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站长,那我请问,如果地基烂了,该如何修缮?”
“魏先生所谓的地基烂了,依据是什么?”
“为官者利用职务之便,完全不顾国家千疮百孔,一门心思大肆敛财,中饱私囊,指望这样的正府引领民族复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害群之马,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避免不了,你的观点以偏概全,过于武断!”
“算了吧,争论这些毫无意义,我最后说一句,地基烂了,与其住在摇摇欲坠的房子里,还不如推倒重建!”
听完魏忠文的言论,乔慕才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说服的顽固分子,对这种人只能用皮鞭烙铁跟他说话!
从医务室出来,乔慕才感慨着说道:“不得不说,共党对信仰的忠诚度,绝对要好于我们!试问,我们的人若是被俘,宁死不屈的能有多少?”
姜新禹说道:“在这一点上,我不同意您的说法,我们的人遇到类似情况,我相信,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对党国忠诚,但是起码不会比共党差!”
乔慕才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打开车门坐进去,吩咐道:“开车。”
目送轿车缓缓驶离堰津站,姜新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救出魏忠文,这样的同志不能白白牺牲!
…………
回到家里,卧室柜子上摆着一个锦盒,姜新禹问道:“美奈,这是什么?”
“哦,是汪二公子留下的,说是那个古董商送你的礼物。”服部美奈说道。
“他自己来的?”
“嗯,刚走没一会儿。”
姜新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翡翠手镯,拿到窗前对着阳光,呈现出半透明的冰雪状,应该是上好的老坑品种。
“那本书卖了三根金条!”服部美奈说道。
黑市交易有不成文的规定,一律使用金银或者美元结算,这是为了规避法币贬值速度太快。
服部美奈说道:“真想不到,那本书这么值钱!”
姜新禹说道:“那本书存世很少,有可能是孤本,如果再过几年,会更值钱!”
说着话,他把翡翠手镯戴在服部美奈手腕上。
服部美奈随即又摘了下来,放回锦盒里,说道:“哪有戴两只手镯的。”
姜新禹说道:“这只更名贵。”
抚摸着手腕上的玉手镯,服部美奈含情脉脉的看着姜新禹,柔声说道:“在我心里,你送我的这只千金不换!”
看着娇羞可人的妻子,姜新禹忍不住伸手搂过……
“美奈,榕榕睡了吗?”卧室门一响,童潼迈步走了进来。
正在温存的两个人触电一样分开,服部美奈红着脸回过身去,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服。
姜新禹也很尴尬,干咳了一声,说道:“童潼,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童潼依然强词夺理,嘟囔着说道:“大白天的,谁知道你们这样……”
“童潼,谢谢你了,那本书卖出去了。”服部美奈赶忙岔开话题。
童潼说道:“客气啥,都不是外人!”
看到锦盒里的翡翠手镯,童潼眼睛一亮,伸手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赞道:“好漂亮啊……”
服部美奈略一思索,附耳对姜新禹说了两句话。
姜新禹微笑道:“随你心意。”
服部美奈会心一笑,来到童潼近前,说道:“童小姐既然喜欢,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
“嗯。”
“不反悔?”
服部美奈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反悔呢。”
“谢谢了!”
童潼也不客气,把手镯戴在手腕上,说道:“好看吗?”
“好看。”服部美奈说道。
童潼转脸对姜新禹说道:“你说呢?”
“还成。”姜新禹说道。
童潼眼珠一转,抓过服部美奈的胳膊,一白一绿两只手镯并举,说道:“那只好看?”
“都好看。”姜新禹敷衍着说道。
童潼从来也不是一个知趣的人,自从姜新禹明确表示喜欢她,就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说道:“不行,必须选一个更好看的!”
服部美奈息事宁人,不想让姜新禹为难,说道:“当然是童小姐这只更好看。”
姜新禹说道:“你们聊,我去书房。”
来到书房,关好房门,点燃一支香烟,靠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
家里的贵重物品大部分要转交给组织,必须让这些东西合情合理的消失,要不然没法和美奈解释!
这件事很容易,布置一个盗窃现场,对姜新禹不是难事,最让他感到头疼的是,如何营救魏忠文!
保密局戒备森严,想要顺利的把人救出去,靠蛮干肯定不行……
想不出头绪,姜新禹伸手打开广播,调到延安新华广播电台波段:“……正值两党和谈之际,昨日午时,国军两架轰炸机突袭延安,投下数枚炸弹,造成多名无辜群众死伤,这种公开撕毁协议,背信弃义之举,令人愤慨,我方对此表示强烈抗议……”
姜新禹心里很清楚,这应该就是针对一号首长的定点轰炸!
姜新禹坐不住了,关掉广播,起身出了书房,他急于知道结果,瞒报有时候也是一种策略,一号首长究竟怎么样了,现在都不好说。
路过卧室时,隐约听见服部美奈和童潼的说话声,姜新禹没有和她们打招呼,沿着楼梯快步下楼。
…………
十几分钟后。
潇潇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