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澄清,第一,你妹妹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从海里捞上她而已,只是,她,嗯嗯,她受辱一事,我确实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会帮你找到真凶;第二,我真的不是海盗,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情况,但是我和海盗又杀父之仇的,你们怎么污蔑我都可以,请不要把我归到杀父仇人的行列里。”
吴欣欣略带歉意又激动的说着,她必须先打消林潇远的疑虑。
“你有何法?”
林潇远冷冷的问着。
慕容东方双臂端在胸前,找了一处坚实的所在,吊儿郎当的靠在一边,并不出声。
“你别急,先听我说,我这件衣服是在海滩上找到的,而你妹妹的尸体是我从大海深处捞到的。
当时,正在退潮,尸体是向远处飘荡,肯定是有人算准了时间抛尸,想要尸体尽可能的远离岸边。
可是,既然抛尸,为什么费劲的脱下了内衣和外套,却给她留着中衣?
那个,你们是这么叫的吧,就是那层白色的衣服?”
吴欣欣一边解释着,一边勤学好问的请教着,只是林潇远仍是面无表情的沉默无语,而慕容东方则是好笑的略一点头。
吴欣欣继续道:“所以,根据我多年看电… … 看书的经验,一定是有人脱了她的内衣想要陷害什么人,而外袍嘛,里面有一个绣囊,是不是藏着指向什么人的证据?”
吴欣欣又一次好奇的盯着林潇远,没有办法,她还没来得及看那个绣囊就被他拿走了,她只能连蒙带猜的加以推测。
林潇远上前一步,凌冽的气势迫使吴欣欣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你是为了拖延时间?”
吴欣欣一愣,转瞬便明白过来。她说自己有办法找到真凶,可说了半天自己只是在分析案情。
没有办法,她其实并不是十分有把握,只能通过这种办法,一方面自己对自己掌握的情况加以梳理,另一方面通过观察林潇远的反应来推断自己的判断。
对于常年兼职健身教练的她来说,察言观色已经成了她的一项特殊技能。
可是,这个林潇远竟然全无反应,不禁让吴欣欣有些泄气。
对于林潇远的不耐,吴欣欣已经感受的十分明显,既然无法确定自己掌握的情况的真实性,那就只能放手一博了。
“并不是,我是在给你梳理案情。虽然我还不知道真凶,但是帮凶我却有点想法。”
吴欣欣一顿,本想引发林潇远的好奇追问,从而谈些条件,只是,看到他那微皱的眉和伶俐的眼神,她便浑身一个激灵,急忙说道:
“当初初见我背影便喊小姐的那个小姑娘是谁?”
“你是说雨荷?”
“就是在海边后来才跑过去哭的那个。”
吴欣欣也不知道是不是雨荷,只能更详细的加以说明。
“她又如何?”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离我那么远,为什么一眼断定我是她家小姐?她应该是小姐身边的人吧,从身高到体重,还有身形,发型,我和你妹妹都不相像,她是如何认出的?仅凭着这件外袍么?
淡绿色外袍应该很多吧 ̄就算这是独一无二的,只是看到外袍便断定自家小姐出事,这也太武断了吧?”
“你怀疑雨荷就因为这些?太过牵强。”
“她初见我便一脸的平静,那种坦然却故作震惊,让我有些奇怪。而后来,在海滩边,另外一个小姑娘那么急切的冲过去,毫无戒心,可是这个雨荷却在我身边踟蹰不前。你觉得是为什么?”
吴欣欣反问着,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是怕看到自家小姐的尸首吧,毕竟,尸首的出现应该是在他们计划之外的。
而至于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如果你想知道,就… … ”
吴欣欣的话还没说完,林潇远一个抬手便制止了她。
“有紧急军务禀告将军,延误了时机,你们可担当的起?”
小帐外传来军中参将张仁德的声音。
林潇远和慕容东方对视一眼,自己大步出了小帐,而慕容东方则是笑嘻嘻的走向了吴欣欣,不等吴欣欣反应,只出手一点,吴欣欣便晕了过去。
只是,当黑暗袭来的那一刻,吴欣欣却突然想了起来,刚刚帐外响起的声音不就是她当初昏迷时所听到的声音?
吴欣欣心中咒骂着,强撑着精神向对抗这莫名其妙的眩晕,却仍是无法抵挡那突然袭来的黑暗,最终只能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何事?”
林潇远出了小帐,见到正在争执的二人,出声相问。
海生听到林潇远的声音,自动的退到了一边。
张仁德快速的向着小帐的方向张望了一眼,跨步上前,一个军礼,禀道:
“将军,飞鸽传书,东岸发现海盗踪迹,不知会不会是刚刚离开这里的那拨海盗。”
林潇远眼神一挑,带着几分阴冷直接笼罩在了张仁德的身上,张仁德便浑身有些不大自在。
慕容东方随后跟出了小帐,正巧听到他二人对话,上前一步凑到林潇远身边耳语道:
“这伙海盗趁着你们今日驻扎的时机上岸掠夺,又算好了时辰在你们赶去之时离开,如今竟然直接去了不远处的东岸,看来是想给你这个新官一个下马威呢!”
“哼,不自量力!”林潇远轻哼一声,对着已经快步赶来的宇文浩说道:
“既然他们有意,咱们不去会会倒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传