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城码头,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在跑废了十来匹马的代价下,欧阳成他们终于到了。
不过,欧阳诚他们付出了很多,到了最后,欧阳诚他们把自己绑在了马上,固定好、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让守城的城防军将士,赶紧通知阿爹来增援,然后,欧阳诚马不停蹄带着队员们直奔码头。
离码头还有一、二里地的时候,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欧阳诚突然警醒,看着(身shen)上鹰卫的装扮,止住了队形。
调转马头,往来路跑去,队员们不明就里,只能堪堪的跟在后边,不知道欧阳诚发生了什么。
原来欧阳诚是不想打草惊蛇,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相应的准备,如果冒然杀入,害怕被对方连锅端,不仅如此,欧阳诚遇到了赶来增援的杨宏,并且得知,父亲正在李飞的护卫下赶来。
“全部换便装,行动开始时的时候,在左臂上扎条白毛巾,这样的话利于自己人的辨认。”
杨宏虽然不知道二公子的想法,不过,他还是照做了,对于有贼人在码头,杨宏他们是非常激动的,好久没有打仗了,胳膊腿都快锈了,今天,一定要打的过瘾才行。
这种豪气,只有治军严谨、战斗力不俗的军队中才能提现出来,而滨海城城防军在欧阳询的带领下,战斗力不会输给上京和陪都等地的袍泽,真是“兵精精一个、将精精一窝”。
现在欧阳诚和杨宏这边有两百人左右,全部都过去的话,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精壮的汉子,难免意思对方怀疑。
欧阳诚让鹰卫每人带两、三个城防营精锐,三三两两地渗透到码头中,由于陪都开来的大船就要到了,整个码头,都沸腾起来。
力工们聚集在了一起,期望能有肩扛、手抬的活计,整上几个大山,然后买点烧酒、再切点(肉rou)渣,可以下顿酒、好好喝一顿。
大酒楼、饭馆的伙计也在张望,穿上的富贵商贾,肯定能够吃顿好的,如果遇到大方的客官,赏个一半两银子,那就美滋滋了。
小商小贩穿梭在人群中,肩膀上的褡裢或是挑担上载着一些土特产,如果被对方看见,全部买走的话,自己就赚了。
普通人永远考虑的是生活,有人考虑的是下一顿,有人考虑的是明天,还有人考虑的是将来,而有钱人则是这多吃什么好,一定要比上顿丰盛,出发点不同结果已然不言而喻。
穷人是为了能够生存,而富人则是为了活的更好,这可能就是不同意义上的“生、活”
负责接应独姬的人发现,一个少爷带着一个管家,在一群家丁的护卫下,来到了码头。
他们一来就把闲杂人等赶到一边,一股子飞扬跋扈的做派,吆五喝六的很是让人讨厌,其中一个家丁还故意碰倒一个接应的人,那个人倒在地上刚要反抗,被旁边的带队按住,轻轻摇了摇头,那个人忍了忍,没有吭声。
家丁牛哄哄的走了过去,给少爷和管家不动声色的做了两个手势,随后,少爷坐在了码头的前面,这个是准备行动的信号,化妆的城防营将士,三三两两慢慢靠近他们所怀疑的目标。
一般练武之人,都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劲气,在普通人中其实很好辨认。
带队的头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次就是负责接应和补给,没有绝对(情qg)况不能暴露自己,所以受点委屈也得忍,慢慢的他发现了貌似有些不太对劲。
码头上比之前更加(热re)闹了,远远的终于看见大船的轮廓了,码头上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做小买卖的都往前挤了起来,由于那个“恶少”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带的十几个家丁,还组成了一道人墙,人群挤到最前面成了两股力量。
前面的人们忌惮“恶少”,所以(身)况,也看不清楚猛往前冲,他们没注意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中,有很多人左臂上多了一条白毛巾。
“恶少”转过(身shen),看着人群,大喝一声“挤什么挤暖暖吗没有规矩”
他停顿了一下,人群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恶少”,只听他接下来吼道“动手”
顷刻间,两三人一组,扑向了之前监控的可以份子。
带队的头领醒悟过来,他知道那里不对劲了,已经被人盯上了,“兄弟们,快闪”
他这一声,把人群中个别没被盯上的家伙惊醒,慌忙要逃走,还有城防军将士抓错的,总之整个码头乱成一团。
“恶少”欧阳诚见状,只得无奈的说道“城防营缉捕贼人,不相关者蹲下”
滨海话是“车放营家不则仁,不向光这盾哈”当地百姓一听,立马全部蹲了下去,经常在滨海城做买卖的商贩也听明白了,反倒是这几十个南疆人,一脸懵((逼bi)bi)的定在哪里,除了被抓住的三十多个,剩下的十几个人直接就暴露了。
“抓住他们”
欧阳诚把手一指,杨宏装扮的管家带着家丁,向他们冲了过去。
码头外围,欧阳询和李飞带着三营人马赶到,瞬间,将码头围了个水泄不通,带队头领一看,负隅顽抗终是死路一条,直接把刀丢在了地上,其余人一看、头领都缴械了,那我们也投降吧
士气全消,一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大船此刻缓缓驶进码头,林充把抓捕的丫鬟和壮妇交给欧阳询,稍事审讯后,协助缉私营押解其进京。
唯一遗憾的是,最后时刻独姬“击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