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袁家借东宫失窃案, 谋划着让楚箫回京是要揭穿他, 岂料寇凛竟掺合进来, 今后楚箫人在锦衣卫衙门,他们还如何下手?
静了许久, 当袁少戎以为他用沉默来表达不同意时, 寇凛忽地开口:“袁少谨?”
袁少谨眉头微皱, 上前一步:“下官在。”
寇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你兄长说你性情顽劣, 我记得你从前在国子监时,也是颇有些才名的, 每次都能取得第二名。”
“二”这个字, 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知道寇凛是在调侃自己,袁少谨袖下的拳头捏了捏,竭力维持着冷静:“是,下官正是那个每次都输给楚箫的第二名。”
寇凛惋惜道:“三年前楚箫因身患重疾错过殿试, 你总算有机会在殿试夺魁, 却听说你竟也在殿试前堕马受伤。真真是可惜。”
袁少谨垂下眼睛,心中充斥着苦楚。楚箫是装病,他也是故意让自己堕马的。
他有他的骄傲, 宁愿做“万年老二”,也不想世人提及他时说一句,“可惜楚箫因病错过殿试,才让那个袁少谨考中了状元。”
三年前他爹将他吊起来抽鞭子, 质问他倘若楚箫一辈子不考科举, 他是不是也一辈子不考, 被抽的皮开肉绽,他还敢拧着脖子大声说是!
寇凛将他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印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招招手:“你走近一些。”
袁少谨分了心,一时没反应,他大哥轻声呵斥:“还愣着做甚?寇大人命你上前。”
袁少谨赶紧快走几步。
“再近一些。”
袁少谨又走几步,听从大哥先前的叮嘱,不去抬头直视上官,快要挨着轿门时,听他笑着道:“不错,小模样生的俊俏,却又远远不及我,不会抢我风头,适合来我衙门。”
袁少谨听的真想抽搐嘴角,忍不住抬了下头看清楚了寇凛的长相。眉似刀裁,目若朗星,是很英俊——可英俊的男人哪个不是长这样?
袁少谨在文采上有着浓重的心理阴影,对容貌却相当自信,远远不及?还要不要脸了?
寇凛见他不服却憋着的神情,慢慢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恰好袁少谨垂了眼,不然估摸着会承认那句“远远不及他”是有一定道理的。
寇凛五官深邃,面无表情时有着武将英朗之气,一笑起来嘴角上扬,面部轮廓异常柔和,眉目间颇具风情。
放下轿帘之前,他问袁少戎:“袁兄没有其他事了吧?”
袁少戎知道寇凛应下了,面露喜色:“多谢寇兄。‘
“那我先回衙门了。”
“当真不进去坐一坐?你我也有好一阵子不曾见过,何不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寇凛放下轿帘:“改天吧,刚回京手头上还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
是真有事要忙,被罢官数个月,各方势力都在打他锦衣卫的主意,头顶又悬着东宫失窃案,忙得焦头烂额,不然怎么也不会错过痛宰他一顿的机会。
寇凛回到锦衣卫衙门,段小江已从尚书府回来有一会儿了。
进到衙门内,两个手下匆匆上前。一个提着铺了软垫的竹篮,小心翼翼接过寇凛手中的爱猫招财,一个则为他解下狐裘披风。九月末虽夜寒,好几斤的狐狸毛裹在身上裹久了也能把痱子给捂出来。
想劝自家大人入冬再穿,又知道压根儿劝不动,一年得穿春秋冬三季,夏天不穿,都算他对老天爷尚存些敬畏之心了。
像只被扒光皮的狐狸,寇凛浑身不是滋味的朝会事厅里走——他召集了南北镇抚司官员。
段小江一边走着,一边举着楚修宁立的字据给他看,笑的见牙不见眼:“大人,没想到尚书大人那么好说话。”
“意料之中,他怕我乱嚼舌根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深夜被掳走,虽说是个难嫁的跛子,传出一些风言风语总归是不好听。寇凛斜了字据一眼,似笑非笑,“这老狐狸,定会怄的好几晚睡不着了。”
“楚小姐始终躲在屏风后一言不发,或许前天夜里根本没看出什么,是大人您多心了。”
“看出也无妨。有本事看出来,说明她是个聪明人,即使不聪明,老狐狸也会教着她放聪明些。”寇凛说话时,脑海里回忆那晚的情景——楚小姐生的美艳,初见时他曾看愣了神,不过他对美色不感兴趣,短短两天就只记得大致的轮廓,五官模糊不清。
但是现在,他正忙活着一件与她相关的事情。
那晚从寺庙趁乱掳走她的黑衣劫匪,如今正关在南镇抚司的诏狱里。
劫匪名叫姜行,出自盗门,有一手精湛的偷盗之术和独门轻功,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巧的是,他是段小江的同门师兄,寇凛与他甫一交手便从他的身形路数上认了出来。
姜行远不是他的对手,三招两式就被打成重伤。可姜行脚底抹油走为上计,寇凛同样拿他没辙,等离了林子便飞鸽传书给段小江,命他带队实施抓捕。
姜行会在京郊哪个地洞里头猫着,曾与他干过同样买卖的段小江一清二楚,一出手就将人逮了回来,扔进诏狱。
寇凛下令抓捕姜行与楚谣无关,当时他并不知道圣上密诏楚箫回京临摹《山河万里图》之事。
正值东宫失窃,盗门传人又在京城附近,不抓他抓谁?
然而去往东宫宝库查看过案发现场以后,段小江认为姜行有潜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