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霞端来一碗汤药,乐来兮看了一眼便推掉,“我不喝这个,去,给我弄一碗糖水,一碗盐水,然后,再拿一些枣泥糕,我饿了。”
飞霞不知所措,望向北冥即墨。
“按照夫人说的去做。”
得了北冥即墨的应允,飞霞忙欢快的将汤药换成糖水,盐水,递给了北冥即墨。
尽管北冥即墨照做,但心有担忧,“兮儿,要不,咱把汤药喝了吧?”
“你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低血糖,昨天暴晒了那么久,可能有些中暑,现在已经没事了。”乐来兮摇头,拒绝喝药。
低血糖,中暑……北冥即墨正思索着这两个词汇,突然觉得腰间一热,低头一瞧,乐来兮正环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他的大腿上。
“让我这样睡一会儿。”她轻道。
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北冥即墨顿时身子一紧,喜的心里砰砰直跳,柔声道:“好。”她这般主动亲近我,真好!
话毕,北冥即墨将毯子往她身上扯了扯,拍她入眠。
本来,乐来兮有些昏睡,但是他这一拍,脑子反而愈发清醒。
小手在他腰间动了动,惹得某人身子顿时收的紧紧,一动也不敢动。
感到他的紧张,乐来兮只觉好笑。
良久,她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大大的水眸对上了他,忽而问道:“北冥即墨,富娴,到底在哪里?”
北冥即墨一怔,随即笑道:“兮儿放心,我已经将地点告诉独孤那家伙了,并且,这次进京,我便会央求父皇做主,让他们二人完婚。”
“真的吗?”乐来兮的眼睛完成月牙儿,甜甜的。看的北冥即墨心里柔柔。
嗯!北冥即墨点头!这下,乐来兮笑的更绚烂了。
雨,一直下到深夜才停,众人欢喜。唯独北冥即墨不悦,他多希望这雨多下些时日,那样,他便可以陪她的兮儿一直小榻侧卧,看她欢笑。欣喜。看她笑时眼睛弯成娇俏的月牙,透着柔光的可爱模样。
这一晚,北冥即墨睡的极安稳。
次日一早,当他睁开双眼,便立刻对上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她还没有醒,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北冥即墨忍不住朝那张红润的小脸儿抚去……
乐来兮好似在做梦,梦里的她貌似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小嘴儿蠕动了几下,看的北冥即墨出了神。
飞霞听见动静。隔着屏风跪坐请示。
“夫人还没醒……”北冥即墨轻轻的说了句。
飞霞会意,退下。
过了早膳,队伍待发,可乐来兮仍未醒。
“殿下,要不要叫醒夫人?”似锦上前小心的询问。
北冥即墨摇摇头,摆摆手,径自走上小榻,轻轻的抱起了她。
“收拾一下,吩咐下去,准备上路。”说这话时。北冥即墨仍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她。
直到上了马车,走了很远,乐来兮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见自己在北冥即墨的怀中,便又闭上双眼,睡去。
北冥即墨再也忍不住笑道:“兮儿,要不吃些东西再睡?”
乐来兮没睁眼,摇摇头。
“哈……”北冥即墨又是轻笑一声,与她调了调睡姿。扯了扯毯子,轻道:“那就睡吧,兮儿想睡多久,就多久。”
这一睡,几乎是一路。
不仅北冥即墨,就连乐来兮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除了吃就是睡,再无其他。
五日后,一行人到达京城。
北冥弘桑、即墨兰一听北冥即墨与乐来兮到了,顾不上礼节,直接跑出了宫殿,亲自在安庆门等候。
“父皇!母后!”北冥即墨搀着乐来兮下了马车,急速的走到北冥弘桑、即墨兰跟前行礼。
“来兮见过陛下,娘娘!”乐来兮顶着红扑扑的小脸儿与二人见礼,即墨兰一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见她脸色红晕,急道:“快,咱们回宫,瞧把兮儿热的,这一路,可累着了!”
乐来兮莞尔一笑,摇头,“娘娘,不累。”
“还说不累,你可是睡了一路。”北冥即墨在旁打趣儿。
几人说说笑笑,刚到椒房殿,北冥司辰、北冥新月、北冥炎星三人便到了。
一行人再次嬉笑欢乐见礼。
须臾,原本冷清的大殿变的无比活跃,又过片刻,热闹的人群分成两个阵营,即墨兰知北冥弘桑有事,便带领乐来兮、兰沁公主离开。
“自从上次那样一别,再见兮儿,真是令人开心!”兰沁公主拉着乐来兮的右手,无尽感慨。
“谁说不是呢!你那个一别根本不算什么,我那一别,才别的肝肠寸断!”即墨兰拉着乐来兮的左手,更是感慨无限。
乐来兮被楚皇相掳的事情,在皇家,不是什么大秘密。兰沁公主早就听说,此刻让她更为关心的是,乐来兮被掳之后的事情。
“来兮,别怪姑姑多嘴,你,你,可还好?”说这话时,兰沁公主压低了声音,结结巴巴。
话未完,便被即墨兰瞪了一眼。
乐来兮知她何意,不羞愧,也不避讳,大大方方道:“多谢公主关心,我很好,与以前一样好。”
兰沁公主倏尔爽朗大笑,本不该再说些什么,但是嘴里却又嘟囔一句,“那就好!那就好!”
而即墨兰一听,更加气愤,什么叫那就好?不好又怎样?
“兮儿,别理你姑姑,她是个疯子。”即墨兰再次不满的冲北冥新月瞪眼,而后抓紧了乐来兮的小手,急急走向重华殿。
北冥新月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