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的有些诡异,照在苍山老林间,为周遭寂寥的枯枝干草罩上一抹悲寒,偶尔传来一两声狼啸,更添凄悚。
汝安城郊的一座神秘的别苑内,两个神秘的声音打破这令人焦灼的寂静。
“珈蓝,情况如何?”负手而立的高大男子背对带着面巾的黑衣人。
名唤珈蓝者战战兢兢,猛地双膝跪地,垂头道:“主子,珈蓝该死!”
男子突然转身,似乎很是愤怒,面上的苍鹰面具显得格外阴狠狰狞。
明明隔着一层面具,可是珈蓝却感到两束强烈的噬人的光。
“珈蓝完成了任务,也可以说,没有完成……”
“如何讲?”
“东极夫人安然无恙,可是,她的手下发现了属下,还……”珈蓝觉得极可耻,在强烈逼人的目光下,低声道:“属下还被捉了去……”
说完,珈蓝闭上了眼睛,等死。
“哦?”苍鹰似觉趣味十足,猛然“哈哈”大笑,珈蓝不解,但仍不敢动。
“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苍鹰俯身,盯着珈蓝,“她捉了你,又放了你?”
珈蓝以为主子不信,坚定道:“属下以命担保,句句属实!”
似是想到什么,珈蓝抬头,“她还让我与主子带话……”
“哦?是什么?”苍鹰有些迫不及待。
珈蓝吞了吞口水,憋足了一口气道:“她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要见我,大可光明正大的来,这番偷偷摸摸,可不是什么大丈夫所为!”
“哈哈……是吗?”
珈蓝觉得主子笑的很妖孽,仿佛根本没把那女人猖狂的挑衅当一回事儿,而是在细细把玩。
更让珈蓝难以消化的是,他家主子迅速的扯下面具,对着他,又好似对着悠远漆黑的夜空,赤辣辣的道:“我司空冷澈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丈夫,她要光明正大,孤给她就是!”
珈蓝正在揣摩自家主子的下一步,司空冷澈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妖媚而冷凝,“还记得孤与你的约定吗?”
珈蓝脖子里一凉,惊道:“属下记得!上次劫东极夫人中途,珈蓝自作主张撤离,而使东极夫人等人身陷囹圄,主子与属下约定,若是这次属下完成任务,主子则既往不咎,若是完不成,任凭主子处置!”
可是,我这到底算是完成,还是没完成?
应该算是没有完成,主子吩咐要秘密探视,可我都曝露了,算个什么密探?想到这儿,珈蓝的脖子凉透了。
“你完成的很出色!”她不仅活着,还活蹦乱跳的下战书,很好……
我又可以活了?珈蓝长长的松口气,突然一阵寒风从身边刮过,珈蓝定睛,原来是莫邪。
“主子,康叔到!”莫邪回的很急。
不稍片刻,身着黑色锦袍,身披黑色披风的一个中年男子脚步匆匆的来到眼前。
司空冷澈凝眉,“康叔,发生了何事?”
“太子,赶快回宫,你父皇怕是不行了……”
“……”
“各宫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还望太子殿下赶快回宫主持大局!”
“走!!”
深夜,一行风驰电掣的马队奔腾在汝安山郊的大道,不稍片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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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乐来兮得到一个令人十分振奋的消息,惊风已经找到独孤穹、南荣富娴的下落。
南荣富娴受了重伤,还在疗养中,不过,在独孤穹的悉心照料下,已经逐渐走向康复。
而此时,在茂城的小屋里,独孤穹同样很是振奋。
“夫人,今早臣已和府里的人取得联系。”独孤穹望着倚在炕上的南荣富娴,激动道。
南荣富娴眉间一舒,小脸儿乐成了花儿,“真的?”
“那他们有没有姐姐的消息?”只一秒,绽放的小脸儿又皱成一团儿。
这才是独孤穹的重头戏,他往炕角自然一坐,笑道:“当然,她早已经回府,并且安然无恙。”
南荣富娴重重的松口气,闭上眼,双手合十,低道:“感谢上苍!”
“不止呢,这次臣能与暗门的人取得联系,多亏了东极夫人,全是她在调动安排,幸亏我当时把调令给了惊风。”
独孤穹很得意,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只不过,他的话令南荣富娴有些疑惑,她忍不住小声道:“先生……你为何会料定调令一定会到姐姐手中?”
这话仿佛在说,当时你不是断定姐姐被掳走了么?你又为何把调令交给惊风,让她转交给姐姐呢?
“夫人在怀疑我吗?”被她这么一问,独孤穹有些难以接受,反应很强烈。
当时,第一波刺客被打退之后,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行凶多吉少。因此,他当即决定无论如何,拼了这条命也要去保护她,哪怕到最后,他与那些人同归于尽。
所以,在打斗中,他匆忙将调令给了惊风,让他找机会给乐来兮。
“不,不!”南荣富娴一个激动,扯动了伤口,痛的直皱眉头。
独孤穹一个箭头上前,“怎么如此不小心?”他顺势将她箍在怀里,紧张的去与她查探伤口,还好,并未出血,独孤穹渐渐松了口气。
突然,脑子一个激灵,独孤穹怔了……他不仅责怪了她……此时,他还抱了她……更甚,他看见了她背部的肌肤……
独孤穹立刻放开了她,面红耳赤的起身道:“臣,臣……不是故意的,夫人……臣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