备bāo yè还是怎么着?”
“我先付三天的费用,要是满意的话,咱们再接着续。”
“好好好,孙少爷,玉凤姑娘伺候客人那是没得说,您就放心吧,包您满意!”
“那就好!”
“您还没吃饭呢吧?想吃啥,我让人去馆子里买回来。”
陶建明:“我可以和玉凤姑娘聊一会吗?”
“当然,当然。”老鸨子知趣的退了出去。
这位玉凤姑娘往少了说,也有三十五六岁,姿色平平,平时的生意都很少,忽然有人愿意包自己,感觉今天是撞了大运。
陶建明看了看她,说道:“玉凤姑娘,你给我拉个小曲吧。”
玉凤:“您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拉你擅长的。”
“四季相思行吗?”
“可以。”
玉凤从柜子里拿出琴盒,很小心的从琴盒里拿出三弦,调好琴弦,坐在椅子上像模像样的拉起来。
陶建明走到大牛跟前,低声说道:“你去窗边看看位置行不行。”
大牛点点头,迈步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张望着,在心里判断着射击的方向和距离。
陶建明坐在玉凤对面,用手轻轻打着拍子应和着,看似听的十分投入。
十几分钟后,玉凤到外面端水果盘,对老鸨子抱怨道:“干娘,我看孙少爷不像是来玩的,除了让我拉小曲,连手都没碰过一下。”
老鸨子笑道:“玉凤,做咱们这一行,啥人没见过,他现在是装圣人,我敢打包票,到了晚上肯定现原形!”
“还有那个下人,也不知道回避一下……”
“反正钱是给了,他就是看都不看你,也由着他吧,这年头,古怪的人多了去了!”
到了晚上,大牛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又急匆匆返回来,说道:“东家,大沽的刘先生来了,要和您当面谈那笔生意!”
陶建明故作无奈的说道:“这个老刘,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时候来!”
说着话,他起身穿上外套,对玉凤说道:“等着我,谈完了生意,我就回来!”
“您可快着点,别让我等急了。”玉凤嗲声嗲气的说道。
…………
第二天,中午。
徐家老店。
陶建明看了一眼手表,按照和特派员的事先约定,送枪的人应该快到了。
“大牛,在那个距离射击,有把握吗?”
大牛拍着胸脯,说道:“您放心,只要枪合手,保证指哪打哪!”
陶建明点了点头,对大牛的枪法他还是比较有信心,说道:“我估摸着,这两天运河北街会有大批特务,我们到了暖香阁,哪都不要去……”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门外传来两长两短的敲门声。
陶建明打开房门,一个青年站在门外,肩上扛着条形包裹,说道:“请问,哪位是孙宝山先生?”
陶建明:“我就是。”
“这是李老板给您送的货物样品,说明书都在里面。”
“好,我知道了。”
青年把包裹靠墙放好,对陶建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陶建明关好房门,打开条形包裹,拿出外层的伪装物,中间是一支半新的中正bù qiāng,还有一把毛瑟阻击枪。
大牛抄起bù qiāng,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的说道:“不错,比我那支枪新多了!”
陶建明拿起毛瑟阻击枪,卸掉dàn jiā看了看,说道:“大牛,检查子弹!”
“压满了,没问题!”大牛拿着枪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摆弄着。
包裹里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除了写明了亲善大会的警卫人数,具体分布在哪,都标注的详详细细。
陶建明把qiāng zhü里,然后出了旅店,分乘两辆黄包车赶往暖香阁。
见陶建明回来,玉凤迎上来说道:“呦,孙少爷,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陶建明笑道:“怎么会呢,生意终于忙完了,我打算好好在这多玩几天!”
听他这么一说,玉凤立刻来了精神,又是沏茶倒水,又是张罗着去拿水果,忙前忙后殷勤的伺候着这位“土财主”。
“这是什么呀?”看见大牛肩上背着包裹,玉凤伸手就要去摸。
大牛厉声说道:“别动!”
玉凤吓的一缩手,讪讪的说道:“什么贵重物件,连碰都不让碰……”
陶建明:“哦,这是木器样品,回去后要按尺寸做出来,要是弄坏了损失可就大了。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