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烨醒的早。
抱着丫头热乎乎在被窝里面躺了一阵儿。
察觉到对方睡的安稳，掀开被子起了床。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不一会儿门外进一个人。
帝烨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之间看着走进来的桑离。
“起的这么早。”
桑离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在这儿还可以碰见帝烨。
“大人。”
在东弥、西临他们面前可以插科打诨，无所顾忌。
到了帝烨面前不一样的。
惧怕的意味还是深陷其中。
“坐吧。”
叶夕的早饭还没有做好，桑离坐在另外一侧，帝烨随意拿起搁在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桑离眼神飘离，和帝烨共处一室真是亚历山大。
索性坐了不到几分钟干脆起身准备往厨房去看看。
身后传来帝烨的声音。
“有些话是应该说，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最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也是你自己要承受的，怨不得任何人。”
桑离愣了愣，随即点的点。
也不知道专心看着报纸的帝烨有没有察觉到。
而她，也像是在某一瞬间下定了某中决定。将心中想了很久没有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孟婆。”
翻面的人在一瞬间停住，帝烨将视线放在桑离面前。
到底是当初自己选出来的人。
眼神中的坚毅一如往日。
“还记得任职那一年我对你说的话吗？”
到底还是当了那么久的孟婆，他们的生活不像是人类，一天一天。不长也不短，到了年岁，总归是要踏上一条路。
有的人已经死过好几十次，他们连一生的十分之一都还不到。
很多的事情在岁月之中磨砺的太久已经有些想不起来。
不过……
那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的。
“记得。您说，悔吗？”
“你回答的什么。”
“不悔。”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落子无悔，生生世世为冥界孟婆，除非魂飞魄散。如有违反……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语气很淡，可字字诛心。
到底还是自己发出的毒誓，所以现在又能有什么回头的机会。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刚才那样的话。”
抬脚往前继续走，垂眸敛去失落的神情。
自嘲的笑了笑。
要知今日非东弥不可，当初她还会接下孟婆之职吗？
可是……
如果不是当上了孟婆。
她怎么可能会认识东弥。
所以。
不悔。
早饭的时候，浩浩荡荡一行人。
叶夕手艺不错，加上又是帝烨寻了很久才为神络找来的这么一个照顾神络衣食住行的人。
各方面自然都是顶级的。
庄台一如既往吃着蛋。
桑离不挑食，什么都来一点，顺便还不忘给叶夕打个招呼。“叶嫂，一会儿留我留一份，我给东弥带回去。”人是救回来，这身子骨还需要养些时间。难免在睡眠上多了一些时间。
桑离出门的时候他还在睡，也就没有打扰，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先前和帝烨的一番对话。
叶夕应承下来。
帝烨将将就就吃了一些，坐在主位上拿着报纸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