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初次给王爷诊脉就已觉不对,想王爷身体之病并非顽疾,怎会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而且草民看过御医的记录,王爷患病之时体内气脉完全没有抵抗之劲,又见王爷好转时面无喜色,就已知王爷得的乃是心病,但心病何以致使通体发热病情反复?所以草民认为王爷的病定还有其他病因,那日王爷的病一夜加重,草民把过脉觉得十分奇怪,后来见到王爷头发有些湿迹,本以为是发汗所致,但伸手摸到王爷后脑却发现只是头发潮湿,颈部并无汗水,草民顿时就明白一切了。”
“那你为何没有向众人说出这些?”
“王爷所作必有缘由,草民虽然不知道王爷因何如此,但能不顾身体性命而为之事绝非一般,而且王爷之事已然惊动陛下,陛下都已发出皇榜,若是草民说出王爷故意诈病,那可就是惊天之语了,到时王爷恐会被治欺君大罪。”
德芳笑了笑“本王是否欺君与你何干?你大可以告诉陛下,如此,你就可以受到重赏,还可以做大官了。”
“草民并不要这些,草民若是贪图富贵之人,大可以去考医科,进入太医署做个御医。”
“那你来王府有何企图?难道你是陛下派来的人?”
“王爷多虑了,草民确有所图,但草民哪有那个本事被陛下看中。”
“那你要如何?”
“草民要治愈王爷的病。”
“不可能!本王的病不能好!”
“为何不能!”门外又走进一人,德芳大惊“夫人。。。你。。。”
“王爷!”狄妃上前拉住德芳的手“您为何要如此!”
“夫人。。。我。。。”德芳内心悲伤不已,此时都不敢看着狄妃的眼睛。
“王爷,金先生早就知道您的病来得怪,那****告诉臣妾王爷有可能是诈病之时,臣妾就知道王爷一定是为了臣妾之事,但确没想到您会如此伤害自己,竟还要让自己丢了性命!”
“对不起夫人。。。我不能看着夫人先我而去。。。”
“臣妾也不愿王爷如此离去,王爷若是要走,臣妾岂能独活。”狄妃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瓶,德芳大惊,一把握住狄妃的手“夫人!不可啊!”
“王爷,臣妾命不久矣,竟还让王爷为了臣妾受苦,臣妾不能再连累王爷,请让臣妾先走吧。”
“不!夫人,求你。。。不行。。。”
狄妃下跪道“王爷,臣妾不能守住与王爷的誓言,还请王爷宽恕。。。”
德芳也跪了下来,紧握狄妃的手“不,我会和夫人守住誓言。”
“王爷。。。”
“生愿同眠,死亦同穴,相守偕老,恩爱不绝。”德芳一字一字的说出,满眼泪水“夫人,还记得吗?”
“臣妾岂能忘。。。王爷。。。”
德芳握着狄妃手中的药瓶“夫人,我若是失去夫人,就再无勇气面对这朝中的纷纷扰扰,与其终日惶恐不安,倒不如与夫人共赴黄泉,天上地下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