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啊!您老人家今天这是去哪儿玩去了啊?找您都找不到。”甫一见到王昌洪,王跃龙便满是抱怨地问道。
哪知王昌洪闻言却是猛地睁大了眼,二话不说便是扬起手来,冲着王跃龙的头就拍了下去。
不过王跃龙毕竟不是张成洛,张成洛这个家伙总是会被王昌洪给拍了脑袋,一直躲不开,但是王跃龙这个滑得跟泥鳅似的家伙却根本就不会中招。
脑袋一偏,王跃龙便轻松地躲过了王昌洪的大手,随后又是一低头,再次躲过了王昌洪的回扇一巴掌。
“我说洪叔啊你!您老人家有话快说,总是这么着可不好!”王跃龙一脸小得意地看着王昌洪,边说着边又躲闪了王昌洪不甘心的连续巴掌,一双胳膊嘚瑟的抱在胸前,一颤一颤的却是让王昌洪的心火更盛了。
这老狐狸却是不管不顾,便拿着他那蒲扇大的巴掌,认准了王跃龙的脑袋便不停地拍去。看他绷着那张脸,一副恨不得活剥了王跃龙的样子,便知道这老狐狸非得一巴掌拍到王跃龙的脑袋,才肯罢休了。
而看到王昌洪这副模样,王跃龙和黄思雨二人都不必问,就知道王昌洪之前失踪了那么久回来后还如此气呼呼的模样的,便是因为王跃龙了。
王跃龙也估计到,王昌洪老狐狸能发这么大的火,跟自己干脆利落的虐了欧阳枫栏一把,会有很大的关系了。
果然待王昌洪老狐狸连续扇了王跃龙近百个巴掌却没有一个扇到王跃龙,反倒是差点用力过度晃着手腕后,才总算是憋闷地收了手,颇为不忿地骂道:“王跃龙啊王跃龙,你小子能不能给我省点事儿啊?!能不能不给齐州王氏和五商盟找麻烦啊?!能不能学的成熟点儿啊?!”
王昌洪着实是怒了,一连问了三个能不能,按这老狐狸的一贯性子,他向来不会如此责问的。即便是一旁的黄思雨,看到了王昌洪的这副模样,却也觉得心里有些怕的感觉。毕竟王昌洪老狐狸虽然是齐州王氏的执法长老,可是他往常一贯都是笑呵呵的慈和模样,这般动怒却是十分的少见了。
不过王昌洪的怒火,却根本吓不着王跃龙,就见他嬉皮笑脸地凑到王昌洪的身边,讨好地给王昌洪捏着脖子捶着肩膀,同时还开玩笑道:“洪叔~~您老人家消消气儿哈~~您老人家还没有给我搞出堂兄弟姐妹的,气坏了身子那您老人家这一支可就得绝后了啊~~”
他这话却是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很,反倒是把王昌洪给逗乐了。
老狐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短须,便笑着便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你三叔我不就是没有娶妻啊,何至于被你说的如此不堪。算了算了,你小子一向脑子灵活,有自己的主见,想必这一次把那欧阳枫栏揍成那副模样,你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了。既是如此,三叔我也就不再多说啥了,你小子自己好自为之吧!”
王昌洪是他这一代的男性里,鲜少的几个单身的人。倒不是说王昌洪老狐狸不近女色,喜好龙阳之好。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年轻之时也曾是一个fēng_liú侠少,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王昌洪老狐狸对于男女之情暂时放了下来,不再去急急于求了。
原本王昌阳、王昌明、王昌洪三兄弟的父亲,也即齐州王氏的老族长,以为自己的三子会很快便能走出这段感情桎梏,可是如今快二十年过去了,五商盟年轻一代也都普遍的十几二十岁了,可是王昌洪老狐狸,却始终未曾放下,依旧是孤单一个人了。
年已不惑,却始终是孤单一人,王昌洪这些年虽然一直表现的比较淡定,但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却也会偶尔忆起当年之事,以至于彻夜难眠了。
而且看王昌洪老狐狸的这副模样,如果一直不能解开心中的那个疙瘩的话,他注定了这一辈子的孤苦伶仃。
外话不多说,单说王昌洪在笑骂之后,却还是语重心长地对王跃龙道:“跃龙啊跃龙,虽然你小子的天赋比别人高出很多,脑子也比别人灵活,在很多学问上也都是同辈中人一辈子都赶不上的。而且你有齐州王氏给你做后盾,放眼整个江湖都完全可以横着走。可是你别忘了,这江湖毕竟是很大的,齐州王氏也不是最强的,比你强的人,比齐州王氏强的势力,总归是有的。你现在便这么张扬,随着心意,终究会树敌无数的。到时候你的敌人们群起而攻你,你就算是再强大,也终会不敌的。二十年前的那位一代至恶之尊,他强不强?不还是被群雄围攻而逝了啊?所以你小子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多长几个心眼,能与人和睦共处的时候,便尽量的不去动手动脚。但若是真有人欺负到了你头上来,你小子也不能弱了去。。。。”
王昌洪的这一番谆谆教育,王跃龙难得的认真地听了进去。他知道这老狐狸之所以费这么多的口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地成长起来。
一个人的成长之路,总是会碰到许多的弯路岔道,若是无人及时提醒,若是自己不能及时醒悟,那便只能是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王跃龙初出江湖,年轻气盛,仗着自己的武学高深,确实是有些不把江湖诸人放在眼里了。他虽然之前在落霞山居媚仙洛紫嫣的手中吃了个亏,也着实是长了点记性,但他之后的江湖之路便一直是顺风顺水的很,一路走来毫无敌手。尤其是几天前在落霞谷里,王跃龙轻松地虐杀了一个有着神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