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香顿时有些无力地拉耸着脑袋。
我的小姐诶,这个不是重点好伐;重点是西蜀太子,是西蜀太子对沈月梅的态度好伐?若是沈月梅当真得了西蜀太子的眼缘,便是纳为妾室,到时候为了两国和平,自家小姐也是少不得要受些委屈的。
只是,她像是会受委屈的人吗?
华香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自家小姐,摇摇头。
“怎么,想通了?”洛倾雪有些好笑地看着华香,嘴角斜勾;刚才还有的些许紧张此刻顿时烟消云散。
华香点点头,“也是,看来还当真是奴婢瞎担心了。”
瞎担心?算是吧,有容末在,那沈月梅……呵呵,她只能对她说一声,祝她走运了;胆敢打她的注意,还光明正大将自己送到容末的眼前,她当真不知道该说是不知者无畏呢,还是该说她,愚昧无知。
“行了,你们看也看了,瞧也瞧了;连人群都散了,咱们也会去吧。”洛倾雪语气淡淡的,只是却不难听出她的心情很好。
几个丫头点点头。
只是刚回到素瑶居,洛倾雪就收到了来自长归的消息,而且还不止一条。顿时,她原本晴空万里的心情顿时又乌云密布了起来。
宋芊芊回云都了,而且是与西蜀使队前后教进城;其二,宋廉青也回来了,与宋芊芊一道;其三,却是最让她震惊却是最伤心的,晚照有消息了,只是这消息有却当真不如没有。
“小姐,您没事吧?”
洛倾雪摆摆手,“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几名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只能依着洛倾雪的话退出房门,可却谁都没有离开。
晚照,时隔三年终于又有了消息;可是为什么他却,却会是成为……杀手;呵,呵呵;三年的不放弃,最终却是换来两个字——背叛,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当真是做梦都没有想过,晚照居然会对她倒戈相向,他们居然有一日也会站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
“主上。”长归低着头,有些话想说,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来过了,是吗?”洛倾雪深吸口气,带着自嘲的笑意;雾色自眼底蕴散开来;整个素瑶居的明岗暗哨,全是他与长归两人布置的,他想要摸索近来何其的容易,只可惜今日她却不在,“到底是让他失望了。”
长归低着头,“主上,晚照他或许是有苦衷的。”
“或许吧。”洛倾雪深吸口气,对于想要自己命的人,她可不会心慈手软;对冯素烟如此,对宋芊芊如此,对晚照,同样如此。
“再有下次,不必手下留情!”她冷冷地吩咐一句。
“……”长归的身子顿时怔了下,“是!”
声音不如往日的清脆,掷地有声,反而染上了些许的黯然;一个鬼窟里,九死一生一同走出来的兄弟,最后却走到这样的境地,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晚照昔日对小姐那般的情谊不是作假,可今日那样招招死穴,他甚至都险些喋血晚照的剑下;那种与死神亲密接触的感觉也不是作假,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他真的很想当面问一问晚照为什么!
他们在成为洛倾雪隐卫的那一刻起,此生便注定了是为了她而活;纵使当初因为他对她产生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可也不至于……难道这世间当真有一种感情,叫做因爱生恨吗?
……
“沈姑娘呢?”凤城歌转头问身边的随侍女官。
“启禀太子,沈姑娘今儿跌倒受伤,吕太医已经去瞧过;现在应当已经歇息了。”女官低着头,声音恭谨却是不卑不亢。
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记得让冷风来一趟。”
“是,奴婢告退。”女官毕恭毕敬的退走。
凤临太子凤城歌,字冷寒;他手下的心腹分冷卫和寒卫;一明一暗,各司其责;冷卫中的首领冷风更是他推心置腹的心腹。
“参见太子。”
稍等片刻,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推门而入,单手执剑跪在他的面前。
“免礼平身吧。”
凤城歌无力地罢了罢手,想到沈月梅那张脸;想到当初她那般温柔笑意,笑得明媚而又灿烂;当时的她分明瞧着也是富家之女,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难道是因为……他吗?
当初被阮太后派人围追堵截,他曾一度陷入生死,后来身中情蛊,便是那姑娘舍身相救;可后来在他再醒过来之后,除了那满地狼藉还有沾染着点点腥红的衣衫,若非他身上那欢好之后的痕迹,甚至他会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位姑娘,隐隐约约的她记得有人唤她月儿。
月儿,月儿;沈月梅,那么相像的脸,那么巧合的时间和地点,难道真的是她吗?如果是,那这些年,她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到今日在街上她那狼狈的模样,他的心微微抽疼了下,可心中总感觉有意思的诡异和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不知太子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冷风人如其名,清冷如风。
“去查查沈月梅。”凤城歌那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
“今日您救下来的那名歌姬?”冷风抿着唇,声音清冷中明显透着不赞同;不过想到自家主子自当年逃亡回朝之后,便遣散了所有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