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严俨旁若无人地走出了河西大学的礼堂。
就在众人奇怪刘大路为何手下留情的时候,刘大路突然嚎叫起来:“我的手臂脱臼了!易玄,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哎哟,疼死我了!”
汪小欢的献唱,是临时加上的节目。本来,晚会还有许多节目的,但是,刘大路这一受伤,使得晚会的组织者匆忙宣布:晚会到此结束!
凡是有脑袋的人,只要用脚想想,就会明白:“太子爷”受伤了,你们还搞什么联欢,是为了庆祝“太子爷”的受伤?
严俨从礼堂回到了宿舍,心情依然不能平静。
其中原因,与刘大路无关,与汪小欢无关,只与记忆中的那位宠妃有关。
严俨知道,随着他功力的提高,终有一天,他会破碎虚空,登临异界,与那位宠妃相逢。
严俨的苦恼在于:等到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是否能狠得下心来,杀了那位宠妃?或者,让她如何死?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严俨的心才平静下来,在床上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开始练功。
附近的灵气,如同受到了一种神秘力量的吸引,从外面进入了严俨的房间,再进入了严俨的奇经八脉,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一周天运行完毕,严俨睁开了双眼,发现屋内漆黑一团,却是下半夜了。
虽然是深夜了,但是,严俨不仅毫无疲倦之态,反而越发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下床喝了点水,严俨开始运行第二个周天。
……
上午九点,河西大学分管人事的副校长刘大道,把学校人事部的部长张鹤唳、副部长李展叫到了办公室。
尽管和刘大路是父子,但是,与刘大路的尖嘴猴腮不同,刘大道尽管身材不高,相貌却还算是可以。
刘大道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却没有让张鹤唳和李展坐下,语气严厉:“图书馆有个叫严俨的?”
当汪小欢昨天在校园看到严俨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报告了舅舅张鹤唳。张鹤唳稍微一调查,就知道是李展把严俨鼓捣进图书馆的。
张鹤唳算是严氏的“家臣”了,严氏家主驾临河西大学,按说张鹤唳应该在第一时间前去拜访。但是,张鹤唳也算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深谙人心,知道严俨既然深入河西大学,一定怀有重要目的,要是他贸然前去拜访,破坏了严俨的“扮猪吃虎”大计,反而不美。
因此,张鹤唳并没有主动联系严俨。
此时此刻,听了刘大道的话,张鹤唳显出了一脸茫然的样子:“有吗?我初来乍到,对图书馆的人员根本不熟。”说着,把目光投向李展。
李展硬着头皮,说:“严俨是图书馆一个没有编制的闲杂人员。”
刘大道用手敲着桌子,声色俱厉地说:“图书馆,本来是莘莘学子充电之地,却成了鱼龙混杂之所!这个严俨,道德败坏,是怎么混进来的?我命令,第一,立即把严俨这个害群之马,驱逐出河西大学图书馆!第二,追究有关领导的责任,是谁把严俨这样的害群之马放进校园的?”
李展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非常难看。
刘大道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察言观色,立即看出了一些端倪。
当下刘大道清了清嗓子,向张鹤唳和蔼地说:“张部长,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
由于知道儿子正在追求张鹤唳的外甥女汪小欢,刘大道在言语上,对张鹤唳还算客气。
“刘校长,我先告退了。”张鹤唳很恭敬地走出了刘大道的办公室,心中忍不住冷笑:“恶狗还想向老虎发威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把目光落在了李展的身上,刘大道的声音,不怒自威:“说吧,我想听实话。”
李展鼓了鼓勇气,说:“刘校长,我也知道严俨的品德有问题,但是,我的老同学找到了门上,说是为他一个很近的亲戚在图书馆谋一个闲职,可以不要编制。我没法推脱,只好把严俨安排进了图书馆。”
当初,李展的那个同学说严俨是其“远房亲戚”,现在李展却向刘大道说是“很近的亲戚”,颇有扯虎皮拉大旗之意。
刘大道立即听出了李展的弦外之音,徐徐问:“你那位老同学,目前在哪里高就?”
李展一听,声音洪亮、吐字清晰:“在教育部高教司,名字叫范同。”
教育部高教司,负责夏国高等教育的宏观管理工作,指导高等教育基本建设和改革工作,指导改进高等教育评估工作。可以说,河西大学,就是教育部直属大学,在高教司的领导管理之下。
刘大道皱起了眉头:“怪不得这个严俨如此猖狂啊,原来上面有人啊!”
李展没有作声。他知道,尽管他那个同学范同只是高教司的一般人员,对于刘大道还是有些压力的。
思索了一会,刘大道敲着桌子,说:“这样吧,把严俨离校的时间推迟一下,让他明天走!”
李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严俨被撵走、面子尽失,李展是不在乎的,李展在乎的,是严俨一旦被撵走,他在范同面前就没脸了!
似乎看出了李展的难处,刘大道缓和了声音:“老李啊,你那位老同学范同,应该不知道严俨的可恶!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支持我们驱逐严俨的做法,你说呢?”
离开了刘大道的办公室,李展立即拨通了老同学范同的电话,说了严俨将被驱逐的经过。
范同一下子就急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