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波不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自负的人,但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虚伪”的人之一。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随意切换任何一个角色做任何事,并将这个角色扮演到极致。
刘琰波以前从来没干过收账这种事,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收烂账这种事,在以事实为根本基础的前提下,通常只有两条路,要么以德服人,要么彻底撕破脸皮。
不过以天霸公司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只能选择第二条路。
电梯在四楼停下,门徐徐打开。
门口,有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精壮汉子拿着橡胶棍死死盯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看到刘琰波那一刹那起,他们怒目圆睁,像是准备要吃人一样。
待电梯门完全打开以后,刘琰波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这时候的他双手叉腰,嘴里叼着一片叶子,走路是一晃一晃的,那神态像极了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只会打架斗狠的二流子。
几个保安并没有急着动手,估计是怕刘琰波坐电梯跑,等电梯门再自动关上以后,他们才一拥而上,将一副欠揍模样的刘琰波围在了中间。
“小子。你就是若梦集团派来的人”看着像保安头子的大壮汉问道:“听说你刚刚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让开,我要见严天霸。”刘琰波横扫了一眼挡在正前方的保安一眼。“我只说这一次。”
“呦呵,还挺横。”保安头子用橡胶棍指着刘琰波的鼻子,冷笑道:“你当我们哥几个是看大门的那个废物保安啊小子,我告诉你,趁大爷我还没发火之前,你小子跪下来给我们磕几个头,待会我们下手的时候可以考虑只打断你一条腿。”
“大哥,他不是想见严老板吗让他见啊,不过”有人提议道:“他得从我们裤裆下面钻过去,哈哈”
“对、对,让他钻过去”
“哈哈”
有人在附和,有人在哄堂大笑,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刘琰波那忽然微微上扬起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寒意。
“嘿嘿”
刘琰波也开始笑,声音倒是不大,不过他笑得很乖张,让人觉得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恶人一样。
他笑着笑着,忽然道:“我知道你们和门口的那个保安不一样,你们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只打算给你们一次机会,就是刚刚。”
一个普通的保安头子能买得起价值十几万的手表
光凭这一点,刘琰波就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保安不过是一群冒牌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几个保安都是严天霸前天挂完凯迪电话以后临时在道上找来的,为的就是等着若梦集团的人强闯他的公司。至于为什么让这群人冒充保安就更简单了,防止把事情闹大以后对自己一方不利。
毕竟,欠钱不还不说,还找社会人员殴打讨债人,那就哪哪都说不过去了。
刘琰波摊手接着道:“可惜你们好像已经放弃了那次机会。”
话音刚落,他已闪电般出手。
刘琰波一把夺过保安头子的橡胶棍,随后一脚揣在他肚子上,将其踹翻在地。
电光火石间,紧接着就是“砰砰砰”一阵乱响。
这群假保安谁也没有想到刘琰波会突然出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没有人还能完好无损地站着。
刘琰波扔掉手上的橡胶棍,越过走廊上的横七竖八,一步一步走向了严天霸的办公室。
看着他即将走进办公室的背影,原本还趴在地上哀嚎的保安头子突然笑了,那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严天霸的办公室不算大,却打造的极其奢华。古董字画、摆满各种名酒的酒架、用梨花木做成的茶几桌椅总之,能彰显品味和高大上的东西,他这办公室里真的摆放了不少。
不过,这好东西毫无规划性的乱摆多了,看上去也会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就像严天霸现在在干的事情一样,无论是从他粗狂的外貌、还是泡茶的手法上来看,他都不会是一个深谙茶道文化的人,可却依然装出一副宁静致远、儒雅沉静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泡茶的手法很蹩脚,而且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一个人手不正常的颤抖着,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心里很紧张。二是:他对自己在做的事情并不熟练。
严天霸属于哪一种又或许两种都有吧
刘琰波不清楚,他也没有去问,也没有走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位旁若无人的严大老板。
严天霸泡好两杯茶后,才缓缓抬头道:“刘先生,你来了啊,那就请过来坐,尝尝我这大红袍的味道如何”
茶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可刘琰波突然觉得自己在这茶香里还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他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凯迪发了个信息,然后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
刘琰波坐到一个梨花木墩上,拿起一杯茶道:“严老板,看来从我走出若梦集团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今天要来找你的人是我吧”
“又或者说,你这几天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把我引过来”
严天霸目光一直不敢落在刘琰波身上,勉强一笑道:“刘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欠你们若梦集团的钱我一定会还,但”
他话还没有说完,刘琰波就接了过去:“但你强行闯进我的公司,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的人,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严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