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中年赶紧道:“杨局长,没别的事儿,就是大奇上课声音大了些,这是他的风格,走,走,饭都备好了,都怪我,挨到了这钟点儿才记起杨局还空着肚子,没说的,待会儿我罚酒给杨局赔罪!”
那大肚汉一听吃饭,眼色攸的一亮,扭头冲一左一右二人道:“冯校长,韩校长,让你们陪我溜溜转了一圈,都饿了吧,要不咱就在这儿吃顿便饭!”
原来,这大肚汉正是教育局分管教研室、招生办的副局长杨深安,而那冯校长、韩校长则分别是元宝一中和元宝二中的校长。时近小升初,是以,今天,这位杨局视察。因为这元宝区内,仅有这元宝一中、二中两所中学,所以,为示隆重,杨深安便叫上了这二位校长随行。
说起来,这位杨局长除了好吃的毛病外,倒是个实心任事之辈,转了一上午,便连中饭也没顾上,这会儿确实饿得厉害,红脸中年一提酒席,便算是击中了他的软肋,便连最后的视察都顾不上了,转身便欲走人。
哪知道这杨深安还未迈出两步,便被夏家大妹从身后拽住,“你是教育局的领导吧,我要反应情况!”
陡起变故,满场诸人俱是一惊。
其中自然尤以邱大奇为甚,这会儿,邱某人简直被惊得魂飞天外了,紧步上前,狠狠瞪着夏家大妹,“你要干什么,别耽误领导时间!”
夏家大妹理也不理,冷着脸便将邱大奇的恶行,用最生动的语言,描述了一遍,当真是说得惟妙惟肖,听者宛若亲见!
“培育费?”杨深安眉头微皱:“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项收费?”
刷的一下,红脸中年的脸黑了,急道:“杨局长,是这么回事儿,这位夏若真同学情况特殊,原本不具有在元宝区上学的条件,我们学校辛苦培育了她六年,所以适当索取些回报,补助原本就紧张的教学资金,应该没问题吧?”
杨深安道:“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你们学校也困难,收点培训费也可厚非,只是五十块是不是太多了,我记得一个学生的报名费也不过两块左右嘛!”
红脸中年见杨深安不纠缠收费的事儿,心下略安,便道:“您的意思,收多少合适?”
杨深安摆摆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大奇同志的态度还是有问题,要注意培养啊!”
这种没钱缴费,被学校为难的学生,杨深安不知见过多少。他倒不是没什么同情心,只是见得多,也就同情不过来了,教育经费本就经常,教育局压根儿就没给清过各个学校的经费,因此对学校巧立名目收点小钱,通常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说完,杨深安又冲夏家大妹道:“小同志,学校也有困难,要相互理解嘛!”言罢,便转身欲去。
夏家小妹没想到,自己告状竟告出这么个局面,心生怨愤,骂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夏家大妹牙缝儿里迸出来的,刺棱棱地寒人!
杨深安面色一冷,瞪了夏家大妹一眼,他虽实心任事,却不代表没脾气,没官威,收拾起“刁民”来,那也有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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