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义的母亲插嘴说:“谁像你似的,谁的话也不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韩文义赶忙说:“妈,你这可冤枉你儿子了,你说什么我没听过?”

“听过,听过,那是你愿意的听过。”母亲生气地说。

韩文义知道母亲的意思,她早就和韩文义说过,想亲上作亲,把她侄女刘梦洁说给他作媳妇,他说什么也不干,说那是近亲结婚,对孩子有影响。他母亲说:“什么近亲?那是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古以来就有的。”母亲已听说他和黎巧芝的事,就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看上人家了,人家能看上你吗?就她那势利眼的爹,能答应吗?就咱们家这家境,他能相中吗?你就别做梦了。”可是,韩文义不听,这让母亲很不爽。母亲刚说的,就是指这件事。

下午,刘梦洁收拾收拾便回家了,韩文义的母亲苦苦挽留她住两天,也没留住,到底走了。她走了,韩文义的母亲心情很不好,又埋怨起儿子来:“你说说那梦洁哪不好?要文化有文化,要人才有人才,和那黎巧芝比,哪样不如她?你怎么就被那黎巧芝迷住了呢!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人要被一个人迷住,还真没办法呢!”

韩文义也笑着哄他母亲开心:“你没听那句话吗?王八瞅绿豆——对了眼了呗!天仙女再好,我不爱;猪八戒再丑,我就相中了。妈,你就别再为儿子操心了,儿子大了,你就放手让儿子做主吧。”

母亲无奈地说:“儿大不由娘,不让你作主,我也说不了你!”母亲说完,忙自己的活计去了。韩文义便拿起《我的大学》读起来。

夜校学了一个星期,把《我的祖国》学会唱了,字也都会写了,算算一共56个生字,平均每天八个字,比预计的七个还多一个。

高志远向韩文义说:“学革命歌曲这法儿好,大家既学得高兴,又多学了字,以后就把革命歌曲和其它课文结合起来学,课堂既不单调,大家还爱学。”

韩文义也说:“是啊,从来没唱过歌的一些大老爷们也被带动起来了,也跟着唱呢,以后就搞个唱歌比赛,让咱村的人不但个个有文化,而且人人会唱歌,那咱村就更响亮了!那咱们的程队长就更能吹了!”

高志远说:“搞个歌咏比赛那是以后的事,咱们夜校以后再唱歌可以搞个男的和女的比赛。你没听课堂上阴盛阳衰吗?女的声音又高亢又响亮,男的的声音只是干哼哼,却听不到声音。搞个男的和女的比赛,那男的就会好好唱了。”

“对,那割倒蒿子,就显出狼来了,不好好唱的滥竽充数的就显出来了。”

高志远想了想,又说:“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要搞的,我是想搞个写字比赛……”

韩文义着急地问:“什么写字比赛?”

高志远说:“学生读书都有月考,期中考试,期末考试,这都是为了督促学生很好的学习。那我们夜校不考试吧,来个比赛,也能激励大家的学习劲头。我把课本已抄完,发给大家了,我算了算一共学了412个生字,那距离1000字就快一半了,也该复习复习了。所以,我想先不学新课,复习三天,就复习学过的生字,完了进行一次考试,比一比看谁写得最多。写得最好的前三名,我和程队长说说,也买点儿奖品,奖励奖励。你说这样,行不行?”

韩文义说:“行啊!你的点子都是金点子,没有不好的。搞搞写字比赛,既复习了学过的字,也激励了大家的学习干劲,应该搞啊。”

高志远说:“有你这参谋定板,那就搞。”

韩文义说:“我可不敢称参谋,我就是你的助手。说真的,这些日子,我跟着你可没少学了东西。我就发现,做什么事都得好好动一番脑筋,得有谋略,有方法,有措施,才能取得成绩。咱们这些日子的夜校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全凭你的谋划策略了,不然的话,可取得不了这样的成绩。这就是人们说的‘荆条编小篮,看着容易做着难’,没亲身经历的,还真不知教夜校的艰难。”

高志远笑着说:“我发现你也有一段才,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得非常富有哲理了,你也快变成哲学家了。”

韩文义也笑着说:“你没听我妈说吗?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高志远说:“这可是学不来的,正如你说的人各一段才,各有各的天赋,你就有演说的天赋,俨然是个演说家,什么话到你嘴里就都一套一套的,这不是人人都能的。”

高志远把搞写字比赛的事,给程队长说了,程队长一百个支持,说:“你以后搞什么活动尽管搞,生产队百分之百的支持!”他又在课堂上和社员们讲了,大家也都信心十足地说:“我们有了课本了,也好复习了,该考考了。””是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比试出来嘛!”……

高志远说:“那我们就定下来,复习三天,进行比赛。我从学出的生字里找出一百个字来听写,矬子里拔大个,□□的头三名,生产队已答应给奖励。”

大家非常高兴,便开始了复习。每人都有了课本,都小心翼翼地翻开来,从第一课开始写。

魏金花一边看着课本写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你说老师的字怎么写得这么好呢?比印的字还受看!”

在一旁的韩文义戏谑地说:“那么好看,你嫁给它呗?”

魏金花立即说:“滚一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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