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你既然如此瞧不起女子,那么我便与你打个赌。若这赌我赢了,你可愿意收回你今天说过的话?”
卫司真觉得她荒诞又好笑:“这倒有意思,你且说说是什么赌?”
“你觉得女人除了相夫教子什么都做不得,我便赌我一个‘弱女子’在你最擅长的事情上都比你做得好!”红娘微微一笑,“我们比蹴鞠!”
卫司真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要和我……比蹴鞠?”
“你就说应不应吧?”红娘很是痛快。
“不应!”卫司真扭头,断然拒绝。
“你是不是怕赢了被人笑话欺负女子,输了脸上更没面子?放心,我不与你在公共场合比,也不会将这件事与他人讲。只想证明给你看,你卫司真能做到的事,我褚红娘一样能做到。还不会比你差!”
“哈,你还没说,若是我赢了,你赔我些什么……嫁给我吗?”卫司真坏笑着转移话题。
“这是两码事!”红娘急忙解释,恐怕话题被他带跑偏,同时心中暗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卫司真“哼”了一声,说道:“我拒绝你,无关面子。实话同小娘子讲,我确实不通男女相处之道,父母相逼之下,只想随便与一女子成亲生子罢了。我对将来的妻子不求心意相通,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只求安安生生在家中尊老爱幼。”
“所以,你期待的只是一个生育工具而已?”红娘犀利发问。
卫司真撇过头去:“与你多番接触,我知道你是个有自我主张、非任人摆布的女子,这……于我不是好的选择。”
“这世上没有女子是愿意任人摆布的……”红娘认真道。
卫司真明显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说道:“这么说来,便是我与你性子上水火不容,那也不必互相耽误了。”
红娘默然。
其实她很想问,那你为何那日执意邀我前来,今日还打扮得如此体面?但见卫司真眼前绝然的态度,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卫司真见她不再答话,心下失落难捱,拂袖走了。
晏玉和梅子在一旁屏息围观了全程,见两人又是如此不欢而散,心中皆有数:看来这门亲事是不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